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兒你……”燕纓的呼吸猛地一沉。
“我是……你的少夫人……傻纓纓。”楚拂的話讓燕纓瞬間理智崩塌,翻身將楚拂壓在了身下。
燕纓才不傻,美人在懷,豈能放過?
既是少夫人,便該做點少夫人應該做的事。
床幔半掩了冬日清晨的一簾春色。
“喳!”
鶯鶯吃完漿果後,吧唧了下嘴巴,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叫聲,美滋滋地合眼小憩。◆思◆兔◆在◆線◆閱◆讀◆
有些事,鶯鶯可不會偷看。
有些人,總要放手才能真的長大。
楚拂將送的田產銀兩分成了三份,交給了三個懂事的孩子。陳中最是年長,也最是穩重,楚拂把這七年來認真寫下的醫術心得交給了他看管。學了,便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學,有田產銀兩在,也不會挨餓。
每個人的路,都應該交給他自己來選。
這三個孩子也一樣。
隻是楚拂沒有想到,多年以後,這三個孩子還是走上了醫道。雖說不是什麼天下聞名的回春妙手,卻也算得上仁心仁術的江湖郎中。
踏上回大陵的海船,楚拂回望大燕的海岸,心中百感交集。
“若是拂兒舍不得那三個孩子,我們到了大陵,便派人來接他們。”燕纓溫聲安慰,她遠望碧海深處,笑道,“不就是多三個孩子麼,家裏隻會更熱鬧。”
燕纓這句話倒是提醒楚拂了。
這七年來,大陵一直有書信往來,前年明寄北與綠瀾生了個胖小子,加上淮信侯府那兩個調皮的,謝南煙在書信中一直叫苦不迭。
“分別一次就夠了。”楚拂搖了搖頭,人與人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的。她清楚這點,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免得他日羈絆更深,便更舍不得。
燕纓牽住了她的手,看了一眼站在她肩頭的鶯鶯,慰聲道:“拂兒放心,我跟鶯鶯永遠都在。”
“你敢不在?”楚拂牢牢牽著她的手,嫣然輕笑,“阿舟可是見過你的,到時候我讓阿舟把你畫出來,貼滿天下,我看你能藏到哪裏去?”
燕纓笑了笑,“你們總說她畫畫厲害,隻見了我一回,怎麼可能把我畫那麼像?”
“你不信?”楚拂竊笑問她。
燕纓篤定地點頭,“不……信!”
楚拂輕笑,“木阿,傳書給阿舟,我想要幅畫,就畫纓纓。”
木阿點頭,“好!”
大陵的姑娘,可都是不能小瞧的。
蕭瑾在踏上大陵的第一日,不但認同了這點,還喜歡上了大陵這片天地。
恣意而活,隻要想做,便不算遲。
從得知燕纓與楚拂要回來後,蕭瑾便算著日子,親自去西海渡口迎接兩人。
“駕!”
清晨,春光明媚,蕭瑾一騎當先,沿著海岸線,朝著渡口馳來。
隻見她揚鞭策馬,衣袂翻飛,將身後緊跟的衛士越甩越遠。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得意地輕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奔馳得更快。
論起賽馬,放眼整個大陵,能與她比肩一戰的,除了謝南煙便隻有太後尉遲容兮了。
等接了人回了京,她無論如何都要央著這兩人再賽一回。
“是母妃!”剛下海船,燕纓站定之後,便瞧見了母妃的颯爽身影。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