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全排除,”李子木說,“隻是嫌疑更更低了。”
“先不管這個,”張山說,“張媽是在什麼得到這張照片的?”
李子木想了一下,緩緩開口:
“凶手在不知道這個照片存在的情況下,殺完人之後,就直接走了或者拿著一千元走了。
“之後,張媽不知道什麼原因進到書房裏,看到桌上放著的照片,拿了其中一張就走了。”
“她幹嘛不把整個檔案袋都拿走?”張山問。
“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人看見,而且,一張親密的照片完全足夠了。”
“她拿這個照片,”王玲看向屍體,“是為了向蘇夫人敲詐嗎?”
“嗯嗯。”李子木點頭,“很顯然是的。”
他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張媽走後,蘇夫人也進了書房,看見照片就將它們燒了。”
“所以,張媽是蘇夫人殺的或者和她的情夫殺的?如果她的情夫也在山莊裏的話。”
“等下問問他們下午都在幹什麼。不過,”李子木說,“我們先不要說我們有這張照片的事。”
王玲將照片舉過頭頂。
“你們說,照片上的人是誰?現在,也在山莊裏嗎?”
張山從她手裏拿過照片,仔細地盯著照片上這個無頭男人看。
“這體型,”他想了想,片刻後,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是山莊裏的人,那有兩個人很符合。”
李子木看著張山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錢律師和張秘書。”
“不然呢,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山莊裏,除了你們兩個,”王玲看著張山,笑著說,“就剩下三個男人。”
她又看了一眼照片,調侃著繼續說:
“這怎麼看都不會是年紀大的孫管家吧。”
李子木也跟著笑起來。
“那確實,哈哈哈哈。”
“你傾向是兩人中的誰?”
“看不太出來,看誰都挺像的。”
一陣兒沉默後,李子木對張山說:
“這回,你可以去叫他們來了,山哥。”
半個小時後,人才到齊。
三人將每個人都問了一遍,最後毫無收獲。
最有嫌疑的蘇夫人在休息室,而且錢律師、張秘書都和她待在一起,能給她證明她沒有殺人。
孫管家在廚房,張媽死後,燒飯的工作交給了他。
蘇澤和蘇瀅各自在房間裏待著。
他們三人沒有殺張媽的動機,嫌疑卻在他們身上。
這個和他們猜測是蘇澤殺死蘇新業的情況差不多。
“怎麼會這樣?”張山仰天長歎。
“就是,”王玲說,“蘇新業的凶手還沒找到,又來個殺死張媽的凶手。”
她像是想到什麼,又說:
“會不會……”
王玲欲言又止。
“會不會什麼?”張山問。
“會不會是同一個凶手?”
張山思索片刻,說:
“我覺得不可能,這兩件事完全沒有聯係,是吧,哥。”
“也許吧。不過,萬事皆有可能。”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吃飯了,各位。”孫管家說。
“好的,這就來。”
李子木忙起身,他早就餓得不行了。
晚飯後,他們先去張媽的房間。
想要找找看照片缺掉的一角,是不是在她房間裏藏著。
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翻找一遍後,什麼都沒找到。
他們又在一樓客廳坐了一會兒,試著再縷縷線索。
不過,沒能討論出什麼結果。
他們便準備回房睡覺。
客廳的燈關上後,裏麵一片漆黑,隻有二樓樓梯口的那盞煤油燈有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