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到心裏麵平靜了下來之後,齊詩怡這才心驚膽戰的拍著胸脯,將剛剛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所產生的驚訝壓下。
那怪她的謙和哥哥不管怎麼樣都那麼在乎當今的太子殿下,即使被人說的不堪,都依舊將太子殿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原來如此啊。
以前心中所有的疑惑此刻在看到玄鈺的真身的時候徹底的解除了,什麼淩天帝國九皇子吃喝嫖賭除了“嫖”字以外樣樣精通,不是她不想“嫖”而是她那方麵不行“嫖”不了,這九殿下分明是個女子,根本就無貨可嫖!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會被人誤會成性無能了,女人對著女人,除非有什麼怪癖,否則的話,哪裏動得了情啊!
隻是看著下方的玄鈺,齊詩怡的心中糾結,若是將玄鈺是女子的身份曝光的話,那麼不但她是否還能夠順利的登上皇位會成為兩說,說不定連她身後的家族都會受到誅連,隻是這樣一來的話,她的謙和哥哥必定會想盡辦法的將趙玄鈺保住。
而祿親王也會因為得知玄鈺是女子之後不再反對她的謙和哥哥娶了玄鈺。
心中一陣思索,齊詩怡覺著若是玄鈺的身份曝光,那麼趙謙和可能根本就保不住玄鈺之後心中頓時興奮了起來,隻是現在她還在玄鈺的宮殿上方,若是在這裏將玄鈺是女子的信息公布出去的話,那麼說不定她可能轉眼就會被憤怒的玄鈺給殺掉。
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看著房間之中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兩人,齊詩怡的心思開始翻轉了起來。
其實若是霍言靜和齊詩怡再早些來的話,恐怕還會更加的驚訝,畢竟那個時候墨玄楓也還在房間之中的,此時墨玄楓早早的便回了閩窟,因為忽然從一個反叛的勢力變成專屬於玄鈺的實力,而玄鈺偏偏是滅了陳國的罪魁禍首的兒子,所以墨玄楓需要想辦法讓穩住閩窟的人呢,並且讓閩窟的人接受,並且成為玄鈺成為閩窟的新主子的事實。
待得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齊詩怡一側頭看著坐在她旁邊臉色難看打了極點的女子,眼中一抹精光劃過。
“那下麵的男人是你喜歡的人嗎?”齊詩怡明知故問的話讓蹲在她旁邊的霍言靜身形微微一晃。
看眼前這個女子的樣子似乎是和那個九皇子熟悉的人,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子給她的感覺不如玄鈺給她的感覺可怕,但是若是將這個女子心底對玄鈺的憤恨挑起來,那麼至少能夠拖住她從而給她爭取到逃亡的時間。
“是!”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霍言靜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咬了咬唇瓣,想到往日裏伶音即便討厭自己卻依舊對她頗有照顧,以前她覺得是這個男人開始被他感動了現在她頓時明白,這個男人分明是因為師父對她還有些善存方才對她好的。
“但是他不喜歡我!”若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看不清楚事實的話,那麼她霍言靜就是個傻子。
“難道,你就甘心嗎,自己喜歡的人被別的女人搶走,難道你就甘心嗎?”湊近霍言靜,齊詩怡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讓原本沉侵在伶音喜歡玄鈺的失落中的霍言靜心中不禁產生了共鳴。
是啊,她記得她的師父不是喜歡那個狐仙的嗎,現在為何又要搶她喜歡的男人?
房頂上方的動靜,不但玄鈺聽得清楚,伶音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離開緋色馨香的唇瓣,伶音低頭伏在玄鈺的耳邊道:“你這麼做是準備要將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了嗎?”
玄鈺淡淡的笑了笑,“難道你以為我要一輩子扮作男子嗎?”
