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狠毒的是什麼?先前我以為,狠莫若獅虎,毒莫若蛇蠍;近來看了一位年輕人的文章,覺得自己還是太不曉事了。獅虎蛇蠍不過是比喻,比喻人的,真要和狠毒的人比起來,動物們還是差了些。
這個人就是《大眾日報》社的逄春階。
他的文章,就是近兩年來發表在《大眾日報·小逄觀星》上的係列文章。
真狠毒啊。
不踩著誰的尾巴誰不疼。我這麼說,或者說我有這個感覺,當然是因為小逄的毒牙毒爪傷著了我。
那篇《韓石山算哪門子星》,光題目就讓人生氣。我說我是星啦?是他要湊“小逄觀星”這個數,硬派了我個星,且是個“臭豆腐星”。文章中的那些事,有的是誇大其詞,有的是無中生有,更有的是既誇大其詞又無中生有。比如說某省請我開會,我不好好開會,卻找幾個小青年到小酒館吃酒神侃,“喝醉了,一邊誇自己的老伴兒百裏挑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欣賞鄰座的女孩子;再喝一口,又拿起手機給老伴兒打電話:‘我說啊,這裏一個女孩子跟你年輕時一樣漂亮啊!’氣得老伴兒摔了電話。而此時,主持開會的人,找韓石山用餐,滿頭大汗找不到。”
你無情來我無義。還是直說了吧。這個會就是在濟南開的中國小說學會的年度評選會,不是我找了幾個小青年吃酒,是幾個小青年請我吃酒,這幾個小青年的頭兒就是小逄。也不是什麼小酒館,是他們報社旁邊一個好像叫“微山湖”的特色酒店。什麼鄰座的女孩子,就是他們報社的小劉。時間也不是會議期間,是會議結束那天,吃過飯我就奔火車站去了,主持開會的人怎麼會去找我?全是瞎扯嘛。
要是光這麼編派我也還罷了,你看看,你再看看,多少當今有名的歌星和學者,叫他糟蹋的還成人樣子嗎——
王菲,多好的一個歌手,誰見誰喜歡,他卻借了人家名字的諧音說人家是“緋聞之王”,你說惡毒不惡毒?(《孫悅孫悅你消消氣》)
唐國強,不就是讓收藏界評為中國十大書法家的第九名,他就給人家起個外號叫“唐老九”,還建議人家幹脆息影當書法家算了,要演戲,就演《王羲之》,在舞台上當個真正的書聖,有寫字的鏡頭不用找替身。(《書壇冒出個“唐老九”》)
牛群去蒙城縣當了三年副縣長,他說人家此前就走了下坡路,是個病牛,經過這三年的積聚,該出“牛黃”了。盼著牛群早些把他的牛黃割出來,自己服一部分,剩下的讓侯耀文、馮鞏、李金鬥、師勝傑,還有山東的那個“糖葫蘆”,都服一點兒。(《牛群快出“牛黃”了》)
丹鳳縣要建“賈平凹文學藝術苑”,這跟平凹本人有多大關係,可是他卻大加貶損:“你的家鄉沒有張家界的美、九寨溝的秀,也沒喀納斯湖的奇,隻有你了!長得醜了點,湊合著賣了吧,趁著人氣正旺。”(《咱把平凹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