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最後來到書房後麵的小花園。
“好累啊!上班都沒累過!”
王玲靠在書房的窗台上,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說。
“這個地方,咱們三個人,從昨天到今天,裏裏外外找了兩遍。”張山說。
“你不是學體育的嘛,”李子木也走到牆邊,調侃他,“這點體力活就不行了?”
“哥,體育也分很多種,”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是主要是搞跳遠的。”
“哦,這樣……是我刻板印象了。”李子木笑著回。
“我們直接從這翻進去吧,”張山說,“我真的不想再多走一步路。”
“是啊,是啊,”王玲點頭,附和道,“感覺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行,”李子木也累到不行,“反正也沒人看見。”
他說完又說了一句:“哎,算了,有人看見也無所謂了。”
三人很快就翻了進去。
蘇新業的屍體自然已經從書房移走。
李子木在走向沙發的時候,看見書桌上放著一根繩子。
他覺得可能是孫管家放在桌上的。
他快步走到長沙發邊上,隨後癱坐在上麵,開始閉目養神。
張山背對著他趴在沙發扶手上。
王玲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張山說: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
“誰的手?”
李子木微微轉頭看向張山和王玲,不解地問。
“不是我,”王玲伸出雙手,說,“我的手還在冒汗呢。”
說完後,她也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
“當然是我李哥啊。”
李子木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跟王玲一樣,有著汗珠。
“沒有啊,我的手也很熱。”
張山又說,語氣中有些不解:
“不是,你一直摸著我的腳後跟幹嘛?”
“你是不是有病!我什麼時候摸你了!”李子木一下坐起來,有點激動地說,“再說,我摸你幹嘛,還是摸腳後跟?!我一男的,你也是男的。”
李子木停了一下,又說:
“我又不是變態!更沒有特殊癖好!”
“不是你,還有誰?”張山也有點激動,“這裏就咱三個,王玲離我不近。”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總不能有別人的手……吧?”
突然,書房安靜下來,隻剩三人的呼吸聲。
王玲緩緩睜開雙眼,但不敢朝張山腳上看。
半晌,張山也坐起來,看向李子木。
他看見李子木的手正放在沙發上。
那正摸在他腳後跟的那隻冰冷的手是……是誰的?
張山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頓時渾身上下都感到毛骨悚然。
“有……有隻冰冷的手正在摸你的腳?!”李子木顫聲開口。
張山重重地點點頭。
“這大白天的,鬼就出來了!”
王玲嘴唇有點發白。
三人冷汗直冒,汗毛倒豎。
‘蹭蹭’兩聲。
李子木和張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他們看見沙發底下伸出一隻手。
“我靠!”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出聲,並且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是誰的手?”王玲也低頭看向那隻手,顫抖著聲音說。
“這不會是……不會是張媽的手吧?”
張山看向李子木。
“我怎麼知道,”李子木說,“就隻有一隻手,我又不會看手識人。”
李子木嘴上這麼說,但是他猜測這隻手的主人大概率就是張媽。
因為他看見這隻手,上麵有老繭,她還失蹤了。
“不過……”李子木皺起眉頭,若有所思,“怎麼會有一條像是繩子勒的痕跡?”
三人怔愣了幾分鍾,李子木慢慢開口:
“是不是張媽,咱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們費勁地將沙發抬起來,放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