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縣以西一百裏,就是驅天山外境了,
傳說中驅天山大的出奇,連綿幾萬裏不斷,是上古之神為隔斷西方殘暴白虎而施法造成。
也有人說驅天山用來隔斷天外天的。
魂兮看來,它就是一座山,一座巨大的山,管它這邊那邊,這世間求仙問道的人多如雜毛,卻不見幾人能夠登頂成就仙位。
兩人騎著在江州縣買來的黑馬,走在去往驅天山外鏡的官道上,加上剛剛過去的一批人馬,已經是第七批人了!更別說那些不怕惹麻煩直接天上飛去驅天山的人,看來驅天山這“寶物”的動靜也是驚動了西南地的各路勢力,魂兮月河兩人倒是一路悠閑的朝驅天山前行,月河甚至躺在了馬背上,時不時的還順手摘一朵路邊的紅花,把花瓣一瓣一瓣的扯下來。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鈴鐺的響聲從後方傳來,八人抬著一個雕花鏤空的嬌子,轎子四周用薄薄青紗帳遮住,四個角都吊著幾個青銅鈴鐺。抬轎的八人清一色的束身盔甲,臉上全部蓋著青銅麵具,行進起來看起來僵硬無比速度卻奇快無比。不一會便趕超到了魂兮的前方,原本躺在馬背上的月河突然立起上身,騎著馬走到了魂兮旁邊,衝魂兮仰了下巴,
“快看,好漂亮的女子”
青紗帳中,端坐著一個年齡約莫十六七的女子,頭上梳著鬢,戴著一陰一陽兩個簪子,下半張臉戴著白色麵紗,身穿一襲雪白的的長綢,女子轉過頭看了一眼魂兮,隻是那雙明亮灼熱的眼睛,看的魂兮心悸。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官道上,也聽不到叮鈴鈴的鈴鐺聲了
“確實挺漂亮,”魂兮說道,
“當然漂亮。”月河調笑道,“在穀中可見不了漂亮女子,除了你就是師傅,在師傅沒把你帶來的時候,隻有我。”
降仙殿,不落亭中,
老者在棋盤上落一顆黑棋子,棋盤對麵的男人也落一顆白棋子,
老者再次夾起一顆黑子,對著棋盤猶豫半天,最終還是落子,男人落一顆白棋子。
“先生這棋,看是我贏呢,”男人道,然後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輕輕地喝了一口。
老者微微一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點了點頭,
此時在一旁站了很久侍官走到男人身邊,彎下腰恭敬異常:“殿主,鄒衍已到天問殿,”
“那好,就不能陪先生下棋了,寡人先告辭,”男人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向了天問殿,侍官對著老者一拜,也小跑的跟著男人去了。
老者看男人走遠後,夾起了一顆黑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最不起眼的一個地方,本事死局的黑棋瞬間活了起來。
是夜。
在路上行進了好幾個時辰,魂兮兩人才來到驅天山的外鏡,雖是外鏡內部,卻也是大的出奇。魂兮背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有一束月光剛好透過樹葉照在了他的臉頰上,月河在河邊洗著臉,兩批黑馬拴在不遠處的木樁上,本來月河可以祭出飛劍前往驅天山,但是增加一個不會禦劍的魂兮,法力消耗就大了,所以隻得一路靠著這兩匹馬。
“魂兮,你說師傅讓我們來巴郡跟你找的那個東西能找到嗎?我們進了驅天山跟進了迷宮一樣,除了你和我,全部都是草啊樹的,對了,還有那兩批黑馬”
“師傅說藥引就在巴郡,但不一定是在驅天山,我們來驅天山也是碰碰運氣,仙草生長必有異象。”魂兮回答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也對,隻能慢慢找,你做文理的,真不知道為啥師傅堅持要治你的九漏身軀。”月河說完就往地上一躺,也不管幹不幹淨,
魂兮兩年前被師傅帶回鬼穀,那時魂兮腦子裏沒有任何的記憶,隻是這兩年跟著師傅和月河學習道法,卻不想怎麼都運轉不了一個氣息周天,最後查閱資料才知道有可能是千古不出的九漏之體,就是說魂兮就算感受天地吸納靈氣,在運行的過程中也會消散,聚不到一起,跟別說修煉道法了,之後便開始在鬼穀學習琴棋書畫,隻隔半年,師傅便要求月河魂兮二人來著西南州尋找能夠治療魂兮身體的仙草,隨後二人便動了身,這才有了為啥兩人會來這巴郡。
魂兮去撿了幾塊幹燥的柴木有生了火,這山裏夜間不像客棧裏那樣暖和,木柴燃氣的火焰時不時劈啪作響,四周一片黢黑,仿佛這火焰照耀的地方就是一方小天地,月河在一邊用用嘴巴叼著一根草,躺在地上逗著腿,就像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就跟剛剛開苞的野花一般,花香彌漫在空氣中,伴隨著柴木燒焦後的氣味,火焰漸漸的變得小了。
火焰漸漸的變得小了。
啵的一聲,不遠處的空地上盛開了一朵鮮豔的紅花,七瓣花瓣盛開,芳香沁人,那一瞬間感覺就像一方天地誕生的奧妙一般,玄不可言。
“嘿,魂兮你看,這大半夜的驅天山裏還開花,”月河跳起來,順手向那多鮮花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