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問他,“孩子沒有事對麼?”他不語,看著她不出聲。她的表情凝定起來,“怎麼了?孩子不健康?有問題?”她忽然想起那個最重要的問題,“是個女——孩?”

他慢慢俯下`身去,避開傷口位置,抱住她,卻仍然沒有說話。

柳太太在旁邊紅了眼圈,“孩子沒事,是個男孩。”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她喜極而泣,眼淚衝出來,附在他的耳邊哽咽出聲,“林東東,你終於有個兒子林東東了。”

他旁若無人地吻向她的耳邊,吻著她鬢角,吻著她的臉頰。

她稍稍轉過頭,注視著他,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靜靜地等著他親她。“我們什麼事都沒了對麼?龍二死了吧!我們的孩子從此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怎麼會腦袋出血呢?磕到什麼地方了?這豈不是太危險了?”柳太太說。跟著憂心忡忡地分別看看兩人,歎口氣,欲言又止。

他慢慢移開她的臉,邊看她邊將她的頭發移開,“從此以後,’他說:“我們的孩子可以平安無事了。”

她含著眼淚欣慰地笑了。看著他,嘴裏問著柳太太,“媽,爸呢?”

“你爸昨天胃出血,送去醫院了。”柳太太說:“我接到櫟天電話,他正好在手術室,嚴重胃潰瘍,可能要手術,我還沒打電話呢?”

柳汝佳臉上的笑容即刻收走,她轉頭瞪著柳太太,變了臉色,“媽,那你怎麼不照顧爸?留下他一個人?你趕快走,有小丁照顧我就行了,月嫂,我們已經找好了。”

“生孩子這種事沒個老人在身邊怎麼行?月嫂到底是個外人。”柳太太沉吟一下,“等情況穩定了,我再飛回去。你爸那邊現在有你姑媽和叔叔幫著照顧,你放心吧!”

柳汝佳不言語了,看向那孩子,伸開胳膊,“媽,讓我抱抱他。”

林櫟天起身,幫她把病床搖高些。柳太太將那孩子抱過來,卻沒有遞給她,而是將孩子送到她麵前,“你先別抱,刀口還疼呢吧!”

刀口是疼,可是,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麼?有什麼比他們還活著更驚喜,比他們的孩子平安出生更令人振奮的?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紅彤彤的臉蛋,濃黑的頭發,一張大眼睛如寶石般的黑亮。想不到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眼睛都可以睜開?想不到這是從她身體裏分割出來的生命?

她激動地去摸摸那孩子的小手,柔軟的不真實。“這是我們的孩子,老公。”她的眼淚又滾出來,神情閃亮,情不自禁地去看他,聲音微顫著,“想不到他身上都是香的。”

林櫟天也去看那孩子,這幾乎是他正式地看孩子的第一眼。她沒醒過來,他始終看著她,那孩子,他一眼也沒瞧。這會兒,他才專注地打量起那孩子。他長的真像媽媽,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下巴。

東東出生那會兒,他在外地執行公務,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滿月,他接下來又忙著隊裏的事,幾天看不上一眼,孩子是如何長大的,什麼時候開始會叫爸爸,記憶早已模糊的看不到蹤影,這會兒,孩子突然活生生地重新在他麵前,和原來的影像重疊,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的心裏有種激動酸楚的柔情,幾乎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父子天性這會兒像氣球般膨脹開來。

他下意識地也摸那孩子的手,那小手沒有多少力道,卻可以勾住他的手指,白白嫩嫩,柔柔軟軟,皮膚的紋理清清楚楚,生命該多麼奇妙而不可思議啊!他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