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已照您所說的,搜查了香具師長穀川的家。但沒發現龍田律師。考慮到恭子他們向西來,我們認為龍田本人可能也從東京來到了關西。即使長穀川夫婦受須藤俊吉委托窩藏起龍田律師,從他們的口裏,我們也不可能得到證實,更不要說問出龍田的去向了。”

“那麼,陳誌德呢?”

“帝國飯店未曾住過這名旅客。但是,用假名住宿的可能性很大,因而難以斷定這個消息是謊言。譬如也可以這樣解釋。寺崎氏已經知道他用的這個假名,或者,最初他隻問客人的房間號碼,而後打電話聯係……”

“但是,霧島先生,您不會認為我告訴您的不如實吧?我是盡 可能將她告訴我的話,原原本本地準確無誤地告訴給您的。”

“我從您的眼睛就能看出您沒有撒謊。雖然在談戀愛呀什麼方麵的,我是個盲人,可是作為一名檢察官,還沒有人公然在我麵前撒謊呢!”

悅子歎了一聲低下了頭。如果原田豐的推測正確,這句話對悅子恐怕是相當尖銳的諷刺呀。

“那個……您特地來神戶一趟,大概不值得吧。”

悅子低著頭道。 ⊿思⊿兔⊿網⊿

“哪裏的話。即使後果令人懊喪,隻要我親自來到這裏,我就能在這裏有所收獲,不是在有關次要的麻藥方麵,而是在有關搜查的主要殺人案件方麵……”

這決不是僅僅勸慰悅子的話。三郎在東京就已得知,塚原正直大概為商量有關迫在眉睫的總選舉對策,現在已回到神戶他的住宅了。三郎想,現在的行動,在自已是預料之外的,可卻是塚原正直所期待的,因而說不定能從他口裏得到什麼重要情報。

“那麼,今後我應該怎麼才好?”

“您能不能再盯住她兩天?那家飯店與一般日本旅館結構不一樣,大概會給您的監視造成不便,可是我估計今明兩天,神戶一定要發生些什麼的。”

這也決不是三郎故弄玄虛。因為總子在受詢問之後,泄露了他們將在明天出外旅行的計劃。

去三次掃墓,隻是借口罷了,而如果真正的目的地是神戶的話,他們是不會在從三次回來時途經神戶才去會見父親的。

須藤俊吉可能向慎一郎提出一些不同於向恭子提的什麼條件,讓慎一郎能秘密地見到他父親。

“要是這樣,我將力所能及地協助您。我將說服恭子,和我住在一起。”

“這很好。這樣從外麵與她有什麼聯係,您就能注意到,而且能夠防止她遭遇到什麼不測。”

悅子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店前邊的電話旁給飯店打電話。在通話時她身體突然顫唞起來,隨即似醉如癡地來到桌旁。

“霧島先生,恭子從飯店出去了。”

悅子喊了一聲。

“什麼?”

三郎甚至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在你不在身旁時,大概是誰又和她聯係了。一定是寺峙義男君……”

“我也這樣想。她現在精神很反常,好像是夢遊者似的。誰要給她什麼強烈的暗示,她就會把我的話置諸腦後的……”

兩人相對無言。過一會兒,悅子以自慰的口氣道,

“但是……或許我們過於多疑了。今天她一人呆在屋裏,加上又沒有什麼人與她聯係,也許感到煩悶.出去散散步?”

“您這種推測過於樂觀了。”

三郎搖搖頭。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