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去皇宮,那麼回來之後就給父王收屍吧!
這話是他離開王府前祿親王擱下的狠話,趙謙和的心下抑鬱,因為他明白以祿親王的心性,這話既然說得出來那麼就必然能夠做到。
在聽到趙玄捷要對付玄鈺的消息,他早就急想要衝出去了,也不知道他的父王得到了什麼消息,竟然無論他如何也不允許他離開王府,甚至為了防止他暗中離開竟然還對他下了散功的藥。
“謙和哥哥,太子殿下如今和那幾個剛剛進宮的太子早就不一樣了額,詩怡早就聽宮中的人說,太子殿下可是和那個苗疆的少年好上了,謙和哥哥何必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你去愛的男人如此費心!”
趙謙和聞言並沒有說話,漆黑的雙目隻是微微閃了閃,雖然上一次的事情到底是如何他並沒有在現場並不知道,但是在他看來以玄鈺的性格,那麼必定是玄鈺先對詩怡動的手,雖然他極不喜歡齊詩怡。但是心中卻清楚齊詩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而上一次正是因為他並沒有向著玄鈺說話,所以那個即使是失憶了卻依舊對自己有好感的玄鈺,在那之後便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
“她不會喜歡別人的,她告訴過我,她隻會喜歡我的,此時她的做法應該是在生我的氣吧!”趙謙和微扯唇瓣,苦澀的一笑,鈺兒本來就不記得曾經的事情了,他明白當時他應該向著玄鈺的,這樣的話,那麼至少他的鈺兒心中不會對他產生隔閡。
但是齊詩怡的母親可是父親最為在乎的人,雖然這些年因為玄鈺的事情,他一直和父王爭吵,但是無論如何在他的心中,祿親王的位置始終是重要的,所以,齊詩怡不能死。
雖然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以他當年對玄鈺的了解來看,這件事情肯定是鈺兒做的!這一次他雖然沒有向著玄鈺,但是也沒有責怪她,此時皇宮中那個傳言的少年應該是她為了氣他方才找來的吧。
所以,他得盡快想辦法,找些她喜歡的東西讓她盡快消氣。
齊詩怡的臉色一僵,沒有想到她話都說到這裏了,但是在趙謙和的眼中,卻還如此認為趙玄鈺的心中依舊是喜歡著他的。雖然接下來她還可以繼續抹黑玄鈺,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雖然趙謙和會懷疑玄鈺,但是卻也不會對她有好感。而她要的是這個男人的心。
她不知道當年她還沒有來京城的時候,那個還是皇子的玄鈺和她的謙和哥哥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她的謙和哥哥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所以,她需要想個辦法,將他置於死地。隻是到底該如何呢?
“詩怡,你快去想個辦法從父王那裏弄到解藥,若是你能夠弄到解藥的話,那麼便算我欠下你一個人情。”看著麵前低著頭情緒似乎十分低落的女子,趙謙和的心下一軟,若不是他先遇到玄鈺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子其實也是作為妻子的最佳人選。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趙玄捷暗中拉攏曹家的人想要加害玄鈺的事情他必須要馬上阻止,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玄鈺在他的眼前出事。
齊詩怡身形微顫,恨極的雙眼在抬起頭的瞬間已然將眼底的情緒完全的收斂了起來,一雙美目在對上趙謙和的雙眼的時候已然是淚光點點。
“謙和哥哥,你不是不知道曹家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何種地步,如今你去不是送死嗎,謙和哥哥,雖然你將太子殿下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但是太子殿下卻並沒有和你一樣將你放在她的心裏同等的位置啊!”
柔弱善良的女子在很多的時候都能夠激起男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麵,雖然麵前的女子同樣是在阻止他,但是趙謙和卻忍不下心來繼續責備。
畢竟,在很多的時候,相比起玄鈺這個女子對他的關心更多,趙謙和看著麵前淚光點點的女子,心中頓時一陣不忍,為何他的鈺兒就不能夠想詩怡一樣明白他的心思呢?
