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剛踏上一級台階,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他問。
“沒有吧,我沒聽見。”張山回。
“好像是有。”王玲說。
李子木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
“是書房裏的電話響鈴的聲音。”
“我靠,這是午夜凶鈴啊!”王玲有些害怕地說。
張山咽了一口口水:“不會這麼邪門吧。”
李子木突然拍了張山的肩膀。
“啊!”張山叫出聲,看到是李子木的手,激動地說:“幹嘛嚇我!”
“我沒嚇你,”李子木說,“我是想跟你說,我們去書房接電話?”
“為什麼是和我?”
“不然呢。你就在這邊等我們,王玲。”
“我也去吧,”王玲看看四周,弱弱地說,“一個人待著更害怕。”
三人朝書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電話鈴聲停了。
“白來一趟。”張山說。
“還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李子木說。
“那我們趕緊回房間吧,”王玲說,“反正這電話肯定不會是打給我們的。”
“就是,就是。”張山說。
正當三人轉身的時候,就聽到‘叮鈴鈴’的聲音又響起。
李子木快步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喂,你好,哪位?”
“……”
“什麼?不好意思,你能再說一遍嗎?你們是?”
“……”
“討債公司?哦,你們要找誰?”
“……”
“找他?對,他是在山莊裏。不過,他已經在房間裏休息了。”
“……”
“我讓他明天回電話給你,可以嗎?”
“……”
“冒昧問一句,他欠你們多少錢?”
“……”
“這麼多,”李子木嘀咕,“噢,沒什麼。可以跟我說說,他為什麼會借這麼多錢?”
“……”
“這樣,謝謝,謝謝。”
說完,李子木掛了電話。
“電話是打給誰的?”張山好奇地問,“剛聽到你說到錢,討債的……不會是來問蘇澤要錢的吧?”
李子木搖搖頭,“不是。”
“那是誰?”
“是錢律師。”
“啊!怎麼會是他?”張山有些驚訝,“律師不是能賺很多錢嗎?怎麼還會去借錢?”
“他賭博。”李子木淡淡地說。
“哦,那就不奇怪了,”王玲說,“再多的錢,染上賭博也是不夠的。”
“他到底借了多少錢?”張山問。
“差不多八千。”
“這麼多!這個年代,八千塊錢,不敢想。”
“放在我們的世界,”王玲插話,“那也是我兩個月工資了。”
“不過,已經還了七千,還剩九百多沒還。”
李子木說完停頓了一下:
“聽要債的人說,本來這九百多是還不上的。錢珺昨天晚上打電話跟他們說這兩天就能弄到一筆錢,一定能把賬還上。”
“這錢從哪裏來呢?”王玲問。
“這還不容易,那丟失的一千塊錢剛好可以補上。”張山說。
“對啊,那蘇新業是錢律師殺的?”
“沒錯。現在,他的嫌疑最大了。”
“猜來猜去的沒有用,”李子木說,“明天去問問他從哪裏搞錢的。”
他伸了一個懶腰又說:
“睡覺去吧,明天又會是忙忙碌碌的一天。”
三人剛走出一步。
突然,他們又聽到書房後麵小花園那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