既然如此,那麼她索性給這個女人一個機會,隻是那個和霍言靜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兩次三番的想要算計她,上一次要還趙謙和的人情倒也罷了,但是這一次,對於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手軟,她趙玄鈺即便是要將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也不會任由這個女人繼續在這裏活蹦亂跳。
“自然不會!”伶音一笑,然後俯身在玄鈺的唇瓣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接著緋色的袖子倏地一甩,一道暗勁頓時從袖中飛出,直接將屋頂上方掀開。
“啊!”站在屋頂上方的霍言靜和齊詩怡齊齊驚叫一聲接著便落入了屋頂下方,霍言靜雖然因為在控製齊詩怡的時候受到了些許的反噬,但是卻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身手所以即將落地的瞬間,她倏地朝著地麵打出一掌,然後接著那一掌回來的力道一撐整個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而齊詩怡更是沒有受到半分的影響,雙手撐地身體柔韌的一彈,同樣安全的落在了地麵上。
伶音的目光在霍言靜的身上掃過,然後掃過齊詩怡,目光絲毫未做停留,又重新回到了玄鈺的身上,“娘子,你答應了我今天晚上陪我的,可惜因為這兩個人的出現,今天晚上恐怕注定是不能的了,所以娘子明天晚上可要補償我一個晚上哦!”
隨著伶音的話落,霍言靜的身形倏地一晃,他喚她的師父娘子,難道,她一直追著的人其實是自己的師公?
可是若是伶音是自己的師公的話,那麼那個狐仙又是誰?
“他也是你的師公!”不知不覺的,霍言靜便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在聽到玄鈺的解答的時候她瞬間有些呆滯。
那個狐仙是師父的男人,而伶音也是師父的男人?
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霍言靜的臉色便知道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玄鈺的目光微沉,這個女子到底是她在這個世界所收的第一個弟子,隻希望這個弟子不要讓她太過失望才好。
“這麼說來太子殿下是有兩個男人?”看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霍言靜齊詩怡猛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目光落在玄鈺的身上。
“難怪謙和哥哥不管怎麼樣都極力的站在你的那邊,原來你竟然是個女子,更讓我沒有想到是,你竟然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子,之前你不是喜歡謙和哥哥的嗎,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竟然將自己的性別瞞著,讓謙和哥哥和你一起頂著斷袖的稱號在京城之中這麼多年,如今你竟然就因為一個忘了便將謙和哥哥拋棄了,你到底將謙和哥哥至於何地?!”
齊詩怡原本溫柔的麵龐越說越是激動說道了最後臉色隱隱間開始透著猙獰,在她看來如此的玄鈺根本就不值得趙謙和如此對待,“你到底憑什麼讓謙和哥哥那般為你,你有什麼資格?”
隨著齊詩怡的這番話出口,玄鈺終於抬頭,將一直放在魂玉上麵的目光移到了齊詩怡的臉上,“我有沒有資格似乎還輪不到你說的吧而且……!”
玄鈺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之所以會失憶,其具體的原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隨著玄鈺的話出口,齊詩怡的臉色急變,當年她動手的時候做的可是極為幹淨的難道這些都被眼前的這個女子查出來了嗎?
“你,你什麼意思?”心中一時情急之下,齊詩怡說話有些打結,但是到底是心理素質好的人,臉上的顏色隻是微微一變很快就恢複了自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你不要忘了,女戒裏麵可是說了,女子既然嫁人了就應該遵循本分,好女不侍二夫!殿下如今的一切若是被人捅出來的話,那麼殿下以為你如今的一切還能否保住?”
