怎樣安置梅蝶雨倒是令司徒月明十分頭痛的事情,梅蝶雨不會武功,現在都知兵馬使劉稹既然已經囚禁了梅司馬,若是知道梅司馬的女兒前來,想必不會對他的女兒手下留情吧,他可沒有把握那虯鬢大漢不會說出去,雖說蒙了麵,但傻子都能猜出他就是酒店中的士子,希望他當時沒有注意自己,不記得自己的容貌。當初司徒月明就反對梅蝶雨跟來,拍個家人來即可,可這小丫頭脾氣倔,非要跟著來,人之常情。再者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麵,司徒月明也就沒有再堅持。
回到茶肆中時,梅蝶雨正焦急的等著他,司徒月明輕聲道:“等會兒再說。”結了茶錢,司徒月明拉著梅蝶雨走了出來。
“我們先尋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司徒月明道。
“我父親怎麼樣了?”
“不太好,被劉稹那小兒關了起來。”司徒月明沒有打算瞞著梅蝶雨,反正她遲早都要知道的。
“啊!”梅蝶雨眼圈一紅,就要滴下淚來,可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強忍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想道什麼辦法救我父親沒有?”除了司徒月明,現在梅蝶雨沒有任何的依靠。
“唉!”司徒月明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還是先安頓下來再說吧,既然劉稹隻是囚禁了你的父親,那就說明他暫時還不會加害你的父親。”
“那,那好吧。”梅蝶雨此時沒了注意。
司徒月明不敢進城,反而帶著梅蝶雨往回走了一段距離,尋了一戶農戶家中住了下來,農戶大娘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司徒月明對梅蝶雨照顧小心有加的樣子,以為是私奔的小兩口,看在銀子的份上,讓出了自己的房間。
梅蝶雨雖是柔弱的女子,但既然事實如此,倒也鎮定了下來,沒有讓那農戶看出什麼破綻。
天剛剛斷黑,司徒月明與梅蝶雨就回到了房間,急急忙忙的樣子,惹得農戶大娘一陣竊笑,這小兩口竟急成這般模樣。梅蝶雨看見大娘偷笑的樣子,雖是知道農婦誤會了,卻沒有分辨,臉上不覺一紅,轉身搶先進了房間。
司徒月明笑笑,也閃身進了房間,甫一進門,就覺得耳朵被一隻柔滑的小手擰了起來,一陣處子幽香鑽入鼻中,聽見梅蝶雨在耳邊輕聲說道:“你出的好主意。”
司徒月明反手把房門帶上,一探手,把那軟玉溫香擁入懷中,輕笑道:“小娘子,還不放手,難道想謀殺親夫。”
梅蝶雨手指在司徒月明的耳朵上輕輕一擰,放下手來,卻任那司徒月明摟了自己,兩人就在黑暗中相擁而立。司徒月明隻覺得懷中的佳人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似的。梅蝶雨聽到父親被囚的消息以後,心中萬分惶恐,一個弱女子,遠在他鄉,無依無靠,想要救出被囚的父親,那種無力感覺任誰都知道梅蝶雨的身心疲憊到了極點,這也是梅蝶雨有剛才這番大膽之舉的原因,在心愛的人麵前,梅蝶雨卸下了偽裝的麵具。司徒月明感到了梅蝶雨的無力,雙手環抱著梅蝶雨的腰輕聲的說道:“我晚上再去刺史府中打探消息。”梅蝶雨靠在司徒月明的胸膛上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司徒月明愛憐的拍了拍梅蝶雨的後背,輕輕地抱起梅蝶雨和衣放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司徒月明已經習慣了房中的黑暗,一切景物清清楚楚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