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西的做法麵麵俱到,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傅晚青就那麼冷眼看著對方的自導自演,眼中的譏諷都快溢出來了,最後及時克製,低著頭帶著人跟著白府下人換衣服去了。
傅晚青走後,曹妃雲偷偷摸摸的蹭到白皖西身邊,擠眉弄眼,那意^
白皖西臉上笑意更甚,親親熱熱的把人送出了白府。
回去的路上, 傅晚蓉吃力的靠在馬車壁上,雙目緊閉。
“四姑娘, 堂堂傅家三房嫡女,正值妙齡,身份尊貴, 才情逼人,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怎的如今落到這麼個陪襯的地步。”
“四姑娘心善,顧忌姐妹親情, 顧忌家族榮譽, 可是你看看你念及的這些個東西, 有誰又是真的感激於你。”
“你念著姐妹情,對傅晚青多番忍讓,可你瞧瞧你做的這些退讓都換回了什麼,你的退讓,你的隱忍,在傅晚青眼裏卻是怕了她,以至對方行事更加無所忌憚,大房有了她,漸漸勢大,二房三房被逼的退無可退,傅三爺如何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如今竟落得也要看一個丫頭的臉色,四姑娘明明也是嫡出小姐,這待遇居然卻比不上傅大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唉,真是………”
“若說四姑娘做了多番努力,有了回報便也算了,可是今日你為何出門都是好好的,卻偏偏到了我白府門口,整個人都不好了。四姑娘,我也不瞞你,大夫有言,你這症狀若是晚上那麼幾分,可是會落下嚴重的病根,於你以後的生育可是大大有害的呀。”
“四姑娘……”
“四姑娘……”傅晚蓉麵色不變,可是藏在袖子裏的手卻捏的死緊。
白皖西出於何種心思,與她說這番話,她如何不知。
可恨的是,對方說的都是事實,她一句也反駁不了。
傅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祖父祖母都格外偏心傅晚青,因而大房也落了不少的實惠。
可是整個傅家資源就那麼多,大房多受了實惠,那二房三房必然會少上許多。
二房的人最是狡詐,居然討了傅晚青開心,不但不用被克扣不說,偶爾還能在他們三房來占點便宜。
以至於現在,她這個三房嫡女,竟然還比不上大房子女身邊的一個大丫鬟。
明明他們才是正統的傅家人啊!
傅晚蓉心裏那個恨啊,可惜她卻對現在這種糟糕的狀況無能為力。
傅晚蓉頹廢的捶了捶車板,突然手下碰到一個東西。
傅晚蓉狐疑,屏退了丫鬟,小心翼翼的摸索著,竟然是塊玉佩。
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傅晚蓉垂眸沉思,突然她眼睛睜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她就說白皖西為何要來特意送她一程呢。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不過,既然三房在傅家已經窮途末路了,那她為什麼不能找外援來爭取這一線生機呢。
白皖西的“邀請”,她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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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後,傅晚青在白府門口放屁的事一夜間傳遍了整個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