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一張石桌旁，兩個中年人正大眼瞪小眼，一旁的果實和果麗都有些無語，不知該怎麼勸解。
“老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邊的金絲眼鏡兒中年男子，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老肖，喝茶！哪裏來的那麼大的火氣，良禽擇木而棲，咱也不能違背大自然的規律嘛……”
右邊的瘦長臉中年男子，一口一口的小酌著，金絲眼鏡兒中年男子那一臉的火氣，看得他心頭很是痛快。
“狗屁！”
肖姓男子一口喝掉碗中茶水，惡狠狠道：“你城立一中能給的條件，我蘇河一中照樣能夠開出來！”
“喲，是嗎？”
王姓男子放下杯子，一臉戲虐道：“免除一切費用，每月補貼生活費一百，年度考試成績不低於階段前二十名此待遇一切不變……”
王姓男子剛剛說了兩句，便看到肖姓男子眼中露出了掙紮，心中大定，便收了話語。
他身為漢桑城第一初級中學的學生處主任，親自出馬，誓將全*縣*各個鄉鎮小升初聯考第一名一網打盡，半個月下來他跑遍了整個漢桑城轄區，隻要能將果實帶回城立一中，三年之後的中招考試全城聯考，絕對能打敗付牛市第一初級中學，摘得付牛市第一初級中學的桂冠……從這個角度來說，果實能否就讀漢桑城第一初級中學，至關重要。
因為從各個鄉鎮的小升初聯考難易程度來說，因為蘇河鎮是漢桑城的第一經濟強鎮，再加上今年小升初聯考的學生人數幾乎是其他地方的兩倍。
由此，蘇河鎮小升初聯考的出題難度是最高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果實可以稱得上整個漢桑城轄區的小升初聯考的第一名，的的確確稱得上秀才。
而且果實隻有九歲，是跳讀的。
天才，每個地方都有，可這樣的天才，是不多見的！
這一行，王文山誌在必得，無論開出多大的條件，都要將果實帶走。
看著兩個人爭來鬥去，果實和果麗都成了背景板，果麗更是對來自漢桑城第一初級中學所開出的條件心動不已。
單不說一切費用全免，光每個月一百元的補貼就能讓果麗省掉很多事情，更何況……
“一切費用全麵，我們學校也能做到！”
肖蘭達咬牙切齒的說道。
“繼續！”
王文山笑道，肖蘭達隻是蘇河一中的教學處主任，權力自然沒有他這個漢桑城第一初級中學的學生處主任大，能開的條件有限，能做的主也不高，有些他就是承諾了也隻是空口白話。
“每個月生活費……”
肖蘭達話到了這裏吞吞吐吐的，他的權限就到這裏，再多的還得回去請示主管這一塊兒的王副校長。
“哈哈哈……算了吧，老肖，咱都是在一個圈子混，別搞那麼大，弄到最後自己下不來台！這樣吧，果實就到我城立一中去，你要是想念他，完全可以抽空去看他嘛，這點事情我這個小小的學生處主任還是能做主的，實在不行完全可以定期到你們鎮中學搞一次學生大會，讓果實站在台上念念稿子，也好激勵你們學校的學生更上進，更用心……”
“閉嘴！”
肖蘭達真的有些惱了，侮辱人也不帶這樣的，什麼叫抽空去看他，感情還以為這事兒沒跑了？也不問問人家當事人的意見。
“果麗女士，我是蘇河鎮第一初級中學的教學處主任，在此誠懇邀請果實到校就讀，免除一切費用，每個月的生活費……我個人補貼五十元！另外……”
肖蘭達不去看王文山那張臭臉，咬咬牙道：“我給果實提供獨立宿舍，除了吃飯到食堂之外，其他一切都可以比照教職工的待遇，果麗女士也可以住進去照顧果實，他年紀小……”
“老肖，你瘋啦？”
王文山這下真的被驚到了：“你一個月才拿不到三百塊工資，還要照顧一家老小……那個獨立宿舍，能是你做主的？那可是給新來老師的……”
都在付牛市教育係統混，大家自是都知曉各個學校的情況，因此王文山才會感到難以置信。
“這不用你管！我既然開了口，那就一個唾沫一個釘！”
肖蘭達都不去看王文山那張臉，直直的看著果麗和果實。
“好吧，我們的條件都開出來了，現在看看果麗女士和果實同學怎麼選吧！”
王文山搖搖頭，不再加碼，一個小升初聯考第一名而已，就算是漢桑城第一名，也犯不著拚到這種程度。
更何況小時了了，大時未佳，果實才九歲，未來充滿了不可預知，差不多就行，拚到老肖這種地步，那可是賭上了自己的教育職業，一旦果實入了初中後平庸下來，老肖會被嗤笑一輩子的。
“還是聽聽孩子的意見吧，阿實去上學，自然要讓他自己選，我尊重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