“詩怡,我知道你很好,但是她是我最愛的人,若是這一次出現任何一樣的話,那麼我想我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放下。”沉吟了一陣,趙謙和方才開口,眼中的光芒依舊堅定。
齊詩怡心中一怔,嫉妒如雜草一般瘋狂的叢生,麵上卻是收會了眼淚,故作堅強的看著趙謙和,“好,隻要是謙和哥哥吩咐的事情,那麼詩怡必定會盡力做到!”
趙謙和頓時狂喜,看向齊詩怡的目光越發的溫柔。
男子三妻四妾本來就很正常,若是,若是他的鈺兒再那般任性的話,那麼說不定他會打破他給她的承諾,在娶了鈺兒之後同時也娶了詩怡,雖然現在的鈺兒在朝堂之上的能力足夠和男子比肩,但是她到底是個女子,鈺兒和詩怡兩人相比起來,在作為女子上麵更為識大體一些。
當然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讓玄鈺記起他來最為重要,趙謙和歎了口氣,輕輕的伸手將齊詩怡攬入了懷中。
就在整顆心快要被嫉妒瘋狂吞噬掉的時候,齊詩怡忽然落入了一個堅毅的懷抱之中,溫軟的嬌軀微微一僵接著又軟了下來,這是第一次,這是她的謙和哥哥第一次抱她,這是不是說明,她的謙和哥哥已經開始接受她了?
溫順的依偎在趙謙和的懷中,齊詩怡的眼中光芒閃爍,看趙玄鈺的樣子,雖然說是失去記憶了,到那時對於她的謙和哥哥還是十分的在乎,畢竟若是不在乎的話,那麼那一次在自己對她動手的時候,她大可以反掌就將她殺了,但是最後卻因為謙和哥哥的到來而放過她。
不過相比起曾經來,這個女人明顯是聰明了很多,這一次她竟然沒有反駁,能夠在皇宮之中長大,趙玄鈺的手段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別忘了一個女人在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再厲害的腦子也會糊塗。
其實齊詩怡誤會了,當時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應對手中的事情和對付趙玄捷當中,對於她這樣一個愛慕趙謙和的女人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不是趙玄鈺,她這樣不過是清楚的告訴那個齊詩怡,她根本就不會和她搶男人,但是可惜的是,齊詩怡根本就不識趣。
“抱歉詩怡,一直以來,委屈你了!”頭頂上方的聲音傳來,帶著濃重的心疼,齊詩怡的心中一暖,眼中一絲異樣的光芒更甚。
“隻要謙和哥哥心中有詩怡就行了!”
就在兩人溫馨之時,但見趙承明忽然推門而入,看到房中的情形,趙承明頓時一愣,在他看來,他的兄長一直最愛的人不是玄鈺嗎,如今為抱著另一個女人。
看到趙承明進屋,趙謙和抱著齊詩怡的手微微一僵,然後馬上將懷中的女子鬆開了,不過想到趙承明想辦法從王府之中逃出去了,此刻回來肯定是帶了宮中的消息。
想到這裏,趙謙和也顧不得剛剛被趙承明撞破的尷尬,急忙迎了上去,“承明,鈺兒她,沒事吧?”
被趙謙和推開,齊詩怡的眼神一暗,原本的溫存在趙謙和將她推開的瞬間頓時蕩然無存,眼中陰沉的光芒閃動,趙玄鈺,你怎麼不去死!
