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長了一顆媒婆痣的猥瑣大爺昨晚暴斃在了春滿樓,而他的小廝堅持認為是與他老爺一起的紫衣姑娘殺了他。
“不是啊,老鴇可以為我作證,我當時被他趕出房間了。那時老鴇也在,後來我就離開了春滿樓。”美亞子看著鬧事的人。
總感覺這些人像是被人收買了故意來這將軍府上演這一出戲的。
“我可不知道你後來去哪裏了。”老鴇說。
“對啊,說不定對我家老爺懷恨在心,折返回來把他殺了。”
謝雲嵐突然開口問:“請問你家老爺死於何時呢?”
“這個仵作驗屍說是死於昨晚。”
“那這個跟我們家美亞子可沒半點關係。他昨晚一整晚都在自己房間睡覺。”謝雲嵐說。
“這......”小廝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他眼珠子一轉,接著說,“你說她在這睡覺,有證據嗎?”
“......”
確實很難拿出證據。
沒人跟美亞子住同一個院子,沒人知道他昨晚是什麼時間回的將軍府。
謝雲嵐用眼神示意美亞子,意思是你竟然自己一個人去春滿樓,還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
現在沒人幫你擦屁股了,自己看著辦吧。
“我昨天出了春滿樓之後就去小端子茶樓喝茶了,一直待到夜深時才回府。”
美亞子回府的時候確實已經比較晚了,看守的人也休息了,他是自己翻牆回的院子。
的確沒有目擊證人。
“你家老爺是怎麼死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們,萬一你們是同夥,準備串供怎麼辦?一起去見官吧!”小廝一口咬定就是美亞子幹的。
美亞子不是大召子民,謝雲嵐也不知道該怎麼保她。
隻好跟著他們一起去見官老爺。
州府斷案的官老爺是謝雲嵐的一個遠房親戚,大概就是他姨夫的表弟的二大姨的女兒,這樣的關係。
所以,謝雲嵐也被允許旁聽了。
從官老爺這邊得知,原來這個死掉的老爺,是個絲綢富商,家裏有六房夫人,叫馬大富。
馬老爺這半年來頻繁出入春滿樓,每次都要點姑娘,與之共度一夜。
家裏的正房大夫人經常來春滿樓抓人。
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的,這基本上是眾人皆知的事。
“為何不懷疑是夫人幹的?”
“我們也問了,那郝夫人有不在場證明。”
“哦?證人是誰呢?”謝雲嵐問。
“是她的貼身婢女,珍珠。”官老爺叫錢東,是一個七品縣丞。
錢縣丞大喊一聲:“將郝氏和其婢女珍珠帶上來。”
“好。”
這時一老一少就被帶上來了,年長的那個穿著華服,是郝夫人。她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應該就是婢女珍珠了。
“本大老爺再問你們,你們昨晚在哪裏?”
“我們在自己的府邸。”郝夫人答。
“除了婢女珍珠還有其他人為你證明嗎?”
“沒有了,我一直待在自己房間,珍珠在門外幫我看著。”郝夫人說,整個人表現得十分冷靜。
謝雲嵐懷疑這兩人是串過供了。
“這也不能證明你們有不在場證明?萬一你倆都撒謊了呢。互相給對方證明,更何況丫鬟是不敢反抗主子的要求的。”謝雲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