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好,不禁問道:“有哪裏不妥嗎?”
他沒說話,直接掏出手機,按了號碼。
“LIN,我需要一個包,女性的,晚宴上用,對,要快。”報了酒店地址便掛了電話。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包,還是某次領了薪水為了犒勞自己才狠心買的一個包,是我最喜歡的也是最貴的一個。
“我覺得我這包挺好的。”我說。
秦子陽看了我的包一眼,沒說話,不過比直接諷刺還要傷人,因為他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充分展現了他的不屑。我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種人這個時候,骨子裏的傲慢彰顯無遺,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有些時候隻是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就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嗬嗬,當真是攀不上。看著手中那個LIN送來的Prada限量版的包,估計就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也許我幾年工作下來都沒這一個包值錢。
“走吧。”他說。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跟上他的步伐,上了已經停好的賓士。
出乎我意料的是,車子最終停下的地方並不是大型酒店或是像上次的那種別墅,而是一家高級俱樂部,我以為是很多人的那種聚餐,但被服務生領進屋子後才知道,原來他說的隻是一個人,一個叫江董的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來得有些晚了。”秦子陽笑著伸出手。
對方也伸手握住,“哪裏,我這人最近比較閑,沒什麼事就早些過來了,秦少到得剛剛好。”
“江董真是客氣了,要是江董閑,那估計沒幾個人敢說忙了。”
“唉,不行了,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
“江董還年輕得很,說這話真是折殺我了。”
“你父親最近還好嗎?”江董笑著點了根煙,向沙發上靠去,看著秦子陽淡淡地問道。
“老樣子,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嗯,你父親命好啊,生了你這麼一個好兒子,比犬子強多了。”
“江董真是說笑了,都知道令郎現在是知名的大畫家,比我們這些充滿銅臭味的商人要好得多啊。”
“嗬嗬,你這張嘴啊……”江董對這話似乎很受用,嗬嗬地笑了兩聲,那遊泳圈一樣的肚子隨著笑聲上下一顫一顫的。
兩個人又閑話家常了一陣,隨即轉向最新一輪的合作事宜,我在旁邊聽著,有些百無聊賴,但兩人卻是相談甚歡,笑聲不斷。
接著,服務生送了幾瓶酒進來,是伏特加,後勁十足。那江董似乎年輕時在俄羅斯留過學,對伏特加情有獨鍾,談到歡處便猛灌幾口,能看出年輕時也是一豪爽的人。幾杯下了肚,生意也談得差不多了,江董的手也不安分起來,原本搭在一旁那美女身上的大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惹得旁邊的美女嬌笑連連,再加上屋裏的燈光很暗,是淡淡的橙色,顯得更加曖昧。我不大適應地看向旁邊的秦子陽,發現他隻是笑著抿著酒,對眼前的變化好似沒看到一般。
我想,好吧,既然一時半會也出不去,我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盯著一點,數著我的綿羊,最好把自己催眠了,也省得見到前麵那惡心的一幕。
“秦少,這位美女是?”突然,江董開口問道。
“是我的員工。”
“哦……”江董推開一旁的女子,一雙眼定在我身上,又在秦子陽和我之間逡巡了幾番,隨後笑嗬嗬地衝著我舉起酒瓶。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叫我小蘇就好。”我忙答道。
“嗬嗬,原來是蘇小姐。”說著,江董拿起另一瓶伏特加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