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馬大富的兒子馬嘯上堂。”錢縣丞朝著外麵大喊一聲,接著就有衙役將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帶上來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他來了。
這馬嘯雖不像他爹一樣天天去春滿樓喝花酒,但也不是什麼善類,他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
天喜賭莊裏就經常有他的身影。
“傳我兒子幹嘛呀?”郝夫人一下慌了。
“本官懷疑馬大富的死跟這個馬嘯有關。”
“不關公子的事,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珍珠又開始啜泣了起來。
試問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會去殺人呢?
“錢老爺,我父親死了,已經很難過了。你怎麼能懷疑到我頭上。”馬嘯說這話時,臉上毫無悲痛的表情。
“昨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錢縣丞繼續盤問。
“我在......”
“怎麼了,你不敢說了。”謝雲嵐說。
事發當晚其實是馬嘯在跟婢女珍珠苟合,接著他就找他父親要錢,意外失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然後慌慌張張地回府把事情告訴了婢女珍珠,希望她能為他頂罪。
珍珠真是愛慘了公子。
所以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珍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馬大富的吧!”謝雲嵐開口道。
“謝將軍為何出此言。”
“我看到珍珠腰間有一個荷包,跟馬嘯腰間的荷包一樣。有私情的是她跟馬嘯。”
一時間,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兩人的腰間。
馬嘯連忙把荷包摘掉。
“真的嗎?”郝夫人說。
“珍珠想幫人頂罪。”謝雲嵐說。
“不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老爺的,但我愛的人是公子。人是我殺的,老爺強迫了我。”
眾人駭然。
郝夫人聽到此處也身子一僵,往後倒去。
馬嘯趕緊扶住了自己的母親:“娘,你還好吧。”
“我沒有殺我的父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可做不出來。”馬嘯此時篤定他們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想以此來逃脫懲罰。
“以珍珠的身材和力氣根本不可能一刀刺中馬大富的心髒。”
而你可以。
馬嘯一下子慌了。
“匕首是一把上好的匕首,一個丫鬟怎麼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你胡說。”
“至於你,早已經恨透了你的父親,在外沾花惹草敗壞名聲,辜負你的母親不說還竟然對你最愛的小婢女下手。家裏的錢財都在他手裏,你跟他要錢去賭,他不給,所以你就將匕首捅進了他的身體。”錢縣丞說。
“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下昨晚都幹了什麼?”
“我.......我跟珍珠在一起。”
“什麼?”郝夫人臉瞬間變黑,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人的確是我殺的。”
“兒啊......”
“不過我不是有意要殺他的,是他逼我娶我不愛的人還斷了我的錢,還強占了珍珠。”
“不是,不是公子殺的,匕首是公子送給我的,人是我殺的。”珍珠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美亞子看著眼前這番情景竟然開始抹起了眼淚,“這世上還有這樣的超越世俗偏見和門第的感情。”
“你哭個啥.......”謝雲嵐無語。
“來啊,把這兩個人都帶下去。”
“公子,你這是何苦?”
“珍珠,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馬嘯轉而對錢老爺說,“放了珍珠,此事與她無關。”
“夫人不會放過我的。就讓珍珠代公子去死。是我殺了馬大富,因為他強暴了我。”說著珍珠就咬舌自盡了。
眾人駭然。
“來人,把馬嘯帶下去。”
“是。”
於是白衣公子馬嘯就這樣被帶走了。
而郝夫人也已經暈了過去,被抬回了馬家。
珍珠被抬走,草率地埋了,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