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招惹賢王妃,何念新趕緊開溜,跑去找爺爺曾經跟她說過的藏在梁京宅子裏的“寶藏”了。
一個會訓信鴿的家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何念新不知道如今自家還養沒養信鴿了,但那個家奴卻是確確實實地留在梁京了。何念新聽過他訓的信鴿如何在戰場中機靈地躲過飛矢報信的趣事,很是期待。
打聽了一圈,才在後院裏尋到那人。
隻可惜此人已老,沒了訓鴿的精力,當初老賢王留他在梁京,也是教他頤養天年的。何念新不免失望,想著轉頭回去求父王從軍中調幾隻來,卻又知道父王雖是寵自己,這等事情也不會輕易答應。倒是那老奴,瞧著小主子一臉失落的模樣,笑道是:“老奴有一不孝孫,也是學了這門手藝的,如今在前院伺候。郡主若是不嫌棄,老奴喊便喊他過來。”
“好呀好呀!”何念新撫掌笑道。
被喊來的是個半大的毛頭小子,因著是家生奴,又是比較機靈,頗得信任,在前院做些跑腿的活計,很能在幾個主子麵前露臉。聽聞小郡主叫自己,喚作墨回的小子趕緊討好地笑道:“能替郡主效力,是小的的榮幸。不知郡主想養幾隻鴿子,送信去哪兒?”
何念新點著自個兒的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揮手道是:“多多益善,還不知道那宮牆好不好翻呢。”
墨回臉上的笑一僵,宮裏?是他想的那個宮裏?
何念新又道是:“你可不許告訴父王!我這做的不是什麼大事,這信你就送給玉鳶宮裏便是。”
墨回暗自咧了咧嘴,還真是他想的那個宮裏!此等大事,他怎麼敢替郡主瞞下!
何念新瞧眼前這小子顯然是轉頭便要告狀的模樣,便裝模作樣地踱步,繞著墨回轉了幾圈,故作深沉地道是:“你可得想明白了,你們這代的奴才最終要效忠的是哪代的主子。”
墨回差點兒道是,那也是還未出世的世子大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您這位郡主當家呀。您還能上陣打仗了不成?
一旁那老奴眸子卻是閃了閃,叮囑自家孫子道是:“郡主吩咐,哪兒還有你說不是的份兒?”
何念新這才滿意,趕緊把自己攢的私房錢掏出來,好叫墨回去買鴿子、馴養鴿子,還催促了好幾聲,叫他快點。
墨回手裏被塞了這仿佛燙手的銀子,苦哈哈地瞧著自己的祖父。沒能從祖父那裏得來半個安慰的眼神,隻得等何念新興高采烈地走遠了,才問自己祖父道:“這小祖宗這話,教王爺聽去了,恐怕……”
老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是未曾見過咱們老賢王,郡主可是他教出來的孫女,指不定有大造化!”這老奴是當初跟著老賢王上過戰場的人,正待向孫子吹噓一番當年老賢王的英姿與不凡,想了想孫兒終究是無緣見那等人物,隻是喟歎一聲,敲了孫兒腦袋一下,“叫你養兩隻鴿子,還給你銀子,虧不了你的!”
墨回平白挨了打,委屈地癟了嘴,卻也隻能照辦。因著自己參與了,也不敢向賢王稟明了。幸而如今府中人少,他尋了個偏僻無人的院落,倒是還能躲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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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新自覺做成了一件大事,樂嗬嗬地回了父母跟前。賢王妃正執著賢王的手默默垂淚,也不做聲。
站在門口的何念新,猛然才意識到,她這一家,即將麵臨的,乃是一場望不盡盡頭的別離。
“新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