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謝將軍說得對。”錢縣丞附和道,全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已經排除了這二人的嫌疑。
現在這個案子該怎麼破?
錢縣丞一臉無奈地望著謝雲嵐,他才剛上任不到半個月,可不能因為這個小事影響他在謝將軍心裏的形象啊。
謝將軍府上的人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呢?
雖然眼前這個紫衣姑娘的確長得非常美,的確很有可能先色誘再殺人。
“馬老爺是我殺的。”這時,不知怎麼地珍珠說話了。
在場的人都被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這麼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婢女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呢?而且還是殺的是自己家的老爺。
“珍珠,你在說什麼?”郝夫人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婢女。
“這件事跟夫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大家一聽這婢女的說話,怎麼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郝夫人。
從郝夫人進來以後,表現就很平靜,按照常理來說,自己的丈夫死了應該非常傷心才是。
可她的臉上平靜無波,仿佛死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似的。
“珍珠,是不是郝夫人逼你認罪的!”謝雲嵐猜到一個假設。
一個婢女是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單獨接觸這個馬大富的,除非是夫人的指示。
所以夫人一定知道婢女去找過馬大富,但她絲毫沒提。
為什麼?
“我可沒有逼她幫我頂罪,至於她有沒有殺馬大富,確實不能證明。她在門外也許中途去了春滿樓殺了那人再回府也說不定。反正我是一直沒出自己的房門。晚膳時間她在的,這我倒是能夠證明。”郝夫人說。
這時珍珠突然幹嘔了起來,隨後就暈了過去。
“找大夫。”
大夫來了,馬上給珍珠看病。
“她懷孕了。”
“什麼?”眾人都很震驚,一個未出閣的婢女懷孕了,那孩子很明顯就是那個人的了。
那這是因恨殺人?
“沒錯,肚子裏的孩子是馬大富的。”
“賤人!你竟然爬上了老爺的床!”郝夫人說著就要去打婢女珍珠。
她也不躲閃,就任由夫人打。
“是奴婢的錯,夫人要怎麼責罰我都可以,反正我已經是個戴罪之人了。”
“你為什麼要殺老爺!”
“因為老爺要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一時糊塗就......”
“好!案子已經破了。”錢縣丞急切地宣布結果,遣散眾人。
“來人呐,將罪女珍珠打入大牢。”
......
“這也太草率了吧。”謝雲嵐說。
這時候,人群中有個男子慌慌張張地從前麵往後擠去。
“馬大富有兒子嗎?”謝雲嵐問。
“有個獨子。馬嘯。”
剛剛那個人慌慌張張似乎就是馬嘯。
“怎麼不傳他上來。”
“為何傳他?”
“我感覺他才是珍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