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本不想惹事,然而卻事與願違,“小雜種”三字已辱及了他的父母,父母乃他的神聖所在,絕不容觸犯,無論是何人,觸之必死!
憤怒的火焰,如奔騰之流一般,瞬間湧向了他的全身,轉而化為冷冽的殺氣,四散而開,叫人一陣膽寒。
秦康再不顧及其它,握拳直上。
突來的變故,眾人哪曾料到,一時間怔住了。那武士還在發怔間,耳間突兀的響起了長劍的斷裂聲,緊銜著,胸間巨力襲來,慘叫聲中,那武士立斃當場。
眾人為之驚愕,沒想到秦康膽敢在此殺人,紛紛掣出長劍,周身噬源騰騰而起,亦不顧眼前乃一少年,猛虎般向秦康撲去。
秦康冷目而視,靜立不動。眾人催動噬源的刹那他已知曉了眾人的深淺,更是探知了眾人源力幾乎弱得非常。
待眾人臨近之際,秦康雙目一凝,雄渾的源力暴湧而出。
“好精純的源力!”老者暗自驚歎,但不知為何,老者臉龐卻突兀的閃過了一片愁容,暗道,“玄體,看來那是真的。秦康啊!快快成長起來吧,我們的時間無多了!”
雄渾精純的源力宛似突起的狂風,狂猛生暴的襲向撲來的眾武士。甫一接觸源力,刹時間,隻見眾武士抱頭,接連的發出慘叫聲,登時,眾武士的攻勢土崩瓦解。在地麵之上慘叫了幾聲之後,眾武士再忍受不住直欲裂腦的痛苦,一一痛昏了過去。
俗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已將那辱人者殺死,便無須將旁人殺之,適當的教訓即可。
秦康踏步向前,沿石道向上行去,他的目的很簡單,接走小靈與小金。
老者緊隨其後,來至秦康身側,微哂道:“徒兒,這次好像玩大了,照此看,必會引來鍾族的強者。要不,你讓他們打幾拳,砍幾十刀,刺百來劍消消氣,何如?”
感情這一切皆是秦康的錯,他竟然忘了此事是由他挑起。
秦康緘默不語,他是真的懶得給這瘋癲老頭說話,兀自向前行去。
老者再道:“徒兒,能否答句話?為師一人著實無趣也!”
秦康頓住了身形,轉過身來,看了老者一眼,嘴齒輕動。在老者興奮的目光下,以為秦康終於開竅了,孰料,秦康忽又轉過了頭,再次向前行去。似乎在秦康的眼中,連說一句話亦是多餘的。
老者被秦康“冷落”,一時無言與對,隨在秦康身側向上行去。
不多時,前方突然傳來了疾步聲,秦康知道定是鍾族武士知曉了剛才的戰鬥,故特趕下來拒敵。人還未至,秦康已知曉了來者實力,比之前卻要強上幾籌,實力皆在微噬九階。一下子能拿出如此多的微噬九階,且還隻是普通武士類,亦可見鍾族的底蘊了。
二十位身著鍾族勁裝的武士疾奔而來,在見到前方停留的一老一少時,當下一怔,旋即一人喝道:“孰是殺人者?”就在剛才,秦康殺死那武士之時,孕有那武士源力的玉石突地破裂,看管鍾族命源之玉的人知道有敵闖入,立時發出了信號。而這一隊二十人乃最近的巡邏隊,遂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秦康緩步向前行去,淡淡道:“我!”
二十人一怔,眼前這毫無噬源氣息,僅是“普通人”的少年竟是殺人者,實是他們未曾料到。正欲喝斥揮劍之際,突然,秦康眉心處,源力有若狂風掃落葉般席卷而去。
秦康重施故技,得到的結果依然相同,隻見那二十來人抱頭慘呼幾聲後便暈了過去。
這一次,老者心間更是吃驚不已,他未曾料到秦康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以源力釋放之,且看秦康模樣,卻宛若無事人一般,這般的消耗似乎對他毫無影響。若是換作常人,以此實力,將源力外放,立時便是昏厥,更不提兩次了。
其實秦康此時亦覺頭腦微脹,顯然兩次將源力外放對他亦是有影響。
秦康已知現下再無返旋之地,是誤會愈來愈深,於是展開身形,疾掠而上,毋要以最快速度見到小靈小金,將其帶走,亦好早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