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2 / 3)

作者有話要說:

☆、第廿一回(四)

(四)

林典武出差回來,與可期約見在汶子汀酒店。那日是周日,可期左右閑來無事,在那汶子汀附近閑逛。不曾意料,在附近的商場裏,遇見林典武跟另一個女子走在一起,神態甚是親熱。並不曾與他們打照麵。隻是不出聲地尾隨其後。那女子的背影纖巧嫋娜。然後才慢慢認出來,那女的,是薩碧。

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充溢在心中。好像不是嫉妒,不是生氣,然而又是夾雜著類似於嫉妒與生氣的心酸。她沒有理由嫉妒,不是麼?她並不愛林典武。她也沒有理由生氣。林典武從來沒說過,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有一些答案開始浮出水麵。比如說,薩碧為什麼這樣有錢。再比如說,當可期提出討厭薩碧要她滾蛋時,林典武微微皺眉卻不答應。她忽然又感到一陣淒涼的歡欣:“原來你,薩碧,跟我一樣,是個二奶。”她幾乎要為此歡呼了。

有一刹那,她簡直想衝上前去,放肆地嘲笑薩碧。然而當她真的要舉步時,她又站住了。她跟薩碧又有什麼不一樣?

她安靜地走回酒店,在樓下大廳乖乖地等他。她想他給她的那兩個選擇。選擇,她還沒有做。她從不是會主動選擇的人,隻等著時間推她,逼她到迫不得已。

兩小時後,林典武果然來了。他衝她點點頭,往電梯走。她起身跟著他去。在公眾場合,他們會保持一段距離,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不過是同路的陌生人。但是到了房中,當無人看見,林典武便像猛獸似地撲上來。而她也不再舉足逃開了。

進屋。可期替林典武脫下外套並掛好,又替他拿拖鞋。像一個乖乖的小妻子。林典武問:“你跟那個小毛孩斷了麼?”可期沉默一會兒,道:“斷了。”林典武滿意地點點頭,道:“那最好了。趕緊把手續辦了。以後,就不要來往了。你那租來的小屋,也趕緊退了。住到我給你置下的房子裏去。”可期默然。

他過來抱住她,用牙齒咬她的耳朵。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如果你還不跟他斷,我來替你斷,也是可以的。”說著舌頭冷不防伸出來,舔她的耳後根。她覺得耳後一陣酥癢。她身子整個的軟了,想不出什麼話來應答她。在技巧上,他比大梁高明太多。她早已癱了。

連續很多日,可期拒絕大梁同房的要求。因為她身上還帶著林典武的痕跡,她不能讓他看見;又或者,她是有些膩煩大梁的單刀直入。她也許還愛著大梁,甚至也還眷戀他的身體。可她並不期待床上的遇見。這樣持續了很多天。大梁以為她在生氣,以為她是要冷戰。他於是使出渾身解數,給她送玫瑰,送巧克力,送毛絨玩具;給她煮飯,燒菜,努力跟著網上的菜單做新鮮的菜;努力逗她笑,給她講好玩的段子;在假日陪她逛街,逛商場,逛公園。可是她總是不冷不熱的。並不是她想不冷不熱。她隻是提不起興致。

可是她也不能悖了大梁的好。在適當的時候,她以性獎勵他。就像驢子跟前那那棵蘿卜,掛在他眼前,偶爾搖晃搖晃,給他一點希望。在床上,大梁緊緊抱住她,那樣的緊法,是用盡全身力氣。她幾乎要窒息了去。可是大梁仍不肯鬆開。他喃喃說:“我不要失去你……”然後用一個濕濕熱熱的吻封出她正預備說話的口唇。

某日,有個出乎意料的人來約可期吃飯。一條短信,約她在樓下晚飯。是任璽華。

平日裏跟她完全打不上交通;也隻有偶爾他們部門會議,來找可期訂會議室時,才偶爾說上兩句話。對她的印象,那是個優雅端莊大方的女孩。言辭得體,工作勤奮,挑不出錯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