看著麵前的女子,玄鈺無心再與之相鬥,她不是神人,對於這種在大家族裏麵長大的女子,她若是要在計謀上麵將之搬到的話,那麼所需要耗費的心神必定不小,既然她已然決定了要成為淩天帝國的皇帝,那麼便沒有那個時間浪費在這種與一個女人爭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上麵。
“如果你能夠活著走出這裏的話,那麼你所說的這一切倒是有可能會出現!”沉吟了一下,玄鈺方才繼續開口。一雙漆黑的瞳子當中是冰冷的肅殺。
隨著玄鈺的話落齊詩怡的身體頓時僵硬。
“你想要做什麼!”她驚呼了一聲,便見玄鈺身上忽然一圈淡淡的宛如水波一樣的波紋倏地蕩開,但凡被那波紋掃到的東西全是化成了齏粉。
看著這樣的場麵,不怎麼的,霍言靜的眼神閃了閃,雙手翻轉之間便將背上背著的七弦琴倏地拿了下來,指尖飛快的劃過琴弦,動人的琴聲頓時從霍言靜的指尖溢散出來,生生的將玄鈺以氣勢攻去的那一招化去了。
當然以霍言靜一個人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徹底的將已經到達了大巫中期的玄鈺的氣勢攻擊化解掉的,但是霍言靜不能一直尾隨她而來的就連她也沒有發現的齊國殺手卻再次助了霍言靜一臂之力。
玄鈺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大巫中期,霍言靜這個連先天境界都沒有入的巫師即便手中有七弦琴作為輔助,再加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的同時攻擊,也隻能夠勉強的將玄鈺的氣勢攻擊化解去而已。
原本在動手的時候霍言靜還以為自己至少能夠和玄鈺過上幾招的,但是隨著玄鈺的出手她頓時明白,以她現在的實力去和玄鈺交手完全就是找虐的舉動。
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齊詩怡在看到霍言靜出手的瞬間眼中頓時劃過一絲欣喜,一提氣,足尖一點,轉眼便破窗而出。
見此伶音的目光一沉,大紅色的袍子一展,正欲尾隨而至,那個之前幫助霍言靜的黑衣男子忽然現身擋在了伶音的麵前。
然而正是因為這一擋,齊詩怡轉眼便飛得隻剩下一個渺小的人影。伶音漆黑的雙目微微一沉再看向階離的目光頓時殺氣四溢。
感覺到伶音身上的殺氣的瞬間,階離的心中一驚,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既然如此,那麼隻能先行撤退了,想到這裏他足尖一點,轉身便想要離開,但是他想要離開也得要伶音允許才行。
看著那個隻是一擋轉身便想要離開的階離,伶音的眼中殺氣更甚,雙手十指飛快的張開,十指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取來的蠱蟲飛速射出,生生的將階離想要離開的路線截斷。
這些蠱蟲雖然是當成炮灰用的,但是若是階離真的將這些蠱蟲當成是炮灰的話,那麼他唯一的下場便是被伶音的蠱蟲控製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
丹田之中的內力噴湧而出,一掌將那些朝著自己飛來的蠱蟲掃落在地,但是隻是這一耽擱的瞬間,階離發現,自己已然無法脫離麵前這個紅衣男子的鎖定了。
如果說玄鈺和伶音隻是武功高強的普通人的話,那麼階離一擋之後馬上離開的做法肯定是能夠奏效的,但是可惜的是無論是玄鈺還是伶音都是巫師,所以在階離重新落回地上的下一秒,伶音手中的一串鈴鐺忽然爆裂,鈴鐺之中一根根黑色的絲線轉眼便從鈴鐺之中飛了出來,看到那黑色絲線的瞬間階離心中頓時不安。
身為頂尖殺手,階離的感知可以說是極其敏銳的,所以在感覺到那些蠱蟲的瞬間,他直覺似乎直覺即便是抵擋也依舊無用,心思閃電,在那些蠱蟲飛來的瞬間他錯身便想要躲開所有的蠱蟲,但是可惜的是那麼多的蠱蟲齊齊飛來那速度快的根本不容他有躲閃的時間。
他想也不想立馬抓起身邊就近的一塊鐵板擱在身前,但是隨著那些蠱蟲靠攏讓他渾身僵硬的是,在那些蠱蟲碰上鐵板的時候竟然發出“嗤嗤!”的溶鐵之聲,轉眼之間,那堅硬的金屬材質便在那些蠱蟲的毒素下被融化出了無數的小洞。
而階離,這個齊國的第一殺手,自此也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看著麵前的男子沒了呼吸,伶音的眸子一眯,五感瞬間擴散到最大,在感覺到齊詩怡的所在的方位之後,一提氣,身形起伏之間轉眼便也沒了人影。
屋內,兩個女子相對而立,其實霍言靜也算得上是絕色美人了,但是此刻站在玄鈺的麵前,那樣貌卻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室內一陣沉默,玄鈺和霍言靜到底是師徒,所以對於霍言靜伶音並沒有動手而是將她留給了玄鈺,畢竟作為霍言靜的師父,玄鈺最有資格動手不是嗎?
