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貴妃, 不, 現在是宛佳皇後, 深受帝王寵愛,隱隱之間, 竟然有壓製太子之勢。
太子一脈大急,為了鉗製元木懿的勢力, 太子聽信幕僚建議, 私下頻繁聯係各位王公大臣, 結果因為動作太大, 被元木懿察覺, 當朝狀告太子結黨營私, 此乃帝王大忌,又有宛佳皇後在帝王耳邊吹枕頭風, 朝鈺帝震怒, 一怒之下, 下令將太子軟禁東宮,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太子被囚,元木懿趁機將太子一脈的官員趕盡殺絕。短短幾日,朝堂裏就肅清了一小半的人。
朝鈺帝見狀,又驚又怒又怕,什麼時候太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勢力了,他現在還沒死,太子他這是想架空他嗎?
宛佳皇後陪伴朝鈺帝多年,對於這位中年帝王的心思把握的不可謂不準。
表麵上處處提及太子的好,但是每隨著宛佳皇後多提及一次,朝鈺帝臉色就黑沉一分。
太子英明睿智,賢者仁心,實乃帝王之才,那他呢?
那他朝鈺帝算什麼?
自古君王枕側,豈容他人酣睡,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血脈至親。
說到底,朝鈺帝最愛的還是他自己罷了。
為了防止太子的反撲,朝鈺帝竟然喪心病狂的默許了其他人對東宮的“刺探”。
宛佳皇後探得這個消息後,心中也不免震驚,虎毒尚不食子,朝鈺帝這是打算借刀殺子了。
但是不管心中如何震驚不已,眼下的形式的確對他們是最好的。
宛佳皇後扶了扶頭上的鳳頭釵,隨口吩咐道:“去給本宮把懿兒和甄兒叫來。”
“奴婢遵命。”
半個時辰後,元木懿和元木甄齊齊到來。
“兒臣參見母後。”
“兒臣參見皇後娘娘。”
宛佳皇後和藹的笑笑,平易近人道:“行了,都是本宮的孩子,就不要多禮了。”
“是,母後。”元木懿立刻站了起來,笑意盈盈,“母後,你這個時候找兒臣過來什麼事啊?”
宛佳皇後笑而不語,元木懿不得其解,於是乎,直接做到宛佳皇後身旁,拉著她的手,嬌嗔滿麵:“母後,兒的好母後,你就告訴兒吧。”
宛佳皇後愛憐的點點兒子的額頭,斂了幾分笑意,轉頭去看元木甄。
元木甄恭敬的拱手,道:“皇後娘娘叫兒臣來,是否是太子那邊又有什麼新消息了。”
宛佳皇後神色頓了頓,複又恢複如常,唇角含笑,端的是賢惠溫婉,“甄兒當真聰明過人,的確是太子那邊又有新消息了,本宮也是早兒聽人回報,陛下不打算管太子了。”
“哦!還以為什麼事呢。”現在大源朝誰不知道太子被父皇給厭棄了啊,元木懿不屑的撇撇嘴,滿不在乎。
宛佳皇後看著自家兒子不以為意的樣子,氣的太陽穴青筋直跳,這個蠢兒子喲!!!
元木懿雖然腦瓜子不算太靈活,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他一看他母後神色不對,連忙告饒,做小伏低狀,“哎喲,母後,我的好母後,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嘛。”
宛佳皇後歎了口氣,無力道:“以後太子是死是活,你父皇都不會在意了。”
“喔。”元木懿興致缺缺的應了一聲,卻突然反應過來,嚇的聲音都變了調,“母後,你你的意思是,父皇他,他……”元木懿驚懼之下,嚇得捂緊了嘴,好似下一刻他就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語似的。
宛佳皇後打破元木懿最後一絲猶豫,重重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偷偷去瞥了元木甄一眼,發現對方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隻不過佯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