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個什麼玩意呢?”陸曼咯咯笑道:“隻是一樣物件罷了吧?我給你帶了綠帽子,你覺得很恥辱吧?但是那恥辱僅僅是因為你身為一個男人可悲的自尊心罷了!你在外麵花天酒地,給我戴綠帽子時,何曾想過我是什麼感受?”

江瑾走到陸曼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緩緩說道:“陸曼,別忘了自己是如何上位的。我給了你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給了我一切我想要的?”陸曼的臉色突然猙獰了起來:“我想要什麼你真的知道嗎?沒錯,我上位手段確實不正,可不管如何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憑什麼你可以左擁右抱我就一定要遵守所謂的婦道?我呸!江瑾,你以為自己是誰?或者說,你們男人以為自己是什麼?”

“你們男人在外麵左擁右抱就叫風流,而我們女人隻要稍微出格一點就被稱為放蕩;男人出軌後幡然醒悟回歸家庭叫浪子回頭,能獲得家人和輿論的一致寬恕。我們女人呢?同樣的情況就被稱為破鞋,哪怕丈夫重新接受也要忍受周圍的指指點點和流言蜚語,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憑什麼?!”

“江瑾,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擺在和你對等的位置上,你以為我真的想這樣?大多數的女人,哪怕之前行為再荒唐,一旦組建了家庭都是想和丈夫和和美美的過下去,誰願意整出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江瑾,你活該被戴綠帽子!”

陸曼一陣陣的歇斯底裏,竟讓江瑾覺得有些茫然,他張嘴想反駁對方,但張開嘴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想告訴陸曼,你這是大錯特錯,可是心底居然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問他:你真的沒錯嗎?

見到江瑾這幅樣子,陸曼突然覺得有些心滿意足的又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家庭的不幸就能構成你肇事逃逸的正當理由嗎?”這時,阿婠的聲音卻突然插了進來。

陸曼一哽,硬著脖子回答:“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江瑾,我在當時會憤怒到不能自已的飆車出去嗎?”

“就算他如此對你,你卻有無數條路可以選擇,而不是選擇用一種威脅到他人和自己生命安全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怒火。”阿婠盯著陸曼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是因為江瑾才作出如此舉動,那麼在撞人後你為何不施救而選擇了逃逸?就算是一時的自我保護本能而選擇了逃逸,你卻明明有那麼多機會自首、道歉,為何你卻選擇了用各種手段掩蓋事情的真相?”

陸曼愣住了,阿婠看了眼江瑾後繼續說道:“所以其實本質上,你們是一樣的人。”永遠將過錯推給對方,看不見自己身上的問題。

“你胡說!”聽到阿婠的這個結論,陸曼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大喊道:“少在那裏裝作道貌岸然的樣子了!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是道德標杆的人懂什麼!你就盡管站著說話不腰疼吧!你很恨我是不是?沒用的,法律幫不了你的,證據早就被處理幹淨了!”

“是嗎?”總算回過神來的江瑾蹲下`身來,平視著跌坐在地上的陸曼,用一隻手摸上了對方額頭,將額前灑落的碎發向後拂了拂:“一碼歸一碼,你我的事情今後再說,可是關於這姑娘的事,你真以為自己做的幹幹淨淨嗎?”

陸曼嫵媚的抬眼,輕聲說道:“那你倒是把證據給我看看呀。”

江瑾的手陡然一緊,弄得陸曼有些吃痛,他看著她有些扭曲的麵龐,將嘴湊到了她的耳朵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以為我剛才將手機拿在手上是好玩嗎?那可是一直保持著通話的狀態呢。你猜猜,對麵是誰?”

陸曼瞪大了眼睛,突然尖叫一聲,猛的將頭上的發簪拔下,朝江瑾的脖子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