“師父!”沉默了許久,霍言靜方才澀澀的開口,接著眉尖一蹙,一股劇烈的痛苦憑空從靈魂的生出叢生,巫師不能夠背叛自己的師尊,霍言靜雖然沒有背叛玄鈺,但是卻動手了,所以傳承之中的巫罰便開始降臨在了她的身體之上。
當然當時她雖然出手救了齊詩怡,但是卻沒有對玄鈺起任何的殺心,所以巫罰在降下的瞬間並沒有直接將她的靈魂噬滅掉,
不過即便沒有將她的靈魂噬滅,但是因為她的舉動到底是對玄鈺不利的,所以即便巫罰不會將她的靈魂直接噬滅,但是她的傳承卻是保不住了。
難道她辛辛苦苦重新修行回來的巫力又要散盡了嗎?
麵對著此刻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的玄鈺,霍言靜的心中頓時惶恐不已,“師父,剛剛我隻是一時迷了心竅,還望師父原諒徒兒!”
在傳承之中同樣也注明了,若是受罰者能夠得到師尊的諒解的話,那麼巫罰將會減輕,或者消失,所以在感受到自己的傳承在一點點被剝奪掉的時候,霍言靜的心中頓時惶恐到了極點。
當初被霍家家主散去武功之後的遭遇,以及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實力提升到如今地步的種種,讓霍言靜的心中頓時一陣惶恐,她的確是喜歡伶音,但是她更討厭弱小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嚐試了一次了她不想再次嚐試,而此刻要想讓她的傳承不被巫罰剝奪,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玄鈺原諒自己。
“我以後再也不會再看伶音了,既然師父看上他了,那麼徒弟甘願退出!”到了這個時候,霍言靜依舊認為是玄鈺看上了伶音讓後想辦法將那樣的男子奪到手的。
畢竟以玄鈺的實力的確是如此的,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還有可能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率先看上玄鈺的,至於之後的一切,也不過是看在玄鈺的麵上方才對她寬恕的。
玄鈺蹙著眉頭,並沒有去追擊齊詩怡,畢竟有伶音出手了,那麼齊詩怡根本就不足為慮。
目光落在霍言靜的身上,玄鈺的唇瓣抿的緊緊的,一開始她救下她不過是因為當初在春風樓的時候這個女子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並不是那種善於計較的性格。
再加上那樂巫傳承也的確是和她有緣,別人花了很長的時間都看不懂的東西,霍言靜很快便看明白了,同時這女子的修煉天賦也是不錯的,所以她方才將樂巫的傳承給予了她,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曾經在她的眼中不錯的女子如今竟然是這般模樣。
看來在收徒上麵日後她還應該細心一些的,不該因為答應了那個人的話,見著一個天賦好的便將樂巫的傳承交給她,一個怎麼也無法了解什麼才是巫的人,沒有資格擁有巫師的傳承。
雖然在玄鈺看來霍言靜的做法並沒有多大的過錯,但是她實在不適合成為一個巫師。
“雖然你和樂巫傳承有緣,但是終究是無份!”玄鈺閉上眼睛微微歎息了一聲,霍言靜的心中頓時一涼。
那種幾乎將她的靈魂都刺透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霍言靜驚訝的看著從她的體內飛出了一團朦朦朧朧的白色光芒,那光芒一閃便沒入了玄鈺的身體之中。
隨著那光芒從她的身體之中飛出,霍言靜清楚的感覺到原本還在她的身體之中的力量開始飛速的消失,而原本蘊含在她的體內的巫力,也開始一點點的消散於空氣之中。
那讓她安心的強大的力量,一點點的從她的身體之中抽離,接著原本敏銳的五感開始縮小,逐漸變得和普通人一般,霍言靜頓時急的跪了下來。
“師父!徒兒錯了,師父再給言靜一個機會吧,言靜今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可惜的是無論她如何祈求,玄鈺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雖然她並沒有看到霍言靜的一切,但是從那些隨著伶音一起來的瞄族人的口中已然知道了霍言靜所做的一切,心中忍不住有些失望。
