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止住了哭聲,看了一眼惠娘。月光忽明忽暗,隻看得清晰輪廓,巧娘呆著沒動。

惠娘推推她,“巧娘,你快些走,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巧娘猶豫了幾分,解下了披風,惠娘一把奪過,將巧娘往另一邊一推,“快走。”

說罷,弄亂了自己的發,又稍稍扯開了自己的衣裳,伏在了地上,這廂換了人,那方幾個嘴碎的嫂子正說得起勁,竟是未曾注意。

眼瞧著人越來越多,惠娘心裏也有些沒底。可這事畢竟是自己的過錯,若不是自己將披風給了巧娘,她也不會替自己遭了這罪。況且,早些日子,她就應該提防著那陳東生的。未曾想,他今日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雖說未能成事,可畢竟這事關乎名節,一口唾沫不算什麼,可吐的人多了,也是能淹死人。

張家嬸子在一旁是講得不亦樂乎,也不知誰提了個燈籠,正要掀開了惠娘的披風去看,蔡友仁和李梅英也匆匆趕了過來,蔡友仁是二話不說,推開那人的燈籠,將惠娘是一把抗在了肩上。那些個大嬸見著蔡友仁這幅要吃人的模樣,紛紛讓開了路。

有好事的婦人,說道,“有仁啊,看看你家閨女怎麼樣了?”

蔡友仁默著沒說話,李梅英一字一句道,“用不著你們操心。”

蔡友仁扛著惠娘到了家,剛放下惠娘,便又氣勢洶洶地要衝出去,惠娘一把拉出了他,“爹!你這是作甚!若是將他打死了,咱有理也是沒理了!”眼見著蔡友仁根本不聽勸,又要衝出去,惠娘朝著李梅英叫道,“娘!你這是作甚!快拉住爹!”

李梅英心裏也是氣,後悔怎麼能讓惠娘這大晚上的出去,心裏是想讓蔡友仁好好打一頓那陳冬生。可又怕這蔡友仁收不住手,真將他打死了,到最後還不是自己家吃了虧。便攔住他道,“他爹,咱還是先想想別的辦法吧。”

蔡友仁被勸著回了屋。這剛安撫了蔡友仁,便聽得院子裏傳來聲音,“放開我!陳冬生欺負我阿姐!我要去打死他!”惠娘走出屋門一看,隻見方達錦懷裏夾著澤文過來了,澤文張牙舞爪地在叫著,哪有平日裏半點小書生的模樣。

“惠娘你……”惠娘趕緊將他迎進了屋,朝他使了個眼色,“表叔,有事回屋裏說。”

方達錦疑惑著呢,這本來是巧娘出的事,怎麼就換成了惠娘了,方才在屋子裏跟自己媳婦做繡活兒。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這被陳冬生糟蹋的就變成了惠娘。

“表叔,這事你可千萬說不得。”惠娘關了門,對著那方達錦道。

“到底何事說不得!達錦,你跟我說說!”眼見著惠娘話裏有話,蔡友仁抓住了方達錦的胳膊,想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惠娘也怕著真出什麼事兒,就歎了口氣,“爹,這事,我可沒吃什麼虧,倒是我害了堂姐。若不是堂姐穿了我的披風,這遭殃的定是我了,是我對不住堂姐。這事,我想自己擔著。”

李梅英站了起來,“我不答應!”

惠娘拉住李梅英的手,“娘,我知道這事兒對我名聲不好,可畢竟是我對不住堂姐,堂姐麵皮也薄不如我,娘,我真不怕,若是她們當著我的麵閑言碎語,看我不撕了他們的嘴。”

李梅英知道惠娘可比那巧娘強了百倍千倍,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