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的屍體安靜並不安詳的平躺在地板上。
三人確定是張媽後,反而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
他們彎腰俯身看向屍體。
屍體的臉因為驚訝和恐懼而變得扭曲,脖子上有著一道很深的勒痕。
“看來是被勒死的。”
“很明顯,就是這樣。”王玲說。
張山也認同的點頭。
突然,李子木想起什麼,快步走到書桌旁。
拿著那根他剛剛看見的那個繩子走回屍體邊。
他蹲下來將繩子放到脖子和手掌的勒痕上,進行對比。
完全吻合。
“凶器是這根繩子。”張山說。
“嗯,”李子木回,“不過,這就是一根普通的繩子,山莊裏的每個人都能輕易拿到。”
“哎,”王玲說,“又是一個沒有用的證據。”
李子木抬頭,看向張山:
“把他們都叫過來吧。”
“好。”
張山說著就要往外走。
在走到門口時,有聽到李子木說:
“等一下。”
張山又迅速走回來。
“怎麼了?”
李子木用手指了指張媽衣服口袋。
“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張山和王玲聽他這樣,立馬蹲下來,看向衣服口袋。
“會是什麼?”
王玲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
是一張照片。
一張缺了一角的照片,應該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照片上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人是蘇夫人。
而男人的頭剛好就在缺失的那一角上。
他們姿勢看著很曖昧,像是在親嘴。
不過,這個男人的體型一看就不是死去的蘇新業。
“哇哦~~”王玲調侃出聲,語氣裏還有些惋惜,“這本來……會是個好東西啊!”
“什麼好東西,”張山感覺是個八卦,好奇湊到她身邊,“這,蘇夫人這是……給蘇新業戴綠帽了!”
“真可惜,這個男人的頭不見了。”
張山突然尖叫出聲:
“所以蘇新業是蘇夫人和他的情夫殺的?因為他發現了他們的苟且。”
“有可能,有很大的可能!”王玲也有些激動,“先殺人,後又銷毀證據。”
“你在想什麼呢?”張山推了推李子木,“一聲不吭。”
王玲滿臉期待地看著李子木。
“你覺得我們推測的對不對?”
李子木沉默半晌,說:
“昨天早上,孫管家進書房的時候,看見蘇新業急忙將手上的照片收進檔案袋中。”
“是的,是的,孫管家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張山說。
“那,這張照片會是蘇新業看的照片中的一張嗎?”
“肯定是的,你忘了咱倆在壁爐找到的沒有燒完的照片一角。”
李子木點點頭。
“好。現在,我們假設蘇夫人就是殺人凶手。她的情夫我們不知道是誰,就先不管,”
“對,對,對,就是這樣。”
張山有點太興奮了,眼睛都冒著光。
“她將蘇新業殺死之後,又將照片立馬燒毀。”
“嗯嗯。”張山和王玲點頭,“毀屍滅跡。”
“那……”李子木停頓一下,笑了起來。
“那什麼?”張山著急問道,“你又在笑什麼?”
“那張媽是從哪裏得到這張照片的?蘇夫人不是將文件整個燒了嗎?”
“從……從……”
張山半天就說了一個字,著急地撓了撓頭。
李子木說:“總不可能是蘇新業死之前吧。”
張山頹喪靠在沙發上,搖搖頭:
“還以為找到凶手了呢?”
“不僅蘇夫人不是凶手,還將她和她情夫的嫌疑排除了。”王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