看著地麵上跪著的霍言靜,玄鈺心中無奈,或許霍言靜所跪的不過是她想要得到的力量而已,自始至終她或許根本沒有在真正意義上將自己當成是她的師尊過。
玄鈺沒有說話,身上的巫力流動,墨綠色的字符在空氣當中生滅,然後最終消失於平靜。
聽著外麵終於變得吵雜的聲音,玄鈺身上墨綠的光芒一閃,那一身的但是身上再次披了一件外套,但是卻並沒有換回男裝。
霍言靜身上的傳承被徹底剝奪出來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卻足夠讓趙正德從禦書房趕到這裏來了。
身邊一絲清風掀起,接著又歸於平靜,紅色的袍子一劃,轉眼伶音便落在了她的旁邊。
“鈺兒,那人已經解決了,不過這一次似乎不用如何準備了,你那父皇已經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伶音的聲音當中帶了一絲歉意。
玄鈺低低的一笑,在她將趙正德放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準備了很多了,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多做什麼準備。
畢竟,身為女子,她早就預料到自己的身份會有被曝光的一天,所以很早之前便開始準備了,隻是那個時候她的實力還不足以將所有會反對她的人震懾住,至於現在,沒有誰能夠反對她。
既然如此,那麼也是時候將自己的身份公布出來了。
至於齊詩怡不過是在她想要公布將自己的性別公布出來的時候湊巧到了這裏而已,不過既然這個女子想要用她的性別來說話,那麼她就借她來將自己是女身的消息直接傳給她的父親好了,趙正德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雖然她不喜歡他,但是他卻是她母親最愛的人,保不準哪天楚妃忽然記起來了,知道她對趙正德做了什麼,即便不恨她,但是心中會不會有什麼怨氣還是兩說。
聽到玄鈺是女子的事情之後趙正德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可是見著那個女子說的那般肯定,讓趙正德的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疑惑,但是相對而言,更多的還是相信玄鈺,畢竟在他看來一個女子即便能力再強,如何能夠做到現在的這般地步。
隻是心中的想法在看到那個站在鈺華宮門口,一身明黃的絕色女子身上的時候頓時崩塌。
趙正德驚訝的瞪大了雙目,過了半晌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澀澀的問道:“你,你是鈺兒!”
玄鈺聞言身形一躬,“兒臣見過父皇!”不同於一直以來的低沉,這一次玄鈺的聲音如夜鶯一般悅耳動人,目光在落在玄鈺的身上,那樣的身材,正清晰的向著趙正德說明,此刻站在他的麵前的的確是一個女子。
趙正德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你個逆女。欺君罔上,你……”心中氣惱到了極點,原本按照之前他的想法來說,此時的下一句話應該是讓人將玄鈺打入天牢才是。
但是出乎玄鈺的意料的是,趙正德卻並沒有將她至於死地的意思,趙正德氣怒的指著玄鈺指了半晌最終吐出一句話,“若是你能夠將那些反對你的人平息下來的話,那麼朕就不反對你做這個皇帝!”
這話裏麵透露出來的意思分明是,同意了?
玄鈺眼中微露詫異,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趙正德對淩天江山的在乎她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裏的,現在在得知了她是個女子之後竟然沒有任何的反對。
