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桃正午的驕陽最是毒辣,在夏國西南部是獨一檔的存在,不管是在太陽風暴前,還是在太陽風暴後都是如此。在全國城市高溫排名裏,都算得上名列前茅。
一輛小型家具搬運貨車,沿著綠蔭不急不慢的跑著,車門左右的窗沒有拉,任由樹蔭下涼風吹來。
車上放著流行車載DJ,配上這來得及時的涼風,司機隻感覺一陣舒適。
副駕坐著一個樣貌較好,皮膚麥黃,看起來像是剛出社會的年輕女子,沒有富家千金那般雪白,但毫不誇張的說,放在大街上沒有哪一個男子會不多看她兩眼。
開車的是一個大漢,年紀看上去有四十出頭左右,但實際隻有三十多一點。
大漢隻手擺動方向盤,另一隻手耷拉在旁邊已經拉下來的車門窗戶上,嘴裏時不時哼著嘴哨,跟著音樂哼唧,試圖做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樣子來吸引對方的眼球。
不過坐在副駕上的女子,並沒有理會對方,對於後者時不時用那不善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更是感到厭煩,不過沒有辦法誰叫她倒黴呢,為了省錢而找到了一個這麼玩意。
一路上女子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導航地圖上翻來覆去,以用來分散注意力。
……
張老太粉店內,因為臨近中午店裏麵的客人也少了許多。
趁著張老太太坐下閑暇之際,來了一個五十多歲出頭的婦女,看起來很是開心,而她手裏也提著一塊賣相很是不錯的五花肉。
婦女來到點餐台前,一臉輕快的開口,“張姨,來兩碗米線,不要三碗,多放點肉,幫我打包。”
老太太聞聲起來,她看著婦女那高興的樣子也是心裏沒來由的一樂,連忙開口詢問道:
“怎麼了安壯媽,今天怎麼見你那麼高興,家裏平常就你跟你家順喜兩人,三碗粉吃的完嗎,是不是安壯當兵回來了?”
“哪有那麼快啊張姨,那臭小子還有半年才回來哩。”
老太太,手上的功夫不慢,繼續開口,“那是什麼事讓你那麼高興,說來讓我這個老太婆樂嗬樂嗬唄。”
“哎呀,張姨你知道我們家最近不是一直招租嘛,半個月了都沒幾個人打聽,這會兒啊有著落了,一簽還是三年合同。”安壯媽找個桌子坐下來,把東西放到一旁,繼續道:
“您猜怎麼著,來了個姑娘,看那樣貌妥妥的大明星啊,跟您年輕時的照片差不多。關鍵人家還是安管局的,調來我們這裏,專門管我們老車村的。”
“這會兒啊,估計人家小姑娘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趕來的路上呢,我尋思著這小丫頭收拾東西應該挺多的,估計還沒吃,帶碗粉回去多加點肉給她,好好補補,可不能讓她累壞了。”
“我家那傻了個吧唧的虎娃您也知道,跟女孩子說起話來,牛頭不對馬嘴的,長相也不賴嘛,大高個的,到現在連個像樣的女朋友也沒有您說氣人不氣人,不過現在好了這姑娘一來,這不就有機會了嗎,當好那虎娃是當兵的有些功績,兩人也有一定的共同點,這日積月累下來,保不準兩人還能好上呢。”
“喲。”老太太那打包的手,停頓了一下,連連誇讚,“恭喜你了,安壯媽。我再給你多加些蛋,到時候出請帖了,第一時間要拿給我這個老太婆看看啊。”
“客氣了張姨,到時候我再問問她有沒有什麼妹啊什麼的,介紹給小衍,咱倆做偏門親家。”
“好嘞,就等你好消息了,正愁著我那調皮的孫兒,以後怎麼找媳婦呢。”
……
“剛好到了,忙著呢,一會聊,掛了啊。”沈悅姝掛斷電話,喊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前麵巷道大門敞開的院子,示意司機往那邊停:
“哎,哎哎,師傅前麵路口停車。”
“對對對,就是這裏。”
車子開到院子門口,司機拉起手刹,間隙間還是忍不住要偷看副駕兩眼以飽眼福。
院裏來了動靜,安壯媽起身往窗外望去,看到搬運車停在院門口也是激動的催促起一旁看電視樂嗬的老伴:
“哎喲,剛說沒幾分鍾就到了,老頭子快快,趕緊的幫咱大閨女搬行李。”
“等等,老一輩革命反擊的高潮就到了,你給那丫頭送杯水去,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