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順喜話還沒說完,便被婦女揪起耳朵往外拉去,後者板著個臉怒斥:
“等會兒再收拾你。”
聲音不大,但也把中年男子給鎮住了。
兩人走出門口,安壯媽帶著笑臉迎上沈悅姝,上來就是一陣噓寒問暖,問時還不忘遞上一杯溫水:
“來了呀閨女,累不累,一路顛簸也頭暈了吧,坐下來休息休息。”
“那啥,孩他爸快去幫忙搬行李去,別站在門口那裏傻愣了。”
兩個男人幹起活來倒也麻溜,沒幾下功夫便把一堆行李搬到院裏。
完事的功夫,孫順喜給司機遞煙,“辛苦了兄弟,進來喝口茶水不?”
後者接過沒有立刻搭話,把注意力都放在樹下乘涼的沈悅姝身上,以至於沒注意在接火的功夫,被眼前的大漢使了個心眼。打火機稍微一偏,燙在那司機拇指上,後者這才緩過神來。
孫順喜“嗯?”了一下,給對方提個醒。
那司機見狀故作咳嗽來緩解氣氛,尷尬道:“老哥,你家閨女長得真漂亮。”
說完立馬轉身灰溜溜的離開。
“這小子,跟個黃鼠狼似的,看個妞恨不得把眼睛懟到對方臉上去,嘿奇了怪了。”孫順喜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不由調侃了起來。
……
張衍在補充完能量後,便走上自家陽台,頂著高溫開始了修行,身體在烈日下不斷的走動,按照功法上的動作一個接著一個練了起來。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也很呆板,斷斷續續的,扭動的身體在外人眼裏看去很是滑稽,跟嬰兒學走路差不多。
張衍全身肌肉疼痛,心跳也在加快,在驕陽的烘烤下,大量汗水不斷的被排出,浸濕全身,就連腳底也不放過。
少年的肌膚很燙,好似被開水淋過,熾熱難耐,皮膚上的疼痛感愈發劇烈,在嚴重缺水的情況下,腦袋變得昏昏沉沉。
張衍咬牙堅持,身體能量也在那一次次不連貫的動作之中快速轉化,身體代謝速率也在加快,他隻感覺全身血管滾燙,每次循環就好像行駛在冰寒的鐵路上的火車一般。
少年的天賦有限,光靠那頑強的意誌力也不能支持太久,三套動作下來,身體便傳來罷工的信號。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身體疲憊不已,熾熱的空氣在鼻孔與口腔之間不斷來回,帶給人些許難以察覺的煩躁與衝動。
“才練幾下就這般了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條道了。”
“真羨慕那些口傳的天才,一出生下來就有像我這種平常小百姓都沒有的身體素質,恢複能力更是獨一檔,以及那恐怖的修煉速度。即便不怎麼修煉進境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張衍感慨著,臉上的汗很多,他像個落湯雞一樣躺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繼續,但又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好在張衍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肌肉,正在變得凝實,這是一個好的開端,這極大的促進少年發奮欲望。
“繼續!”
不知練了多久,張衍很是疲憊,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肌肉麻木不已。
對於一個急於證明自己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但同時也伴隨著享受。
……
金桃城中心偏僻小巷裏,角落位置開著一家陶藝店。
店裏很涼爽,與門外的高溫形成鮮明對比。
這裏溫度調控很好,縱使店裏放著火爐也不影響,這與新型隔熱材料的應用有關,其他店還沒普及。
店裏放著許多工作台,每個台上擺放著些許陶土和顏料,以供進店者把玩創造。
進店的客人來來往往,人流很多,多半是年輕小情侶,他們趁著周末休息的功夫,體驗陶藝,陶冶情操增進感情。
燒陶爐不遠處,有個胡茬大漢正倚著凳子打盹,這會兒時間還早,沒有要燒陶的任務,倒是可以清閑很多。
這時藏在他褲兜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裏麵顯示一道高的離譜的生命體征,數據在波動,但漸漸往高的趨勢走。
那胡茬大漢看了一下手機,然後調了調提示數值,做完之後便帶著滿嘴笑意,悠哉悠哉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