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夏冬與冬夏(3 / 3)

看來夏冬還在計較冬夏拒絕她的事情啊,常小小想問又不敢問,隻能旁敲側擊:“夏夏,冬夏人不錯的,你別這樣,有什麼事過不去啊。”

“屁,我跟他的事大了,一輩子也過不去!他那家夥自大又臭屁,長了張好看的臉就把自己當裴勇俊,就會欺負人。”夏冬說的是他明明化學那麼好都不說主的幫自己補習的,從來也不曉得讓著點自己 ,哪有人這麼小氣的。

常小小顯然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會她也不知道該勸還是不該勸,哼哼哈哈的打馬虎眼。

期中考試之後迎來了兩年一度的校運會,學校裏彩旗飄飄布置的很朝氣。

夏冬已經有三天沒跟冬夏說一句話了,還在為期中考試的名次生氣。冬夏是一如既往的第一,而她則一下子掉到了第五名,按她的性子沒折騰死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冬夏也不敢去招惹她,每天能躲則躲,實在躲不過就繞著走,橫豎不能給她出招的機會。

冬夏報了八百米耐力跑,這是他的強項,夏冬很乖巧的主動要求幫他送水。校園廣播裏一刻不停的播著運動員進行曲,賽道上奔馳的身影一個緊咬一個,看台上的呐喊助威聲此起彼伏。眼看著就要到終點,冬夏已經甩開後麵的選手將近十米遠,冠軍是毫無疑問的了。

“啊!冬夏,有蟲子。”夏冬忽然扔了手上的水,誇張的又叫又跳的。

冬夏擔心的回頭去看,那個小姑娘抖著身上的校服叫的歡快極了,好像真的被嚇到了,小臉煞白。

全校同學目瞪口呆,冬夏就這麼扔下冠軍不要,轉身去安撫又蹦又跳的夏冬去了。同學們一個個的見了鬼似的表情,老師們倒是個個笑著搖頭不說話。

“怎麼了怎麼了,蟲子在哪呢?”冬夏拉著她的手著急的問,她從小最怕蟲子了,看見蝸牛都得叫半天。

越過他的肩膀看著終點線已經被其他同學揭了去,冠軍旁落。夏冬淡定的抖了抖衣服,微笑起來:“沒事了沒事了,就是個小飛蛾,已經飛走了,你趕緊回去繼續跑吧。”

跑毛!比賽結束的槍聲都鳴過了,沒有冠軍就算了,他連成績都沒,想當個最後一名都是做夢,這八百米完全就是白跑了。

常小小坐在看台上糾結,冬夏這不是對夏冬挺好的嗎,到手的冠軍都能為她扔了,倒是夏冬那一臉雞賊,越看越像是故意的。

這一次,冬夏是真的生氣了,橫豎死活不搭理夏冬。

大掃除的時候,夏冬又是擦玻璃,常小小也在擦窗戶,隔著自己班級的一扇門一邊擦一邊跟夏冬聊天。身高沒長,牆壁也還是原來的模樣,上麵的幾塊玻璃依舊是擦不到。

“冬夏,過來幫我把玻璃擦了。”

冬夏已經拖完了地,正趴在桌子上捯飭著終於借到手的漫畫,聽見夏冬的聲音,嗤了一聲,扭了頭不理她。

哼,不理就不理,小氣鬼。

夏冬自己搬了凳子踮著腳一點點的擦,走廊上的水還沒有完全拖幹淨,她站在凳子上小幅度的蹦,結果、、、、、、

女生的哀嚎聲響起,那邊常小小趕緊奔過來扶她:“夏夏,你沒事吧。”

“冬夏你個壞蛋,疼死我了,你個小氣鬼。”夏冬捂著腦袋又哭又罵。

冬夏聽見動靜趕忙扔了漫畫出來,夏冬已經由常小小扶起來了,坐在被她踩髒了的凳子上,捂著腦袋哭,衣服上頭發上都是水,髒兮兮的好可憐。

“沒事吧,跌到哪了。”

揮開冬夏伸過來的手,夏冬喊著:“不就丟了一個冠軍麼,難道比我還重要啊,幾天不理我你也夠拉,有本事一輩子別搭理我。”

夏冬在家裏那可是當小公主供著的,爸爸媽媽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叫他做什麼也得做,不高興了還要陪笑臉哄她開心,估計他這幾天的不理不睬已經嚴重刺傷了她一貫驕傲的神經了,這會再受個傷,完了,回家不好交代了。

常小小也在一邊勸著:“就是嘛,夏冬不過就是喜歡你嘛,又不是多大的事,幹嘛非得搞成這樣。”

喜歡?!她喜歡他!

夏冬驚恐的盯著常小小,冬夏的手停在了距離夏冬頭頂的一公分處,兩人都是冷汗直流。

夏冬暴怒:“常小小你個笨蛋!我媽姓夏啊啊啊!”她是那隻眼睛看到自己喜歡這混蛋的。

冬夏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常姑娘,我爸姓冬啊,你可真能扯。”

烏鴉從頭頂飛過,常小小流了一腦門子冷汗,她媽他爸,可是,這有什麼關係麼?

醫務室裏,夏冬的腦袋被白色的紗布和繃帶包裹的像半個木乃伊,校醫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隻是撞到了腦袋,擦傷了點,有些輕微腦震蕩,應該沒什麼大事的。

常小小幫夏冬填的就診資料,填到家庭地址和電話的時候頓住了,夏冬家那個小區的名字裏有一個筆畫很複雜的字她不認識,好丟臉。

冬夏看她憋了半天也沒填好,接過筆刷刷的寫上。

常小小驚:“你怎麼知道?”

“我也住那,為什麼不知道。”

“那你們,是鄰居?”這也太巧了吧。

冬夏咬牙切齒:“不清楚”,夏冬依舊麵寒如冰:“不相關”。

一對打扮入時的中年夫婦這時趕了進來,婦女常小小是認識的,是夏冬的媽媽,以前來學校參加過家長會的。

見自己女兒被包成這樣,夏冬爸爸媽媽心疼的不得了,劈頭蓋臉的就訓起冬夏來。

“你怎麼做哥哥的,怎麼讓妹妹傷成這樣。”

哥哥?誰的哥哥?

冬夏自知理虧,縮在角落裏裝可憐:“爸媽,我錯了,以後一定看好小夏。”

爸、媽?常小小腦門上開始流汗了。

“爸爸媽媽,我沒事啊,你們別怪哥哥了。”夏冬抱著媽媽笑得多麼善良無害,眼底的神色一如既往的陰險。

夏冬、冬夏,我媽姓夏、我爸姓冬!

這個世界玄幻了,常小小囧了,此刻,她隻有一句話想說。

原來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