“沒事,大局已定,七皇子已死,至於其黨羽則已經被太子殿下斬首了。”趙承明猶豫了一下,深深更多看了齊詩怡一眼,然後目光重新落在趙謙和的身上,微不可察的歎息了一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趙謙和聞言心下一鬆,從趙玄捷逼宮開始他的心中便一直不安著,而聽到早上的消息的時候他更是心急如焚,可惜的是無論他用何種方法,但是祿親王卻是死活不肯讓他參與到其中去。
畢竟相對比而言,這一次趙玄捷的勝算看起來是極大,祿親王之所以不讓他去恐怕就是因為趙玄捷的勢力太過強大,若他參與進去的話恐怕會沒命,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玄鈺這一次竟然又一次的將這在很多人看來必敗的局麵扭轉了,他的鈺兒,果然是最厲害的。
“既然太子沒事了,那麼想來父王很快也會將散功散的解藥拿過來,兄長也不必如此憂心了!”趙承明語畢便出了房間。
……
皇宮之中,既沒有找到伶音也沒有找到玄鈺的霍言靜有些惱怒,抬手擊在抓來的宮女的後腦上,頓時鮮血溢出,接著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兩人的蹤跡,霍言靜心中焦躁更甚,這些小宮女小太監什麼的知道的有限,看來隻能找那些品級高些的了。
隻是品級高的宮女太監可就意味著麻煩,就在霍言靜心中焦躁著要不要對她身邊的一個女官下手的時候,眼神卻忽然一閃,她分明感覺到宮殿之上似乎還有人。
霍言靜的心中一喜,這下好辦事了,畢竟要是她不識得宮中的路,此刻房頂之上的人行動如此敏捷,看來對於皇宮之中的情形應該是非常清楚的,既然如此,不如將這個人抓來詢問一下。
想到這裏,霍言靜身形一動,閃落之間便到了屋頂之上,她如今的境界,完全能夠和極道境界的人比肩,再加上七弦琴的輔助,即便是極道巔峰境界的高手她也能夠輕易的對付了。
齊詩怡從房頂上掠過,看著越來越近的鈺華宮,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冷笑,上一次不知道她手下的那幾個人到底是如何辦事的,竟然沒有將玄鈺放倒,雖然現在殺了玄鈺的話可能會引起淩天動蕩,但是隻要一想到眼前的這個難惹便是趙謙和心心念念的人,她便覺得與一根刺梗在胸口,難受之極。
鑒於上一次的事情,這一次她會更加小心的,不過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殺玄鈺的打算,畢竟以玄鈺如今的實力她去刺殺完全是找死的行為,既然如此,那麼就動玄鈺最為重視的人吧。
心中剛剛這般想著,肩膀一沉,一隻纖細的明顯是女人的手掌便扣在了她的肩上,齊詩怡的心中一驚,在她朝著皇宮之中急趕飛行的中途還有人能夠將她抓住可見這個人的實力必定十分強大,難道是趙玄鈺?!
齊詩怡的心下頓時一陣猛跳,倏地轉身,映入她的眼簾的不是玄鈺,而是一張陌生的但是卻長得極其美豔的女子的臉孔。
雖然不是趙玄鈺但是這個女子能夠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身可見這個女子也不定不是好相與的,齊詩怡斂下心中所有的情緒,將聲音壓低,“姑娘是誰,在下與姑娘並無冤仇?”
看來這女人以為她要對付她,霍言靜的眉毛微挑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看著自己一臉防備的女子,若是她要對付她的話,那麼就不會如此多此一舉了,剛剛近身的瞬間直接將這個女子擊殺了不就行了?
“我隻是想要知道太子的宮殿怎麼走而已!”霍言靜微微一笑,看著隨著她的話出口臉色微微一變的女子,霍言靜直覺的這個女人有些古怪,女人的心理素質看來不錯幾個眨眼之間便將情緒完全的控製好了,眼珠子一轉便想要開口反駁。
霍言靜的臉色微冷,看著女人的樣子似乎是知道她家師父的宮殿如何走的,隻是似乎不想要告訴她而已。
身體之中的巫力一陣遊走,霍言靜驀然開口,聲音之中竟然是帶了濃濃的蠱惑的味道,“太子的宮殿在哪裏,帶我去!”