看著趙正德雖然惱怒,但是看向她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來的複雜的時候,玄鈺心中隱隱的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趙正德的兒子雖然眾多,但是真正能夠穩得住大局,能夠讓其他國家的人都忌憚的人,隻有玄鈺,其他的雖然也不乏有天資聰穎的,但是能夠與玄鈺相比的卻沒有,別說是玄鈺,就是那個已經死掉的趙玄捷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即便趙正德此刻得知了她竟然是女子的時候心中雖然惱怒,但是在這個時候,若是廢了她,那麼在滅了靖國之後,其他國家的算計除了她以外又哪個皇子能夠如她這般應付得了。
不過,想必她的那位父皇心裏麵也十分的清楚,即便沒有以上的這些原因,他想要對她動手,那也得要他手中的勢力能夠將她壓得下去才是啊。
而經過幾年的相處,趙正德對於她的性格相比也十分的了解了,在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再糾結於她的性別。
所以此刻趙正德才會說出這句話,畢竟,雖然趙正德對於她的性別不是很在意了,但是並不代表在淩天帝國之中沒有這樣偏激的人,所以接下來便是要將這些對於她持反對意見的人鎮壓下去。
隻有讓所有的人全數都認可她了之後,她才算是真正的未來淩天之皇。
“父皇放心,兒臣定然不會讓父皇失望的!”玄鈺聞言,再次躬身,但是身體還沒有弓下去便被趙正德扶了起來。被趙正德扶住,玄鈺的身體微微一僵,除了剛剛來的時候以外,在這位父親的眼中玄鈺很少看到如此純粹的關心。
看著趙正德總算是將真正的將玄鈺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來看待了,伶音的心中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真心的為玄鈺感到高興。
畢竟不管怎麼說,玄鈺既然已經開始接受他了那麼眼前的這位淩天帝國的皇帝就是他未來的嶽丈。
“那朕等著!”似乎是感覺到女兒的僵硬,趙正德的心中忍不住再次歎息,看來他的孩子當初對他失望不是一點點所以現在他隻是如此的一個舉動便讓玄鈺感到驚訝可見他這個父親到底當的有多麼的不稱職。
說完這句話,趙正德的目光一轉,落在了伶音的身上,一如很多看到伶音的人一般眼中不自覺的浮出一抹驚豔之色,但是很快的,在眼中的驚豔褪去之後趙正德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你說要是一個女子長得這般妖嬈也就罷了,但是一個男人,長得這般美豔,當真是有著一股子禍水的味道。
“你……”趙正德方才剛剛開口,伶音很快便識趣的躬身行了一禮,空中極其恭敬的喚了一聲,“父皇!”
隨著這兩個字出口,張正德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雖然看到伶音和玄鈺站在一起他心中就隱隱的感覺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不簡單,但是心中卻還抱有一絲幻想,畢竟這麼一個比女人都還要好看的男人,放在他女兒的身邊,到底安穩不安穩?
一個男人長得一副禍水樣,他實在不放心讓自己的女兒將這麼一個男人收入後宮之中。
趙正德聞聲,原本擰起的眉頭看是打結了,一張老臉頓時黑成了鍋底,“鈺兒,他是誰?”
看著趙正德的臉色,伶音心中無奈,其實他也不想自己長成這個樣子的,他想要的是長得更好看一點,既然眼前的這個老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紅顏禍水一樣,他覺著他至少應該再對得起眼前的這個老皇帝,他未來的嶽丈一些,最好長得再禍水一些,能夠將玄鈺迷住的樣子。
看著兩人的臉色,玄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是看向伶音的目光卻是極其溫柔的,“父皇,兒臣喜歡他!”聞言趙正德心中最後的希望破碎。
側過頭深深的看了伶音一眼然後又一眼,然後無奈的道:“既然你如此喜歡鈺兒,那麼日後凡事都需要多為鈺兒著想一些,畢竟鈺兒是淩天的皇帝,所要操心的事情極多,希望你能夠做好這些,否則的話,那麼即便是鈺兒喜歡你,朕也有法子讓你從鈺兒的身邊離開。”
伶音聞言臉色頓時一肅,“父皇放心,伶音在,太子在!”
