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趕快回飯店。本來我也想和您一起去,隻怕萬一恭子回飯店,事請就不好收拾。我現在暫時回檢察廳和原田君商量下對策。之後我如果還要到別的地方,會把去向告訴原田的……”

三郎立即驅車返回檢察廳,與原田商量,但一時想不出什麼妙策來。

“首先,難以設想是須藤俊吉、慎一郎夫婦他們把她引出去。極大可能還是寺崎義男來到了神戶。……”

“或許昨晚,尾形小姐回自己房間離開她之後,她接到誰的電話了吧?因而可以設想,在悅子沒注意她的時候,她走出飯店,到什麼約定的地方去了。”

“因而,她此刻馬上回飯店的可能性不大,至少在最初的目的未達到以前,她是不會回來的。”

原田豐緊咬嘴唇,臉色漲紅。

“本來可以責成警察調查管區的旅館飯店等處,可是看來她即便住在某個旅館,也未必是在神戶市內呀!再說,如若住在私人住宅裏,除非能通過特別渠道得知其確切地址,否則根本無法搜查。此外,也不能以殺人嫌疑者的借口,進行指名通緝呀。”

原田豐說得過於嚴重了,但三郎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按道理說,如果她到什麼地方去見她父親,那倒不會存什麼直接危險。隻是我覺得有另外一件可怕的事。”

“什麼事?”

“關於兩次襲擊我的對手。”

三郎抓起杯子,把茶水一氣氧喝幹。

“認為那兩個女人是龍田律師殺死的,現在頗有根據。作案動機可以認為第一次出於癡情,第二次因自己秘密即將被鹿內泄露,感到恐怖,遂起殺人滅口之心。當然,凶手也不排除是他人,出於其它作案動機。但直到如今,搜查本部雖然經多方調查,卻未能查出別的什麼線索。”

“是呀……”

“可是如果說襲擊我的也是龍田律師,這就難以想象了。即便是一般情況,一個殺了人四處逃竄的罪犯,怎能去拚命追逐負責本案件的檢察官呢?所以我認為對我下毒手的是小林一家的什麼人,還合乎邏輯。如是這樣,他們為了報複去暗算恭子,也並非不可能。”

“霧島君,你又患上神經衰弱症了。”

原田檢察官以同情的眼光望著三郎。

“的確,那位‘大姐’因男人死於囹圄而氣得發瘋,紅了眼,有可能唆使沒有拖家帶口的亡命徒對龍田家兄妹進行報複。不過以我看來,按常識推斷,又似乎不大可能。另外……無論恭子還是寺崎,也不會輕易地讓他們陰謀得逞吧?”

“我也這樣認為。可是,那次在羽田機場我撞見了她如果說是偶然的,那麼,那時尾形小姐也已成功地跟蹤上了她。再說,寺崎義男目前采取什麼行動,我全然不知,無法采取保護恭子的措施。要知道敵人甚至連我和恭子在地下食堂坐在一起的事。也能立刻知道呀!”

原田檢察官聽罷,眨了一下眼睛。此時電話鈴響了。

“霧島,是北原來的電話。”

反正這個事務官是不會報告什麼要緊的事的。三郎這樣想著,接過了話筒。

“檢察官先生,有重要的事。”

北原興奮的聲音。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才得到允許,坐船巡視一下港口後,登上港塔,沒想到在我下來時,遇見了須藤俊吉。”

“須藤俊吉?他果然來到神戶了?後來又怎麼樣?”

“是追蹤他還是通知警察呢?我正稍猶豫之際,他坐上了出租汽車……不湊巧,那裏沒有別的汽車。”

“你看清車的牌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