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巧善言辭的小人!」常筠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怒色。
「出征喝上馬酒,打勝了喝慶功酒,打了敗仗喝什麼酒。」皇甫謹一本正經地說道,看著常筠慍怒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當然,道歉我還是會來的。」
西楚皇帝楚胤登基元年,十二月初三,天寒地凍,西楚與皇甫謹的聯軍趁江麵結冰,渡過芳江,直逼璠璵國的國都。
聯軍的中軍大帳中,四位將軍在商討最後的戰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現在的軍情是,我們和國都僅隔著一條棋盤山」皇甫謹說道,「而皇甫家的六個皇子分別駐守了棋盤山的三個山口以及大營,不過那幾個人我都知道是什麼貨色,不僅沒有戰爭頭腦,而且絕不會團結到一起,打敗他們隻需要假以時日,隻是這裡。。。。。。。」
皇甫謹指著棋盤山麓的一個位置,「璠璵國的邊關大將皇甫嵩已經組織了軍隊了協助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兄長,此人不可小覷,他是我璠璵皇室的支脈,但我父親登基時他就已經是老將了。」
「此人是我們消滅璠璵國主力的最後一塊硬骨頭。」哈剛是璠璵人,對皇甫嵩這名老將也是早有耳聞。
「攻佔國都後,不,隻要打散了皇甫家在城外的大營,接下來的事情就隻剩走路和接管了。」常筠信心滿滿地總結。「不可自大,」父親不失時機地敲打她一下,「戰前驕傲乃是軍中大忌,我們常家世代為將,可不能犯這麼低能的錯誤!」
「那麼我說下接下來的戰略,希望一戰成功,這樣西楚國的士兵也能回家過個好年,」說話間,皇甫謹不經意地望著常筠。
「我、白義、常老將軍,三人帶著東西大營的軍隊先去攻佔這支駐守在山前的部隊,據探子報告那裡應該有三萬人左右。」
「哈剛,你守在大營裡,謹防敵軍偷襲。」
「常筠,你帶著一萬人馬佯攻這裡,」皇甫謹指著堪輿圖上棋盤山背的一個城池,「這是朔州城,算是璠璵國都的護關,不過聽聞我們大軍壓境後,這裡的部隊已經跑得差不多了,為數不多的一點精兵也被調進了大營準備與我們決戰,所以那裡差不多是個空城了。」
「探子的情報出了問題,」白義指著戰場說,「情報上說是三萬人馬,實際上這裡駐紮的就三千人,我們的大軍沒花什麼力氣就消滅了他們。」
皇甫謹、白義、常老將軍,三位經驗豐富的將領帶著軍隊撲過來,結果撲了個空。但是在軍事上,撲空一般都伴隨著更嚴重的後果。
「糟了!」皇甫謹和常老將軍忽然異口同聲道。
「怎麼了?」白義還沒反應過來。
皇甫謹聲音低沉地說:「是棄車殺帥。」說罷,皇甫謹拿出堪輿圖,指著他們的所在之處說:「這是我們現在在的位置,四周都是平原開闊地,從理論上說,皇甫嵩沒有足夠的兵力來包圍我們。」
「而我們的大營裡還有哈剛率大軍駐守,那裡地勢險要,皇甫嵩是不會去輕易進攻的。」常老將軍補充道。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皇甫謹指著堪輿圖上隔著一條棋盤山脈的朔州城,低聲說道:「常筠可能已經被圍困在朔州了。」
瞬時三個將領的臉都白了起來,白義抱著一絲希望地說:「也許皇甫嵩會選擇在我們回營的路上截殺我們呢?」
「那我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好好談話了,而且率軍和他交鋒,」皇甫謹的臉色陰沉的讓人感到可怕,「我熟悉他的用兵習慣,比起打散一個大營,他寧可整編地消滅一支小部隊。。。。。。」
斥候誤報了三萬人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