趙正德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宮殿之中,霍言靜看著似乎完全是將自己的放棄了的玄鈺,再看著那個自己喜歡的,卻從來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裏的男子一眼,心中似乎有萬隻螞蟻在啃噬。
其實,相比起玄鈺來,她在巫上麵的天賦也是極高的,但是可惜的是她修煉的時間太短了,當初傳承的時候雖然她也同樣看到了一些關於玄鈺的事情,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多少,所以在她看來玄鈺之所以能夠在十三歲便到達了她當時所見的那個實力,過不是因為修煉的很早而已。
若是她也是從小便開始修行巫術,那麼想必以她的能力如今早就已經超過玄鈺了。
這樣一來的話,隻有玄鈺站在她的麵前搖尾乞憐的份,哪裏會是她跪在她的麵前的祈求。
因為忽然想到這裏,又沒有人疏導,霍言靜頓時鑽了牛角尖,在她看來,若是如今的她和她的師父一般強大的話,那麼伶音或許便不會被玄鈺搶走了吧。
而玄鈺之所以不願意原諒她,非要讓巫罰將她體內的傳承剝奪走,一定是因為害怕她的天賦超過她,所以才如此的。
師父啊師父,你既然將自己徒兒喜歡的人搶走了之後為什麼還不滿意呢,你不但將徒兒喜歡的人搶走了竟然還將徒兒身上的法力全數剝奪了。
霍言靜心中越想越氣,看著伶音和玄鈺那背在背後交握的雙手,眼中頓時嫉妒的充血。
“趙玄鈺,你答應我的,若是我自願廢黜巫力的話,你就替伶音哥哥解除巫術,讓伶音哥哥回到我的身邊的!”一點點的將自己失去了力量之後變得虛軟的身體支撐起來,霍言靜忽然出聲朝著玄鈺吼道。
她真的自己在失去了巫力之後將變得和普通人一樣,她已經失去了家族,因為當初家主的誤會那些曾經的朋友也和她疏遠了,在沒有後台,沒有朋友的,如今更是沒有金錢,沒有力量,她如此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的好。
不過她才不要這麼輕易的死掉,玄鈺身為她的師尊卻搶她男人,剝她傳承,甚至總體來說當初萬家的家主之所以會設計她也還不是因為玄鈺。
所以,如今她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全部都是因為她的這個師尊,她今天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全是拜她趙玄鈺所賜。
所以即便她不想活了,她也要往這個女人的身上潑上髒水。
“你在胡說些什麼?”隨著霍言靜的話落,伶音的臉色頓時黑的像是鍋底一樣,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玄鈺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霍言靜的這番話分明是想要將她抹黑。
隨著霍言靜出聲趙正德這才發現在玄鈺的宮殿之中竟然還跪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身上似乎有燒焦的痕跡,虛弱的跪在地上,但是此刻看著這麼多人,正努力的將自己的半個身體支撐起來,一雙美目惱羞成怒的瞪著玄鈺,眾人看著這個女子如此狼狽憤恨的樣子再看向玄鈺的時候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懷疑了。
難道一直太子殿下也是這樣裏外不一的人嗎,隨著趙正德一起來的一種丫鬟太監的目光齊齊落在霍言靜的身上。
趙正德的目光暗沉,看著那個看上去似乎是被人施了火刑的女子,心中暗道難道他的鈺兒當真逼迫那個女子了,不過這想法也隻是一閃即逝,接著眼中頓時殺氣一閃。
且不管這個女子和伶音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單憑她竟然敢如此毀壞玄鈺的名聲的罪責,便是該死。
趙正德深深的看了伶音一眼,他剛剛還在想著這個男人看著如此像一個禍水,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果然有做禍水的本事,心中的想法一收,趙正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冷冷的對著兩人道:“你們都跟我去一趟禦書房吧!”
語畢,轉身便走,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忽然回頭,“朕不想今天的事情又任何人知道,所以,暗影,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隨著趙正德的這句話落下,剛剛還在猜測懷疑著玄鈺人品的包括想要陷害玄鈺的霍言靜一起,都算逃不脫被屠戮的命運。
……
第二天,天剛亮,伶音早早的便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趙正德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當天晚上回來之後伶音的臉色便有些不對勁,早上天還沒有亮,伶音便離開了。
清晨的晨光一點點的透進窗戶當中,玄鈺還沒有睡醒便聽見外麵的丫鬟請示說是趙謙和到來的事情。
玄鈺的眼眸微垂,這個男人是曾經的原主最愛的人,看在她占了原主的身體的份上她不想要這個男人難堪。
那個叫做齊詩怡的女子的手腕的確是高明,即便是放在後宮之中怎麼著都是能夠鬥到四妃之一的位置的女子,所以當初的那個玄鈺雖然聰明但是敗在這個女子的手中倒也不足為奇,隻是讓玄鈺忍不住歎息的是,那個女子設計將原本的趙玄鈺弄死了,可是原主所愛的男人卻還將那個害死他的愛人的女子當成是好人。
這讓玄鈺心中忍不住為原主有些不值,此刻看著匆匆的趕來的趙謙和玄鈺明白,他此刻這麼著急著趕來必定是為了齊詩怡的事情,心中那種為了原主不甘的情緒越發的濃烈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玄鈺整理好了衣裝便命人趙謙和傳進了殿中,在看到玄鈺的瞬間,趙謙和臉上便露出了歎息和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