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乎女子的名節,這讓李梅英怎麼忍得下去。可惠娘又攔著不讓說出事情的真相,一時間,李梅英沒了法子,隻能伏在桌子上是大哭起來。

正文、第七十一章

蔡友仁悶悶地蹲在牆角,不住地拍著腦袋歎氣。方達錦見此狀,也不知如何勸慰,隻道,“表叔表嬸,這事雖說惠娘未曾吃了虧,可畢竟咱們村裏的都認為出事的是咱家惠娘,這事,你們好好想想清楚,你們到時若是想清楚了,我跟小如都是見證人,定是會站出來澄清。惠娘和巧娘都是我表妹,我自然是想著她們好。”

蔡友仁點點頭,“達錦啊,這事可麻煩你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方達錦聽罷,也就告辭回家了。

李氏莫自哭著,驀地,站起來拍了桌子道,憤懣地說道,“我說那許玉春今日怎麼不來看咱們家的笑話!原來這事她知道,卻是不想還我家惠娘公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惠娘啊,算娘求你,你把這事說清楚。若是這不清不楚的,你可要如何嫁人?”

惠娘也知這事不小,若是把這名聲坐實了,恐怕自己是嫁不得好人家了。隻是她心裏念著一個人,若是嫁不出去,她也落得清靜。

“娘,我知你心裏難受,可若是換成了巧娘,你想想她的性子,再想想伯娘的嘴上功夫,巧娘可還有活路?”

李氏啜泣著,心裏明白,可就是不想承這個不白之冤,心裏委屈。待還想再說,隱隱傳來陳氏叫著,“梅英啊,梅英。”

李氏站了起來拿袖口揩了淚,對著門外回道,“娘,我就來!”說罷,開了門去主屋照料陳氏了。

李氏一走,屋子寂靜了下來,惠娘也與蔡友仁一道蹲著,搭話道,“爹還悶著呢?我惠娘什麼脾性,爹不知道?我可不怕別人說三道四的。你瞧,我都不怕,爹,你還愁什麼?咱身正,她們愛嚼舌根,便讓他們嚼去。咱家裏創這麼些個家當,哪個不在背後嘀嘀咕咕,說咱們酸話。習慣了不也就是那一回事。再說,那陳冬生可沒碰得我一毫,咱們心裏都有數。”

“咱心裏有數,可別人心裏哪有個數啊。”蔡友仁站起身歎了口氣,回房去了。

第二日天未亮,便聽得李梅英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惠娘知道,這一晚上,定是都沒睡著,澤文隔不久便要翻身,這孩子睡不著,便會不停翻來覆去。

惠娘佯裝睡著,待澤文去了學堂,天大亮,惠娘才起了身。洗漱著,想起巧娘,也不知她情況如何。

想至此,惠娘便去蔡友根家瞧瞧她。隻是許氏家的門緊閉著,可不像以往,敞亮亮地開著。惠娘敲了敲門,許久,才見許氏開出一條門縫來。許氏憔悴著一張臉,見著是惠娘,瞪圓了眼睛,嚇了一跳,,“怎麼是你?你來作甚?回你家去!”

惠娘撐住又要被關上的門,“伯娘,我來瞧瞧我堂姐。”說罷,彎了腰,一個閃身,靈巧地從許氏身旁穿了進去。

“我家巧娘還睡著呢!你進來做什麼!”

惠娘可不信許氏的說辭,巧娘心思重,發生了昨晚的事,她若是還能睡著,便不是巧娘了。

惠娘一把推開巧娘房間的門,果然,巧娘呆坐在床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眼見著惠娘要踏進房間,許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惠娘,這事兒可都是你自己要擔著的!怪不得別人!如今你擔著,也莫要反悔!若是要把這SHI盆子蓋在我家巧娘頭上,壞了她名聲,我許玉春可不也不會讓你那麼好過!”

惠娘斜睨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抽出胳膊,“聽伯娘話裏的意思,想必堂姐已經把這事告訴了你。伯娘既然知道了是我惠娘為你家巧娘擔著事,不討好我便罷了,如今你還用難聽的話對我,我可是要再好好想想我做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