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太有意思了。”
月見裏踹開房門,逆著光靜靜望著風千肆。
如果是一個熟悉的人,那他想應該是來救自己的。如果是一個陌生的人,那他想應該是來殺死他的。
“神經病......”
話音剛落,月見裏走上前,俯下身與他對視。
“我?恭喜你得償所願啊......!如果不是上麵的消息,我還真是看不穿幹部大人的心思!”
手銬其實不是問題,畢竟在這之前就擺脫了,隻是有暴露的苗頭,搞不好可是會很難辦的。
突然,他的頭發被揪起,然後整個人甩在地上,頭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還不等他緩過來,匕首便刺穿了他的左肩,隨後拔出,血順著喉管往上冒,疼痛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
好痛。
月見裏歪了歪頭,將匕首放在風千肆的頸動脈處,笑容殘忍又血腥。
“呀,如果你死了,這一切的麻煩都是不複存在的。”
“哼,那能怎麼樣,如果你真的要殺死我,那恐怕我已經死了?或者說,你不害怕我用異能力反撲?你覺得?你憑什麼這樣覺得?你憑什麼覺得我是......”
風千肆的話語停住,陰沉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月見裏,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他又想起來了。
那段被泉安桜井收養的日子。
太痛苦了。
月見裏輕佻的語氣簡直和泉安桜井太相似了。相似到讓他痛苦的回憶起了不斷被傷害的日子。
風千肆握緊拳頭,肩上的傷口流著溫熱的血,可能他現在整個肩膀都被鮮血浸染了?!
“異能力......”
“喂——停下啦。都說了既然不會讓你死亡,也不會讓你輕鬆的活著。”
月見裏握住風千肆的胳膊,卻奇怪的事這異能力沒有發動的契機。
“隻要你敢發動異能力,你的異能力本身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反噬你!”他鬆開握著風千肆的手,那枚芯片落入他的視線。
“不過也不用擔心,為了不讓修羅破壞公務和傷害任何人,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研究出了這個芯片。”
“你的......上司,同事,朋友......都同意了啊。”
這惡劣的聲音像是從靈魂深處發起的鍾聲,一擊一擊的敲打在他的神經上,直到那根神經斷裂。
月見裏笑眯眯的將匕首紮進對方的手心,下手越發狠厲,猛得轉了兩下匕首。原本血肉模糊的手心現在卻愈發慘烈。
“怎麼會是......”
這樣反感,厭惡至極自己的人,還真是......
月見裏摁著他,將芯片塞進肩膀處深可入骨的傷口處,疼痛讓他的胳膊起了一層戰栗,也讓他的意識更清晰。
本想使用異能力,但卻因為無力和那枚屏蔽異能的芯片,而月見裏還壓製著他,無法做出其餘的動作。
月見裏拿著縫合工具,在他肩膀上搗鼓著什麼,這就相當於直接生逢,沒有麻藥。這相當於最殘忍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