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季看著畫麵上的男人,還有和塗嫿親密的舉動,雖然畫麵中的塗嫿當時也就八歲,但是他卻覺得無比刺眼,藏在袖子中的手悄然握成拳頭。
高台之上,坐在輪椅的渭陽死死地盯著畫麵中的司翊,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
畫麵內。
司翊輕笑一聲,然後離開了酒樓,隨著他的離開,房間內禁製被取消,塗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傷口,似乎剛才那一抹刺痛好像就是幻覺一樣,也沒有任何血跡。
黑暗中,透著光線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塗嫿臉色異常的難看。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完全沒有注意到之前扭傷的腳已經痊愈了。
翌日。
薛城起了個大早,他看起來精神很好,一大早帶塗嫿去吃了一碗麵,其他幾個船夫則去逛白帝城了。
“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喜歡的,你馬上就要去宗門了,挑一挑,爺爺送你,還有那舉薦信你可要保管好,千萬不要隨意拿出來。”薛城交代道。
這話雲先生也和她說了好多次,塗嫿聽在耳朵裏,記在心裏,“薛爺爺,我沒有什麼喜歡的,謝謝您,信我放好了的。”
“你都叫我薛爺爺了,可不能客氣。”薛城強硬的拉著她去逛了一下首飾店,還有成衣店。
“薛爺爺,我的衣服夠穿了,不用買了。”
“那不行,雖然咱們從小地方來的,但是穿著上可不能比別人差。”
薛城帶著塗嫿買了兩件成衣,又買了一點簡單的首飾,“你這個簪子我看你戴著就沒取過,想必對你來說很重要,爺爺沒什麼手藝,隻能給你買一點。”
畫麵外。
眾人看著這個畫麵,討論起來。
“沒想到塗嫿這幾年過得都挺不錯。”
“衣食無憂,錦衣玉食,從塗家出來之後,就沒吃過什麼苦。”
“這個薛城對她也算不錯,不過就是好友的囑托而已,送到玄天宗就算了,一路上又是買衣服又是買首飾,錢雖然不多,好在心意重。”
高台之上,師尊和白少季的臉色已經變換了好幾輪,兩個人頻頻失態。
他一旁的師妹詢問,“大師兄,她……當初進玄天宗是有舉薦信的嗎?那為何會做外門弟子?”
白少季張了張嘴,突然發現和塗嫿有關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去仔細了解過。
“我……我不知道。”
他轉頭看著高台之上,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隻見他也同樣臉色陰沉,好不到哪裏去。
而大長老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陰鷙的眸光幾經變換,板著臉說道,“拿著舉薦信就算來到玄天宗是外門弟子又怎麼樣?總歸都是玄天宗弟子,又有何妨?”
“大長老說的是,外門弟子也是弟子。”
眾人紛紛附和,他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他不允許任何人抹黑玄天宗,一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