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蘇小姐能不能賞臉陪我把這瓶酒給喝了?”
“真抱歉,江董,我酒精過敏,不能喝。”
“蘇小姐真不給麵子。”江董生氣地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力道挺大的,敲得桌麵砰地一響。
我想這下糟糕了,我準是把這江董惹怒了,可是那瓶酒我實在喝不了,估計喝下去人也就直接倒了,隻得拚命賠著笑臉。
“江董……我真是不行,不如我就喝一小口,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個不會喝酒的小丫頭斤斤計較了。”我故意嗲著嗓子,用自己平時都沒聽過的聲音柔聲道。
旁邊的秦子陽掃了我一眼,不過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個沒事人,一小口一小口,不急不緩地品著手中的紅酒。
“行,那就先一小口,不過……”江董繼續刁難,一雙手就這樣伸過來握住我的,幾根手指還若有似無地撓著我的手心,惹得我頓起一陣惡心的酥|麻感。
“江董,麻煩您放開,您這樣……我不太舒服……”我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已經走調,心裏又急又氣,還有一股惡心感從胃裏開始不停地往上湧。
“蘇小姐這手可真是細膩,跟嬰兒似的,我就喜歡這樣的皮膚……”
他笑著看著我,牙齒很白,過分的白,和他這個年齡極不相符,估計是假的,和他這人一樣虛偽。
不,他們這夥人都這樣虛偽,我突然狠狠地瞪向旁邊的秦子陽,我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一定早被我殺死了。是的,不知為何,我惡心江董,但我恨秦子陽,恨這個男人那副看戲的嘴臉,想衝上去把他那層優雅的麵具狠狠地撕扯開來,看看那副好看的皮囊下是不是藏著一個骷髏,通體發黑的骷髏。
“請您放尊重點!”我大喝一聲,猛地抽開手,因為用力過度甚至碰倒了一旁的酒瓶,酒液灑了出來,濺了那江董一胳膊。
“你——”江董眯著眼,咬著牙吐出一個字。這時,坐在江董旁邊那女的忙拿出紙巾哎呀呀地幫著江董擦著胳膊。
我僵著一張臉,也不說話,身子緊繃著,這一刻,大腦完全是空白的。但我隨即抬起頭,挺直腰杆。反正都這樣了,橫豎沒個好,大不了就回家吃自己,隻可惜了這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
“你把桌子上剩下的這三瓶酒一口氣給我喝了,少一瓶都不行。”
江董撥開旁邊美女忙碌著的手,站了起來,指著桌麵上三瓶烈性十足的伏特加居高臨下地道。
“我不會喝。”我也站起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好,好,很好。蘇小姐果真有勇氣。”江董頓時怒了,連著說了三個“好”,最後一句說得更是咬牙切齒。
江董的半張臉沐在燈光下,麵部表情顯得猙獰可怖。
“喝不喝?”他催促道,聲音裏含著怒氣。
我瞪著他,不語,隻是狠狠地瞪著。
“嗬嗬。”秦子陽那慵懶優雅的笑聲低低沉沉地蕩了過來,我和江董都不禁向他望去,見他站起身,挺拔的身姿在明暗交織的燈光下似被拉得格外修長,動作依然不緩不慢,帶著慣常的優雅,“江董何必跟個女人過不去呢。”說著順勢拿起桌子上的三瓶酒,仰頭幹掉。他的喉嚨上下滑動,仍舊是那般從容,纖長的手指拿著酒瓶,就連喝酒都那麼有氣勢。
隻見他一口氣喝完,嘴角噙著笑,把酒瓶轉過來向下倒了倒,除了隱約滴下來的兩滴外,已經空空如也。
“見底了。”他笑著看向江董。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卻隻是淡笑著看向對麵的江董,並沒有瞅我。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