輕盈悅耳的聲音在齊詩怡的耳邊響起,直接敲擊著她的靈魂,齊詩怡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然後眼中出現了短暫的呆滯,點了點頭便朝著玄鈺的宮殿飛快的飛去。
“噗——”霍言靜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心神一陣震蕩之下差點讓靈魂受損,以後在境界沒有提升的時候再也不要嚐試控製極道境界的高手了。
看著那個飛在前麵帶路的女子,霍言靜的心中一陣後怕,幸好這個女子的情緒不穩否則的話,否則的話一旦巫力反噬最後她可能落個靈魂受損癡傻的下場。畢竟她的靈魂已經不全了,若是再次受傷,恐怕就該失去自主意識了。
這巫樂控製之術,她也是剛剛晉入了這個境界之後從腦海之中的傳承中學到的,因為之前一直施展的對象都是普通的人,和實力相對於她來說弱了很多的人,所以這一下差點讓她吃了個悶虧。
不過所幸最後的結果還是將這個女人成功的控製了否則的話,她這個悶虧不是白吃了。
隨著兩人來到玄鈺的鈺華宮,霍言靜落下身來,俯身揭開房頂之上的一片瓦片,看到房間之中的玄鈺還沒有來得及欣喜便被房間之中的情形給震驚到了。
到了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在那燭光的映照之下,玄鈺靜靜的坐著,手中還拿著一塊玉石,這不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師尊這一次竟然會在宮殿之中著女裝。
目光一轉落在一旁緊挨著玄鈺的床榻之上的時候,頓時驚得渾身一顫,但見在那個原本屬於玄鈺的床榻之上,此刻正躺著一個妖嬈的紅衣男子,霍言靜的小嘴微張,伶音竟然躺在她師父的床上,她喜歡的男人竟然在她師父的床上?!
當初那個在心中隻有短短一瞬的想法再一次浮出了水麵,霍言靜的渾身顫抖,玄鈺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玉石,眉尖微挑了一下真是因為感覺到了房頂上熟悉的氣息這才沒有動手。
那氣息是霍言靜的,雖然不知道她這麼晚出現在她的房頂上要做什麼。
輕聲的歎息一聲,玄鈺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玉石之上,這塊玉是當初她受傷的時候南宮雲煙送給她的,可惜的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在經過那次的靈魂之力的淬煉之後,這塊玉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然變了個模樣,這塊玉石通體呈現淡淡的淺藍,形狀宛如一顆水滴,晶瑩剔透,一眼看上去簡直美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同時,玄鈺雙目微眯,眼中有光芒流動,在她將巫力注入雙眼之後還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在那玉石之中還有淺淺淡淡但是卻極多的淺藍色宛如煙霧一般的篆體小字。
那些小字在玉石當中遊走,時而化成輕煙,時而又恢複成原本的樣子,在玄鈺將巫力注入玉石當中的時候一股極其清潤讓人的靈魂不自覺一陣的感覺瞬間流遍全身。
認真的看著這塊玉石,玄鈺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若是她猜的不錯的話,那麼這塊玉石應該就是武林之中傳說的那塊在兵器榜上麵排名第一的魂玉了。
隻是這樣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南宮雲煙的手中呢?
還來不及細想,但覺身後一縷熟悉的呼吸忽然碰到了她的側頸上麵,玄鈺的微微側目,對上的便是一雙好看深邃的幾乎要將人整個的吸進去的漆黑雙目。
那雙眼睛的主人,五官精致中透著魅惑,眉間一點朱砂豔紅似火,轉眼便湊到了玄鈺的麵前,如那眼睛的主人所願,玄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的光芒,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這驚豔的光芒來的快去的更快,轉眼玄鈺已經抬手將伶音的臉推了過去。
心中雖然依舊失望,每次他即便將攝魄玄功運用到極致卻在玄鈺的身上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但是行動卻絲毫沒有落下,雙手已然在下一秒攔上了玄鈺的纖細的腰身。
“怎麼,你不是一直吵著說是天色太晚了嗎,怎麼不去睡會?”玄鈺低頭,臉色柔和。
燭光下,那個著上女裝的少女絕色嫵媚的五官似乎蒙了一層夢幻的薄霧,心中因為沒有誘惑到玄鈺的沮喪在這一刻消失的幹幹淨淨,忍不住低頭吻住了麵前女子緋色的唇瓣。
溫軟的唇瓣落下,玄鈺微微愣了一下,原本準備伸出手將伶音推開的,但是手伸到一半最終卻放了下來。
見著玄鈺沒有做任何的反對舉動,伶音的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將那個情不自禁的落下的吻加深。
揭開的瓦片在霍言靜的手中被成了粉末,當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房間之中的情形。
此時的齊詩怡早就已經從霍言靜的巫術當中清醒過來了,順著霍言靜扒開的那處看著下方房間裏麵身著女裝身材凹凸有致的玄鈺的瞬間她進的瞪大了雙眼,差點忍不住驚叫出聲,整個淩天帝國恐怕任誰也沒有想到淩天帝國的太子殿下其實,是個女子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