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者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康,一時語嗆無言,看了好片晌方才道:“小子,可不要怪為師未曾提點過,過了這村便沒這店。”
秦康淡淡的看了老者一眼,道:“走,還是不走?”
“唉,真希望給你加把火,除去你體內的冰冷!”老者輕歎一聲,少有的現出一絲愁容。
穿過人群,一路行去,約莫過了一個鍾頭,老者指著前方道:“看,那便是丹閣!”
秦康順指看去,果見前方一座樓閣,高三層,長寬各逾數十丈,在這樓閣林立的街道內,大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老者正容道:“徒兒,若想以後行走方便,有丹者的身份會方便很多。”
秦康似乎未聽見老者的話語,逕向前走去,隻是在經過丹閣時,側眼看了一眼這散發著神秘氣息的丹閣,就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些意動了。
老者微微搖頭,帶領著秦康向鍾家走去。
穿過一條條街道,跨過一座座石橋,此時已走了近四個時辰,那鍾家卻還未到達,但路上的行人,周邊的房舍卻是少了起來,反之,四周的林木山石卻變得多了起來。
在老者的帶領下,在秦康前方,竟是一座山峰,秦康轉過頭,道:“這是哪裏?”
老者微哂道:“鍾族便在此山中,走吧,再過個多時辰便可到達了。”
說完,領先延著石梯向上走去。
秦康舉目望去,卻見繁茂的參天之樹彼彼皆是,哪裏看得見有房舍的影子。
二人沿石梯行了片刻,前方平坦的石道上卻突然佇立著一座大牌坊,上書“鍾族”二字,在其側各守衛著十位武士。
“來者何人?”當前一位武士喝道。
秦康還未說話,老者搶先道:“我也!”
那武士一愣,一頭霧水,老者的話間,感情似與鍾族很熟一般,哪有這樣自報家門的。
另一武士喝道:“你是何人?”
“老夫?”老者嗬嗬一笑道,“我就是他的師父啊!”老者伸指指向了秦康。
那武士此時方知老者在戲耍他們,當下“鏘”的一聲,掣出長劍,遙指著二人,怒目而視,厲聲道:“好膽,敢來戲耍本爺,閑命長乎?”
老者卻生怕眾武士不撲過來般,隻見他悠哉道:“俗說'怒氣生,肝肺損。'大塊頭,可不能自殘啊!但既然已經怒已生,那便得泄出來。”說著,老者向那武士招招手,續道:“來吧,刺老夫一劍,老夫絕不還手。若是老夫不幸被你刺死,不用怕,還有我徒兒,他很經刺,橫劈豎砍直刺,隨你喜歡,直刺到你手軟為止!但前提是他不還手,哈哈,樂哉!”
老者說話間,秦康卻走向了側方,離老者遠遠的,大有不關我事的意思。
“氣煞我也!”言畢,那人大喝一聲,拽劍直衝向老者。
“啊,你真來呀!”老者似乎嚇了一跳,大驚失色道,“徒兒救我。”
那十幾位武士無不汗顏,還以為是高人,卻未料到這老者窩囊如斯。
在長劍臨近之際,老者卻恍若嚇破了膽般,呆立當場。
眾人笑看著這一幕,等待著慘叫聲的傳來,隻秦康眉頭微皺,眼光深邃,似在思索著什麼。
然而在下一刻,眾人不由一呆,明明見到那武士刺中了老者的胸膛,但此際卻突兀的失去了老者的身影,消失得毫無跡象,甚至連殘影亦未出現半分。
眾人目光尋之,卻見老者已然在了秦康身後。
秦康見眾人目光盯向自己,心中猛然一驚,老者是怎樣,何時來到他身後的,他竟然一點亦未覺察到。
“讓開!”那武士厲喝道,拽劍撲了過來。
秦康心忖,既然是來找人的,便不宜與這些人發生衝突,當下閃掠到一旁。
“你讓是不讓?”那武士再次喝道。
秦康知道老者又是來到了身後,當下再次閃掠開,但老者卻仍是來到了秦康身後。在眾人眼中,秦康便如背著老者閃掠一般,老者在秦康身後似乎並未動過。
落在那武士眼中,隻覺二人齊來戲耍他,極怒而喝道:“小雜種,給我受死!”
“大塊頭,你有難了!”隻聽老者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