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的公子小姐們,都聚攏在白府門口,興致勃勃的欲看白皖西如何化解這個挑釁。
白皖西果然沒讓眾人失望,隻見她柔柔一笑,似春風拂麵,讓人頓生好感。
“傅家妹妹來的可是巧了,剛好趕上與眾人一道,大家一起說說笑笑,也不顯得冷清了。”
車內,傅晚青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目光恨恨,末了,終是舒出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起身下車。
“勞煩白姐姐等久了,妹妹平日裏最不勝車馬,來的晚了些,姐姐可莫怪。”
白皖西眸光微動,上前一步親熱的拉過傅晚青的手,軟聲細語,“妹妹說的哪裏話,你能來,姐姐就已經很高興了,”頓了頓,白皖西張望一番,故作好奇,“咦,怎的不見四姑娘呢?”
傅晚青嘴角撇過一抹不屑,暗想,來了。
遂微微側身,拿出長姐的威嚴,嚴厲嗬斥,“還待在車上幹什麼,還要我這個大姐親自去請嗎?”
傅晚蓉臉色一白,艱難著爬起來,不料很快又倒了下去。她身旁的丫鬟急得不行,眼眶紅紅的,忍不住哽咽出聲,“大小姐,大小姐,四小姐不知怎的回事,渾身無力,臉色慘白的很。”
“喔?”傅晚青臉上閃過好奇,不過由於演技不過關,實在矯揉造作得很。
眾人心中也歎,原來傳聞沒錯,這傅家大姑娘當真與傅四姑娘不對付啊。
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傅晚蓉是白皖西請來的,現在這麼個情況,不知道白皖西會如何處理。
出乎眾人意外的,白皖西大大方方的派人請了大夫,還親自去到傅晚蓉馬車外,柔聲安撫,“四姑娘莫怕,我已經遣人請大夫去了,四姑娘若不嫌棄,不如在我白府歇息一會兒可好。”
良久,馬車內才傳來低低的一個“好”字。
白皖西的善解人意,傅晚青的冷眼旁觀,兩人的處事態度,高下立見。
傅晚青暗中咬了咬牙,好個白皖西,慣會做麵子功夫。
現在傅四還是留了下來,還為白皖西博了個美名,更可惜了她的“良藥”,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傅晚青鬱悶的跟著其他人進了府。一進去,她心中的警惕就升至最高。
要對付世家女,無非就那個幾個法子,要麼毀人名譽,要麼毀人清白。更狠一點,直接毀人容貌,但是這樣做,幾乎就是與整個傅家為敵,白皖西她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傅晚青心下狐疑,不過不管怎樣,她小心一點兒總歸是沒有大錯的。
這次她來赴宴,為了以防萬一,故意向祖父討要了兩個身手矯健的婢女,不管白皖西要做什麼,她都有備無患的接著,隻願此事過後,白皖西能接得住她的瘋狂反撲才行啊。
傅晚青輕抬袖帕,遮住了嘴邊的笑意。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她們一行人進去主院沒多久,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花卉上,壓根沒人注意她這邊。但就有那麼巧,在這麼一個敏[gǎn]的時刻,一個婢女端著茶,趁著她身邊兩名婢女一個疏忽,“一不小心”就把茶水撲在了她身上。
傅晚青今日來赴宴,為了豔壓群芳,故意穿了一件仙氣十足的長裙,然而此刻,長裙上濺了茶水,顯眼異常。
不過好在傅晚青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還不算太失態,落落大方的向眾人告了罪,而作為主人的白皖西也難逃其責,盡心盡力的彌補,又是派人送披風遮擋,又是讓人帶著傅晚青去她近幾日得的新衣裳裏挑選一件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