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都要幹嘛啊!”張山低沉著聲音,抱怨道。

李子木輕聲走到窗戶邊,躲在窗簾後。

借助月光,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誰啊,”張山走到他身邊問,“你看見了嗎?”

“背影看著是個女的。”李子木說。

張山將頭探出去一點。

“這身高,這體型,一看就不是蘇瀅。”

這個山莊裏除了王玲,就隻剩下兩個女的。

那麼眼前這個身影,是蘇夫人。

蘇夫人一邊走,一邊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著,怕被人看到她來到花園裏。

突然,她向書房這邊看了一眼。

李子木三人立馬退回到窗簾後麵。

“好險,好險!還好,躲得快,”張山小聲說。

“她大晚上不睡覺,跑到花園裏,幹嘛?”王玲說。

“肯定不是去賞花,也不是特意去喂蚊子的。”張山說。

“繼續看,就知道了,”李子木說,“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感覺像是要去見什麼人。”

“什麼人?那肯定是見情夫,”張山又燃起八卦之魂,“我們猜猜是誰?”

“錢律師。”王玲說。

“我也覺得,”張山說,“就他沒事老是在蘇夫人身邊晃悠。”

如果情夫是錢律師,他會不會太招搖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會選擇避嫌。

李子木隻是在心裏想這個,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又小心的將頭伸出去一點。

此時,蘇夫人已經到了遠處的涼亭裏。

她在裏麵走來走去,東張西望,看著很焦急。

“誰,誰在裏麵?”

書房門外的黑暗中,傳來一個孫管家的聲音。

“孫管家?”李子木說,“我是李子木。”

“哦,是小李啊。這麼晚怎麼還不睡?怎麼不開燈?”

孫管家一邊走到門邊,一邊說。

“不要開燈!”

三人齊齊說道,製止孫管家伸向電燈開關的手。

他們說完又下意識朝涼亭那邊看了一眼。

見蘇夫人沒有關注到書房這邊的動靜,又轉頭看向孫管家。

“小張和小王也在啊,”孫管家朝他們走來,“你們在看什麼?”

“夫人?她在涼亭幹什麼?已經這個點了?”孫管家看著窗外他們看的方向,奇怪地小聲問道。

“等等就知道了。”李子木說。

一陣沉默。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他們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來了,來了,情夫來了。”張山迫不及待地說。

王玲看著來人的背影說:“這也分不出誰是誰啊?”

李子木看著背影,突然笑了。

“不,能分的清。”他肯定地說。

“怎麼分,你的眼睛是夜視鏡不成。”

“你們仔細看看,他的左手,”李子木指了指,“它總是無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左耳而後。”

說著,期待地看向他們,又說:

“這下總該知道是誰了吧。之前我們詢問每個人的時候,有一個人就有這樣的習慣。”

兩人回想了一番,毫無所獲,搖搖頭。

“當時沒有注意。”

李子木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們。

“就是你們剛剛猜的錢律師。你說是不是,孫管家?”

孫管家想了一下,說:

“對,錢律師好像是有這個習慣。”

“哇,你好厲害。”王玲有些崇拜地說。

“真厲害,真厲害。”張山附和著吹捧。

“哎,”李子木歎了口氣,“哪是我厲害,是你們太廢。”

他又補充一句,“全靠你們襯托的好。”

“哇偶!錢律師的手抓住了蘇夫人的胳膊。”

張山開始看場景說話,聲情並茂地轉播起來。

“蘇夫人害羞地將他一把推開,並轉了個身說,‘死鬼,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