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天山裏巴蛇現,紅穀之內彼岸花(2 / 2)

“不要!”魂兮剛喊出口,月河已經把那朵花摘了下來,

嘶~~~

一聲蛇吐芯子的聲音傳來,遠處的馬嘶叫了兩聲就不叫了,微弱火光照耀下,一條龐大無比的蛇仰著頭看著月河魂兮,嘴邊還流著兩匹黑馬的鮮血,兩顆眼球足有馬車那麼大。身體盤旋在黑夜中,雖然看不見,但能夠感受到如山的身軀,藍色的頭如同一個吞噬空氣的洞口,讓二人覺得呼吸急促,緊張無比。

“巴蛇,不好,快跑。”魂兮瞬間騰起,踏著湖水就往前飛,月河看著魂兮運轉功力跟了去。

兩人在黑夜裏踏著湖水急速向前飛而去,身後傳來陣陣水浪聲。

湖泊不大,一會兒兩人就上了岸,月河剛想回頭望去,魂兮一把拉住他騰空踏著樹尖向前飛,

“見鬼,這裏怎麼會有巴蛇,”魂兮罵了一句,聲音很快就淹沒在後麵蛇身碾壓大樹的響聲裏,

連續的施展功力,魂兮已經不行了,而此時巴蛇卻越來越狂暴,樹木摧拉崩倒。

魂兮扭頭往回望去,卻不想腳下一空,沒有踩到樹尖,往下一看,筆直的懸崖,

月河倉促之中祭出飛劍,準備救魂兮。卻被背後的巴蛇張口突出一道光華擊中背部。月河一口鮮血噴出。

兩人都落入了下去。

陽光透過大樹照在小屋前,幾隻鳥兒站在樹幹上嘰嘰喳喳,兩三隻蝴蝶飛過窗戶,小屋西側是一條溪水緩緩流向遠方,包圍著小屋的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盛開著火紅的顏色,就像鮮血澆灌的一樣,花中央站著一個少年,一襲黑衣,模樣俊俏,眼波流轉,眉間一股淡然之氣。

魂兮摸著頭走到了門口,靠在了門邊上,身上原本華麗的長袍早已破爛不堪,看著眼前的這些景色,魂兮有些蒙了,昨晚好像被突然出現的巴蛇追到了懸崖邊,自己功力耗盡,腳下踩空,墜落深淵。

魂兮看到月河從花間走過來,隻是今日的月河為何不同往日吊兒郎當,一副正經模樣,

“公子,你醒啦?”

月河叫自己公子?魂兮想著,這小子今天開什麼玩笑呢,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魂兮問道,因為他看到月河身上黑衣一點刮痕破損都沒有,就跟出穀的時候一樣整潔。

“公子說笑了,我當然沒有事,倒是公子你暈倒在我紅穀外,公子倒是有事呢。”少年慢慢的走到了屋內,抬手倒一杯茶,如此的順其自然,隻是月河從來不喝茶。

“公子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期間滴水未進,顆粒未食,可感覺餓了?”少年繼續說道。

“月河,別玩了。”魂兮有些急,都什麼時候了月河還這麼貪圖捉弄自己。

少年剛準備喝一口端起來的茶時,聽到魂兮叫他月河,又放了下來,

“公子可認錯了人呢,我不叫月河,我姓池,單名一個羽字。”少年微微笑了笑繼續道:“我可能和公子的某個朋友很像讓公子錯認了,公子昏迷三天,屋內有些花糕,你暫且先果腹,待到我妻子回來之時才會開飯。”

“你是說你不叫月河?我昏迷了三天?而且是暈在你們的紅穀外?紅穀外可有懸崖峭壁?”魂兮一臉茫然,哪怕是平時冷靜的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我妻子靈音在三天前去穀外找野菜時發現你的,當時你身上衣服已經掛的破破爛爛,但身體倒是半點傷都沒有。紅穀外並沒有懸崖峭壁,是一望無盡的花海,”池羽耐心的答道,說完後優雅的喝一口茶,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味。

魂兮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可否告知這裏可是屬於巴郡驅天群山之內?”

“看來公子是傷的不輕,這裏哪裏是什麼巴郡驅天山,這裏是燕國邊境無須山中,對了,還未問公子名號”

“我叫魂兮,”

“公子稍坐,屋後有我曬的草藥,今晚熬來你喝一些,我不通內力,但我妻子告訴我你內傷頗重,於是我就去摘了一些草藥回來,你一直沒有醒,也不便服用,今日便可用一些。”池羽說完便走出可屋外,

魂兮看著門外盛開在小路邊的彼岸花,鮮紅勝血,而且除了彼岸花,沒有任何的其他東西,就好像給地麵鋪了一層紅地毯,或者說潑了一層鮮血,昨日明明是在驅天山內掉下懸崖,自稱池羽的少年長得與月河一模一樣,連左眼眼角的淚痣位置都相同,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這種時候月河也不會如此開玩笑,

門外小路上緩緩走來了一個白衣女子,梳著鬢,左邊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的鮮花,年齡看起來大那個池羽一兩歲,左手提著籃子,裙邊掃過彼岸花的花瓣,一步三搖而來。

月河醒來躺在床上,魂兮正在給他擦拭著身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