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花來水中月,真亦假時假亦真(2 / 2)

“看來池父也是個不得了的人吧,這暗曲甚是不凡。”魂兮也走到了屋外,才感覺到屋外涼風繞繞,空氣清新,透過大樹間的縫隙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此時的彼岸花看起來像是暗黑色,池羽的琴聲漸漸停下,四周突然安靜的能夠聽到溪水流動的響聲,

“魂兮公子,該休息了。”

月河清理過傷口後洗了一個澡,穿上了池羽給他的衣服,有些小,但布料卻很是貼合肌膚,衣服沒有任何的花哨,就像一整塊藍色的布製成,隻在領口處用燕國特有的刺繡方法繡了花邊,此時的月河看起來要精神一點了,

“我說你明知道自己傷勢極重,沒事亂竄什麼玩意兒?看見我娘子回來了你那麼激動啊?”池羽還準備數落月河的時候,卻被靈音擰了一下手臂,選擇了閉嘴。

“公子莫在意,池羽就這個德行,刀子嘴豆腐心,公子別介意,你暈在我們穀外的時候我們既然打算救你回來,就不會不管不顧,聽池羽跟我說,你有個摯友和池羽長得一模一樣。”

“我說你這麼一個女子嫁給這麼一個人真是不值得,對,我有一個兄弟長得和你丈夫一模一樣,還有就是,我都說的很明白了我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月河越說越激動,扯痛了身上的傷口後又嘶嘶的倒吸涼氣。

池羽一反常態的哼哼了兩聲就轉身走進了房間,

“月河公子還是快些休息,有可能你受傷極重,傷及了腦補,過幾日再觀察吧,”靈音也走進了房間,微弱的燭光裏隻剩下月河肚子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不可能會自己受了傷,就算掉下懸崖被人救起轉移,也不可能是魂兮,魂兮與池羽的臉一模一樣,那這是哪裏?不是夢境,對了,不是夢境是不是幻境,於是月河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就是沒有發現觸發幻境法陣的陣眼,找了一會兒月河自己都累了,也隻能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晨曦照耀下的彼岸花像嬌嫩的少女,花瓣邊上還滴著一些晨露,幾隻鳥兒飛回了大樹上,幼鳥仰著頭嘰嘰喳喳的叫著,魂兮醒來發現屋裏沒人,便走到了屋外,池羽正在用器具收集著彼岸花花瓣上的晨露,聽到身後響動站起來轉過身,

“公子,你醒啦!”

“嗯,睡得很香,”魂兮淡然道,

“公子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期間滴水未進,顆粒未食,可感覺餓了,我這就用晨露煮些藥膳給你,”池羽拿著器具便走了回來,

“我昨日不是醒過來了麼?”魂兮覺得這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好像昨天也是這樣,

“看來公子傷的不輕呢,三日前我妻去穀外采集也才發現你昏迷在穀口便救了你回來,一睡三日,今日剛剛醒來,昨日我一直都在,公子可未醒過呢。”池羽慢慢的走到了屋內,抬手倒了一杯茶,如此的順其自然,優雅從容。

魂兮記得,昨日池羽也是這般倒得茶,也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位置,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昨天一樣。

一切的一切,池羽的對話與回答,站的位置,做的事情,與昨日絲毫不差,直到下午靈音一步三搖的在彼岸花從中緩緩走來,晚上池羽依舊彈著暗曲,唱著那首意境跌宕的歌謠。

月河躺在床上睜開眼,池羽正在給他擦著身上的血跡,

“你就不能輕點啊,沒看到我是傷者啊”月河粗魯的叫到,因為池羽擦血跡跟擦桌子一樣的,月河說完頓時感覺到不對,昨日不是已經清理了傷口,為什麼還會有血,

“少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傷者,你是我娘子從外麵撿回來的當然是傷者,”池羽如昨日一般,手舞足蹈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重複昨天,對話,做的事情。直到靈音右手提著籃子走過彼岸花叢來到月河的麵前。

一切都跟昨天一樣,不曾改變。

而在人皇宮問天殿中,鄒衍子盤坐空曠的殿中央,這裏,是整個人皇宮最高的建築,四周一篇漆黑,隻有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點著蠟燭亮起藍色的幽光,

鄒衍子坐在大殿的中央,雙手快速的結著印,時而快時而慢,不一會大殿中央便亮起了巨大的太極圖,緩緩旋轉,此時的鄒衍子看起來有些虛幻,太極圖越轉越快,最後陰陽相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

直到鄒衍子雙手結印速度慢下來,太極圖才靜止,四周開始亮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