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合上了窗戶,剛轉身,就有一股涼意穿透全身,全身顫栗。
男人彎下腰,在她的脖子處聞了聞,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小丫頭膽子挺大,嗯?極品靈脈?有點意思。”
一句話,讓塗嫿膽戰心驚,根本不敢挪動一步,也不敢回頭,呼吸都不敢重幾分,絲毫不敢怠慢。
誰知,男人轉身捏住她的下顎,左右觀望了一下,上下瞧了她一眼,“難怪,原來是動過手腳的。”
塗嫿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緩了片刻,“我沒看到你的臉,你走吧。”
如一陣風一般,拂過她的身旁。
站立半晌,塗嫿都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她也不確定那個男人走了沒有,而且作為金丹期的薛城居然一點動靜都沒聽見,那這個人的修為必定在他之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塗嫿感覺整個人雙腿都站的發軟了,額頭的發絲都流出了汗水,脖子和衣襟處都濕透了,這才睜開眼睛。
她的眼眸清澈見底,睫毛閃了兩下,昏暗的光線下她往後退了一步,凝視著眼前霸占了她床的人。
“嗬……剛才不想見,現在見到了。”男人一身黑袍,眉如墨畫,長發披散在肩頭,俊美無比,他勾著唇,側躺在床上,好笑地看著她。
姿勢慵懶卻又看著格外高貴。
塗嫿往後退一步就是窗戶,她想也沒想,奪窗而出,這裏是二樓,她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跳了下去。
男人似是也沒想到她能作出這樣的舉動,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塗嫿已經跳了下去,一不小心扭到了腳,她痛的麵容抽搐,不過還是扭著腳走了。
塗嫿回頭看了一眼薛城靜默的窗戶,隻是一瞬間,她又回到了二樓酒樓,原以為她跑了就行,沒想到男人對她更感興趣了。
“年紀不大,心思挺多。”男人高大的身軀拎著塗嫿的衣襟就將她提了起來,左右觀望著她,身高還沒到他胸口。
塗嫿立馬服軟,拉著他的衣袖,“您都看出來了,我除了跳窗還能怎麼辦?難不成等死嗎?”
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過去,小女子能屈能伸!
男人將她丟在了地上,身形高大,他的墨發垂落,還有一絲飄蕩在她臉頰處,“嗬……這麼說,是我的問題?”
塗嫿深吸一口氣,“沒有,是我的問題,我的錯,我不應該跳窗,要殺要剮,您隨意吧,反正碾死我跟碾死螞蟻一樣。”
“你這麼有趣,殺了太可惜,先留著吧。”男人湊近了她,在她脖子處輕咬了一下,她感覺刺痛傳來,卻又不敢動,隻是在她看不見的位置,脖子處有一個金色的印記符文出現,男人附耳在她耳邊說道,“記住我的名字,司翊。”
玄天境外。
所有人隻是看到了塗嫿被人控製,但是根本沒有看到男人對塗嫿下的符咒,還有他說的那一句話。
而在這個記憶畫麵被播放出來之後,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護送塗嫿的可是金丹期,這人這麼年輕修為在他之上,蒼玄有這麼年輕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