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壞了！”
果麗輕輕打了果實一下，見果實還有些不樂意的撇撇嘴，更是抿嘴直笑。
隱隱約約傳來的：“小小年紀就來參加跳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在這笑聲中被吹的煙消雲散。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很快就輪到了果實。
那負責登記的初中老師，看過果麗遞來的戶口簿，登記著果實的信息，九歲的年齡讓他嘴巴大張，不過這個時候不能耽擱，他很快就辦理完了果實的報名登記程度，把卡片遞給果麗。
“這是你的準考證，下午兩點開始考試，語文考試一百分鍾，數學考試一百分鍾，趁著這個時間，你們去學校轉一轉，找一找考場在哪裏，有問題的話就到這裏來反應……”
“學校裏食堂今天對外開放，拿準考證過去免費吃飯，如果覺得食堂飯菜不合口的話，校門口有幾家餐館。提醒一下，下午要考試，不要讓孩子吃辛辣的食物，否則耽擱了下午的考試……”
“謝謝老師，我記住了！”
果麗將果實的準考證和文具都裝進一個小書包，然後帶著果實去了食堂。
……
“嘀……嘀……嘀……”
時間真是過得快，一晃眼距離開考就剩下了一刻鍾，果實耐心的聽完果麗的話，和遠處的牛老師打了個招呼，便直奔考場而去。
隻留果麗一個人站在那裏，臉上既有期待，也有擔憂，但眼裏更多的是複雜的情緒。
“叮鈴鈴……”
考試開始，果實拿著下發的機製試卷，深吸一口氣，任憑墨香沁入肺腑，然後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寫著，如同行雲流水……
“嘟……嘟……嘟……”
很快，距離聯考結束，隻剩下一刻鍾了，陸陸續續有學生提前交卷，有人哭喪著臉，也有人高興的蹦蹦跳跳，直至考試結束的哨聲吹響很久之後，果麗才在烏泱泱的人頭中看到了果實。
果實揮舞著手臂，跑了過來。
“考得怎麼樣了？難不難？”
果麗關心問道。
“第一，是我的！”
拉著媽媽的手，果實衝著遠處的牛老師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便跳躍著離開了，今年的小升初聯考第一，他真的有信心拿到手。
……
“嘩嘩嘩……”
滾滾蘇河水滔滔不絕，河岸邊，果麗看著小小的果實努力的撥開水溝給田地裏澆水，心中充滿了滿足，一直纏繞在心頭的焦躁感也消失不見了。
距離蘇河鎮小升初全鎮聯考過去已經有三天了，小道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可就是不見真實消息。
弄得果麗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擔心著。
“媽，我問過牛老師了，按照以往的慣例，今天應該出成績了，尤其是前十名，應該會第一時間傳遞到每個村子的，如果有我的話，應該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果實此刻也不敢再說大話了。
都是考試是七分實力加三分運氣，七分實力他盡力了，可這餘下的三分運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為今之計，隻有聽天由命。
反正去掉了果虎那個心腹大患，昔日纏繞在果實心頭的窒息感早已消失不見，就算這一次不能跳讀，那還有下一次，下下次。
“喂！喂！喂！咳咳咳……”
突然間，果家村的村委會廣播響了，那大喇叭聲音甚至飄蕩在蘇河上，遠遠的傳遞到蘇山深處，還產生了回音，在果麗和果實的耳邊交織成一曲二重調。
像是意識到這麼，果麗和果實對視了一眼，心頭都是一陣緊張，果實的心更是劇烈調動起來，如果……
“我是孟慶山，果家村的父老鄉親都聽著啊，喂！喂！喂……”
“告訴大家一個喜訊，我果家村的果實，對，就是那個果實，考取了蘇河鎮小升初全鎮聯考的第一名！是以絕對優勢拿下第一名的……”
“我跟大家說啊，這第一名，別看不起眼，這擱在古代，那就是個秀才，稱得上神童，連皇帝老兒都要接見的……”
忽然間，淚水模糊了果麗的雙眼，她緊緊的抱著果實，那大喇叭裏的聲音，飄飄悠悠的，已經遠離了她的耳邊。
“我，做到了！這是第一步……”
果實將小小的手臂抱在母親的肩頭，心中默默的念著，眼裏的信念綻放光芒。
……
“嘭！”
“嘩啦！”
果家村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古色古香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了一地，滾熱的茶水濺濕了牆壁，茶葉粘在牆壁上，格外的難看。
也不知，這樣的舉動，果家村裏究竟有幾家。
與此同時，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星期的蘇河鎮電視台，某間辦公室裏，一位麵色沉穩的眼鏡中年人，手中的報紙上，粗黑的標題赫然寫到：“九歲天才！聯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