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微涼,窗外沒有下雨,空氣濕度明顯高出前幾天。
正當沈悅姝還在享受著周末的閑暇時,樓下的安壯媽也起床出去買早餐了。
不時床頭一陣電話聲響起,引得樹夢中人一陣不悅。
沈悅姝拿起電話,不耐煩回道:
“喂,誰啊。”
“悅姝是我,楊巡,不好意思這麼早就打擾你了。”電話的另一頭是個男音,聲音較渾厚,聽起來判斷年紀不算太大。
沈悅姝“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來了點精神,“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來案子了,方隊叫我喊你到局裏一起開會。”
“什麼時候來的?很急嗎?”
“就剛剛接到的報案,案件比較棘手。”
聞言沈悅姝來了精神,她立馬跑到洗手間簡單洗漱,然後快速下樓,走動間急忙穿好安管局特定的服裝。
孫順喜起得很早,洗完漱後便坐在一樓沙發上,看著昨晚還沒看完的重播新聞,
“最近隨著巨型台風‘搗司’的登陸,我國海域正遭受變異海獸大麵積侵襲,為沿海地區的居民們帶來巨大損失,我國各軍區部隊官員正積極趕往現場……”
茶幾上的電熱壺正在煮水,漢子扣著腳看著電視,抱不平道:“這他娘的台風,怎麼頻頻出現啊,還有這海獸吃飽了沒事幹就知道上岸溜達,竟不省事,估計俺家安壯得不得去支援了……”
一旁樓梯來了動靜,沈悅姝匆忙整著帽子下樓,“早啊叔,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唉,老了睡不著,就起來看看電視消遣消遣。對了小沈,你怎麼也起那麼早啊,不趁著周末閑餘時間多補補覺。”
“沒辦法了叔,電話來了,有任務。”
“急不急啊,你姨出去買早餐了,你等會兒吃完再去。”漢子起身,做出挽留。
“不了,路上對付一口就行了。”沈悅姝搖頭,照了照鏡子,在確保穿戴完畢後急忙出門。
“這孩子,昨天剛搬完家,今天早上就有任務。”
……
狼藉一片的房間內彌漫著一陣汗臭,窗簾沒拉,隔著紗網往外看去景色一片大好。
老車巷裏的綠化帶種植得很好,從第一次太陽風暴降臨後,便種植了,是張衍他爺爺那輩去參軍前所種植的,每家院口多多少少都種上幾棵。
那時的老車巷還叫村,地處偏遠,那時的泥濘路還很多,也沒有劃到金桃市郊,不過在兩次人口大爆發後,這近五年來才漸漸的被劃分到市裏,村裏也有了市級戶口,村裏人靠著補償金倒也過得去,餓不死。
張衍躺在地板上意識逐漸醒來,伴隨而來的還有灼燒般的劇痛,以及全身肌肉的酸痛,在意識的調動下手指有了感覺,他的身體有些冰涼,唯一的溫度也在極低的心跳下來回波動。
少年艱難的扭頭,看著那隻試圖抬起來的手,思緒萬千。果然這邁向成功的第一步,竟是如此艱難,好似那裝著單薄的可憐人,為了找尋一線生機,而踏上荒漠北原征途一般。
每個人走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都各有不同,好壞難易程度大不相同,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受挫,強如那些天才,出生不凡者甚至是天命之子,也很難逃避。
畢竟在這世界上哪有不需要成長的人,哪有不會犯錯的孩子呢。
這時胖子羅鑫已經眼鏡猴王賢兩人,也早早起床來到張衍家樓下等待,隻聽見胖子在樓下叫喊:
“蹦子,起床了,聽說街對麵剛開了一家美食店可好吃了,要一起去嚐嚐不?”
“不瞞你說,那家店老板看起來像二十歲出頭,一米七幾,那腿老長,老長了,巷子裏的大爺有事沒事就過去吃,回來一個勁的說好。所趁著這個周末咱幾個哥仨也去看看,怎麼樣?”
胖子的聲音不大,但讓張衍聽得有些激動,不過沒辦法,現在的他說不了話,沒辦法吱聲。
兩個玩伴在樓下叫喊,喊了幾次沒見回應,最後隻留下一句“可惜了”,這才悻悻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打在少年人的臉上時,那躺著的身體這才感受到一絲暖流。
手臂上這才傳來一絲控製的感覺,接著手指開始可以動彈,身體正在慢慢恢複。
直到正午時分,室內溫度也熱了起來,張衍這才勉強有了動作,他艱難的伸出雙手,用出全部力氣朝著被撞得傾斜的書桌旁爬去,此刻的他已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