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家微微張開嘴,又閉上,欲言又止。

他想要說點什麼,但終是什麼都沒說。

李子木看了張山一眼。

“你學體育,屬實是屈才了。等回去後,趕緊退學,收拾收拾去考電影學院,學表演。影視行業沒了你,就像西方沒了耶路撒冷。”

“哈哈哈。”王玲小聲笑起來。

“錢律師走到蘇夫人麵前,將頭慢慢湊近,‘寶貝,香一個’,蘇夫人退後,‘哎呀,討厭,這樣不好啦’,”

張山繼續播報:

“錢律師,盯著蘇夫人,‘這也不給碰,那也不給親’,生氣甩手,轉身離去。”

錢律師離開涼亭。

幾分鍾後,蘇夫人也離開。

李子木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也回去睡覺吧。”

“是啊,是啊,”

孫管家說,他其實早就想回去了。

李子木回到房間後,又坐到書桌前。

他看著之前在紙上寫的那些信息。

將關於張媽的信息,全都用鋼筆劃去。

又在蘇夫人和錢律師的名字後麵打了問號。

偷會?欠錢?

錢珺和討債的人說的這幾天能還錢,是不是指蘇新業死後蘇夫人繼承的遺產,她幫他還?

李子木捏捏自己的眉心。

不過,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兩人有不正當的關係的前提上。

“好累!”他起身躺在床上。

李子木本來以為可以能夠將亂麻慢慢解開一些。

誰成想,這團亂麻越滾越大。

他歎口氣,“還是,明天再說吧。”

李子木躺在床上,一天的勞累讓他很快進入夢鄉。

……

“我們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相見……”

縹緲的聲音從鬥篷帽子裏的黑暗中傳出來。

李子木茫然地看著站在眼前的黑色鬥篷。

“相見?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李子木疑惑地問,隨即又說:

“我不想和你再見!”

鬥篷沒有回答李子木。

接著剛剛的話,繼續說著:

“等到見麵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死神也會死嗎?”他又問。

話音剛落,鬥篷瞬間消失在李子木麵前。

他眼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

……

“好渴啊!”

李子木硬生生被渴醒。

不過,幸好被渴醒過來。

李子木一秒都不想跟那破鬥篷待在一起,哪怕在夢裏。

“這都是什麼鬼夢!”他的嗓子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夢裏都不肯放過我!”

他看向窗外,天還沒亮,一束月光照進房間。

床邊的鍾指向十二點十分。

“才睡了兩個多小時。”他吐槽,“都怪這死神,擾人清夢。”

他坐起身,一邊擦去額頭的汗,一邊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

他將杯子遞到嘴邊,看見杯子裏一滴水都沒有水。

這才想起晚上忘記給杯子倒水了。

“哎呀,這該死的記性!”

李子木起身下床,準備下樓去倒杯水喝。

他頂著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走在走廊上。

走廊很黑,很安靜,還很悶熱。

“沒有空調的日子,真是渾身都難受!”

今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才走兩步路,就覺得特別累。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累!”

他俯身靠在走廊拐角的櫃子上喘著粗氣。

“這水今天還能喝上嗎?不會渴死在找水的路上吧!”

休息了幾分鍾,李子木覺得稍微好了一點,便起身繼續往前走。

剛跨出一步。

突然,他聽見黑暗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