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隻聽有人叫道:“羅兄莫慌,我來助你。”就見那中年漢子一桌一個中年文士踏著方桌,飛身過來,手中折扇刷的一聲展開,眾人還沒看清扇麵內容,折扇就被遞出,隻聽數聲密集的當當聲音,那數片杯盞被盡數接下,那勁道著實不小,中年文士被帶的連退了五六步,左手抵住方桌才停了下來。
此時那羅通天厚背刀已砍向黑臉道士肩頭,帶著惡風,那黑臉道士不慌不忙,微側身子,厚背刀已貼著黑臉道士道袍砍向地麵,老泥磚鋪就的地麵登時被砍出一道口子,刀口深嵌泥磚。那羅通天招式用盡,空門大開,黑臉道士焉能錯過大好時機,左腿輕抬,一腳踢向中年漢子胸口,這一腳卻是用了十分力道,羅通天隻覺胸口劇痛,一口熱血噴出,騰雲駕霧般飛撞在牆上,呻吟起來。
“閣下出手忒是歹毒,不留餘地,看來更是留不得你了。”那中年文士冷聲道。
那黑臉道士沒了杯盞,索性拾起酒壺,對著壺嘴來了一口,咂巴幾聲,才道:“要打便打,哪來這些廢話。”
那白臉道士道:“師弟,別浪費時間了,用了吃食,還得趕往那個鎮子呢,別忘了師傅的囑咐。”
那黑臉道士聽了忙認真起來,正要出手將中年文士一並解決了,忽聽人叢中傳來一個聲音:“嘿嘿,天心觀好大的威風,竟是在此地欺負起俗人來。”
那白臉道士聽了臉色一變,以他的道行竟然分辨不出說話人的方位,他站起來朗聲道:“白岩山天心觀行餘,敢問是何處修行的道友?”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料不到小小的天心觀也來趟這渾水,天心老雜毛是讓你們送死來吧。”這小店十數人,曆曆在目,可就是尋不到說話的人,隻聽得聲音飄忽不定,似是從四麵八方響起。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得,敢不敢站出來跟你爺爺我試試手?”那黑臉道士罵道。白臉道士沒有阻攔,他也想籍此試探那人。
“孫子嘴巴臭,該掌嘴。”那聲音又道。
就在白臉道士凝神防備時,那黑臉道士竟象著了魔似得自己抽起自己得嘴巴子,仿佛那不是自己得臉一樣,一下比一下重,不肖五下就腫得像個包子一樣。白臉道士看了大驚失色,一張臉變得更白了,再不複先前的鎮定自若,顫聲道:“這位前輩恕罪,懇請解了術法,放我二人離去。”說著,竟是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在場眾人初時還覺得熱鬧非凡,到得後來便有些害怕了,此時聽了白臉道士話語,竟是觸及了傳說中得修士,不由都是驚懼,不敢動彈,唯恐惹怒了哪位高人,也給自己下個咒,至於那中年文士,早就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你倒機靈,快些帶了那狗屎笨蛋滾,做我孫子我老人家都嫌臭,回去告訴天心老雜毛,這徐家鎮事不是他趟得起的。”那聲音道。
那黑臉道士終於停了下來,那張黑臉早腫得不像樣子,眼中透出害怕得神色,與那白臉道士一迭聲稱是的退出這仙客來酒家。
“你們來就是為了徐家鎮,我問問你們,那事情是不是你們做下的?”今兒這場麵真是一波三折,真有點戲文裏唱的那樣,你方唱罷我登場,不等那黑白道士退出店子,又有人出聲了。
這聲音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眾人看去,正是那後來進來的二人中的少年,此時正站直了身子,雙目赤紅,一臉的怒恨,好似對著殺父仇人般。
“徐靖小子,你太看得起這裏的人了,有那本事,也不會在這裏欺負俗人,窩裏鬥了。”那青年淡聲道。
那神秘聲音嘿笑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讓我老人家教教你什麼叫做尊敬。”
在場眾人都等著看那二人倒黴,卻料不到等了些時候沒有一點動靜,那青年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饅頭飯菜。
“咦,有些本事,我老人家竟是看走眼了。”這時,那聲音清楚的自店外傳來,隨後一個乞丐樣的人物走了進來,這人五短身材,須發膩成一團,滿是肮髒物事,一身破爛衣物,腰間懸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人還沒進來,便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直衝的人眼前發黑,眾人還不敢捂鼻,怕惹怒了這人,隻好屏住了呼吸。
有人驚呼道:“這、這不是路口得叫花子嗎。”說完才覺失言,忙捂住了嘴巴。
那乞丐樣的人物進了店子,一眼便看到角落裏的青年與少年,初時還滿不在意,待看清了那青年麵貌,尤其身後那把寬劍後,驚訝出聲:“你、你是嶗山向承?”那見了乞丐避在一旁的黑白道士聽了也是一臉的驚色。
青年看也不看乞丐,道:“恩,我就是嶗山向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