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一臉狡猾地看著他,“怎麼,駱警官歧視我?”

駱逸凡發現跑題了,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他合上本子站起來,冷冰冰地說:“入獄後的相關問題你可以向法官提出申請,他會如實轉告典獄長,至於結果就要看你的理由是否充足了。”

“哦,”蕭瑜說:“我會被關到哪裏?”

“原則上就近安排到休斯頓市郊的洲際監獄,不過你情況特殊,如果fbi高層幹預也很有可能會被轉移到看守更為嚴密的地方。”

他話音沒落,蕭瑜疼得唔了一聲,男人鐵鉗般的手指牢牢扣緊他的下巴,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開合處的軟骨,強迫他抬頭與之對視。

兩人貼得極近,呼吸間的溫熱氣息交融在一起,蕭瑜心跳加速,疼痛之下,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感覺從*深處滲透出來,麻醉了所有感官神經。

“你到底想做什麼?”少年烏亮的眸底水光顫動,駱逸凡被那份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脆弱刺了一下,不由得放鬆了手指。

“你明知道我不會說,駱警官,”蕭瑜喃喃道:“你一定要用心看著我,否則我會再一次從你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完,他壞心地一仰頭,兩人鼻息間的罅隙被瞬時填滿,唇瓣柔軟的觸♪感輕輕蹭過,駱逸凡敏[gǎn]地甩開蕭瑜向後退去,兩人相對無語,短暫的沉默過後,他漠然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那一刻,厭惡和排斥被表達得淋漓盡致,蕭瑜望著緊閉的房門,心裏還是十分心疼自己那份可笑的一見鍾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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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shaw隻用了一周時間就印證了自己的話。

他從德克薩斯洲際監獄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隨他一同越獄的還包括一名入獄已滿六年的重犯。但事實上,早在shaw被轉移至洲際監獄的判決下來,駱逸凡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監獄內的囚犯背景。

這是一項費時費力、信息量龐大、內容又真偽混雜的工作,他不會天真到去相信從那家夥嘴裏說出來的話,更不相信有大盜介入的案件會存在巧合,所以他仔細回憶了那日審訊室的全部對話,以此為藍本一點一點去剖析出對方的目的。

事實證明他的確猜對了,但終歸還是慢了一步。

沒有人知道shaw和另一名囚犯究竟是用什麼方法離開了那座安保森嚴的鋼鐵監獄,據當事獄警交代,那晚沒有任何異樣,他們是在次日清晨點名時才發現了有人失蹤,然後按照流程想要啟動應急方案——

“為什麼是三天後?”說話的男人聲音威嚴,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壓迫感,獄警情不自禁地繃緊脊背,原本同對方對視的目光忍不住索瑟了一下。

“休斯頓警局在shaw越獄的三天後才收到通知,在這以前,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此時會議室的氣氛異常嚴肅,時年五十五歲的喬治霍華德高坐正位,右手邊是警察局長,左手邊則是最受器重的下屬駱逸凡,三人對麵接受問話的是洲際監獄的典獄長和發現犯人失蹤的當事獄警。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不善於表達,那名獄警支吾了半響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理由。桌麵之下,典獄長用皮鞋碰了碰手下人的靴子,示意他冷靜,然後自己看向fbi高官,十分謹慎地開口道:“霍華德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發現兩名犯人越獄,鮑勃第一時間趕來辦公室通知我,按照流程,這時應該和市警察局取得聯係,由雙方聯合展開搜索,但奇怪的是當時監獄內所有能跟外界聯絡的通訊方式全都失效了……”

聞言,霍華德眉頭擰起來,“你們疏於對監獄基礎設施的檢查?”

“不!不是這樣的!”典獄長連忙澄清,“這件事真的非常奇怪,先是電力係統故障,緊接著局域網絡癱瘓,就連監獄附近的基站都出現了問題,我們的手機在過去三天一直處在無信號狀態,而且不止這些——”

“同時受到影響的還包括監獄內的警車,第一批驅車前往市區求助的獄警發生了嚴重車禍,我們像是被人完全隔絕在了休斯頓市郊!所以……直到今天才勉強趕來這裏……向您們彙報情況。”

做完陳述,典獄長努力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十分真誠地看向霍華德,他知道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但眼前男人的決定才真正決定了能不能保住他的職位。

霍華德完全無視典獄長,稍作沉思,再開口卻是對駱逸凡說道:“逸凡,我記得你曾經提交過一份報告,上麵說你認為shaw不是單獨行動,而是采取團隊合作的方式,並且通過盧浮宮失竊案,你推斷有一位技術不錯的黑客是shaw的後方支持?”

“是這樣的,先生。”駱逸凡道。

霍華德緩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