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你負責處理的事。你來了。我就不必出麵了。你大概急於聽取尾形小姐的報告吧?可是我們不能將她叫道檢察廳來,又不能在飯店休息室和她談,以免被恭子發覺,壞了犬事。”

“我打算約她到飯店附近的吃茶店還是什麼地方去。在這之前,你能否將這裏後來的情況給我作一簡單介紹?”

“好。關於利用第二號檢舉麻藥情報而進行的第二次搜查,以失敗告終之事,我在電話裏已告訴你了。為此,如何利用第三、第四號情報,目前正在斟酌考慮之中。本應對四處地方同時襲擊,可是考慮到提供情報的那個人說要按頒序一個一個地搜查,可能其中有什麼奧妙之處。……或許過於相信‘歪人的歪話’,是我的失策。”

原田豐頗有男子漢的氣概,自我承擔過失。當然三郎也不能說些什麼責備的話。“歪人的歪話”這是一句意味深長的暗示話語。他覺得有關這一案件,到處出現這樣的場麵,很大程度上阻礙著他們作出正確的判斷。

“現在警察正在訊問恐嚇你的那對男女。看樣子,女的已經軟了下來。關子訊問她的報告,遲早會送來。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內幕情況,但表麵上看,並算不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件。所以我覺得在警察調查的四十八個小時內,我們檢察官以不幹預為合適。”

“謝謝。既然如此,這個問題以後再談。還有別的問題嗎?”

原田檢察官臉色有些變得陰沉道:

“因為神戶是我管轄的地方。你在這裏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我當然力所能及助你一臂之力。可是,我想向你提一個忠告,那個叫尾形悅子的女性,果真可靠嗎?”

“為什麼?她父親原也是檢察官,現在是律師……”

“她父親是她父親,其經曆與她沒關係。總之,女人往往是檢察官難以理解的對手。”

原田豐又歎口氣接下道:

“她是不是戀上你了?”

“難道……”

“對於檢察官,‘難道’二字是禁語呀!如果尾形小姐過去曾戀過你,因出現了恭子而作罷,或者在為你們聯係奔走之後開始戀上了你,不管是屬於哪一情況,你和恭子婚約徹底破裂,對於她,決不是一件遺憾的事囉。”

“可是即使我和恭子不能結婚,也決不會馬上和她……”

“我也想你當然不會這樣做。可是任何了不起聰明的女子,總不免沾著‘嫉妒’二字。要是這種嫉妒在這種場合發生作用的話……朋友,我希望你在聽她談話時,作為一個檢察官,應該象聽取證人在談有關被告人的證言一樣,保持著冷靜的態度。”

三郎在檢察廳給飯店裏去電話,把悅子叫到離飯店不到一百米的一個叫“蘭”的吃茶店。

“讓您特地跑到神戶,實在抱歉,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麵呀。”

可能由於原田豐的忠告,三郎感到她的表情和語言洋溢著一種喜悅。於是他暗自告誡自己要小心,並催促悅子說:

“實在紿您添了麻煩,感謝您的話過後再說。首先請您談談她告訴您的秘密,好嗎?”

於是悅子直截了當而又頗得要領地將恭子在飯店告訴她的所有秘密,轉告給三郎。三郎仔細咀嚼、推敲,冷靜分析,認為除了語言表達上有些細小問題外,所談情況從大的條理和邏輯上看,是不容置疑的。當然,有些不大自然和難以理解的地方,但這也不足為奇,本來這起案件就不同一般,而她們兩人的處境,也很異乎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