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裏聯係。”

真田雖然喝了許多酒,但方才那種溫和的表情,一下被檢察官那種嚴厲的神情所取代。於是三郎急忙跑到走廊打了電話,然後走了回來。

“等待報告大概需要三十分鍾左右。你今晚還是住在什麼飯店裏,更為方便。”

真田象自言自語似地低聲說罷,又帶著憂慮口吻道:

“霧島君,尾形的情報,還無法使我們弄清案件全貌,但僅憑剛才的話可以認為,龍田律師被須藤俊吉所控製,而恭子由於一心想救其父,因而如果說受須藤擺布,不足為奇,然而現實裏,恭子卻是按照寺崎義男的指示行動的。這其中大概有什麼奧妙之處吧!”

“她現在處於一種精神錯亂狀態,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因此,如果她得到一種什麼強烈的暗示,就會象木偶似地任人擺布。”

“這我知道。可是即便寺崎義男能調查出龍田律師所在處所和去向,也無法讓他們父女相見呀。所以聯結他們父女之間的橋梁,恐怕就是陳誌德了……”

真田檢察官沉默下來,表情愈顯沉重,大概因為找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而心中不安。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責成調查帝國飯店住宿簿的警察打來的。調查結果:該飯店這一個月的旅客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叫陳誌德的中國人。

“果然是用假名呢……”

聽罷三郎報告,真田檢察官苦著麵孔自語著。

“也許這樣,也許寺崎義男也被蒙騙了。如若是後者,看來恭子的這次行動,凶多吉少。”

第37章 恭子失蹤

翌日十點半鍾,霧島三郎同北原大八一起趕到羽田機場。

早晨,以有違反麻藥統製令嫌疑為借口,搜索了香具師長穀川省吾的住宅,但結果不妙。

那家中隻有長穀川夫婦二人。因是隱居,來往者頗少,又沒雇女傭人,住宅裏靜悄俏的。警方沒有看到龍田律師,甚至找不到一件可以認為是龍田的東西。

更未查出麻藥之類物品,但卻發現沒有申報的日本刀兩把和一把手槍,因而才能由被動變主動,以違反禁止擁有刀槍法為借口,將他們夫婦帶往警察署,而後追究他們與龍田慎作的關係。但兩人異口同聲說。我們壓根兒不認識這個人。當然,拘留時間可以有四十八小時,但在這個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死硬香具師麵前隻要拿不出確鑿證據來,很可能無端地消磨掉這段時間。

在來機場前,三郎聽到這個電話報告後,不禁長歎一聲。

在這個機場候機室裏,他曾先後兩次意外遇到兩個不同的女人,麵臨難堪的事態。或許今天在此地又要撞見什麼人吧?三郎心裏嘀咕著。十一點起飛之前,他一直注意四周,幸好並未發現什麼麵目可疑的人。

仍是由於疲勞,他一上飛機就打起瞌睡。飛機到達伊丹機場時,北原大八以孩子似的口氣說:“檢察官先生,今天的富士山可美麗昵!真遺憾,您一直在睡著。”

此刻三郎的心已飛到神戶了。當車到達神戶地檢,他就對大八說:“我還有很多事要和原田檢察官商量,你可以在市內逛上三個鍾頭。”然後,也請原田方麵的事務官走開,接著立即和原田開始秘密商量。

“尾形小姐和你聯係了嗎?”

“是的。昨天她從機場給我來了電話,我將恭子小姐乘的車牌號,以及如何和飯店內的刑事聯絡方法告訴了她。今天她和恭子都在飯店裏吧。”

“謝謝。其實昨天深夜,尾形小姐也給我來了電話。當時我正在部長家裏等待。據她說,恭子由於孤身一人憋不住,把所有秘密都告訴給尾形小姐。其內容好象無論如何不能在電話裏談,於是我就飛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