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她什麼也沒做,攤開手掌,手上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可那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像是突然被用刀劃了一道。

很疼,很恐怖。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雙笙背上涼颼颼的一陣冷風吹過,剛剛的勇氣瞬間煙消雲散,她走到哪裏去呀,手上的疼痛真實的證明了她的命與那人緊密相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掌握在那人手上,他傷她也傷,他死她也死。

這樣的牽連可以甩那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好幾條街了,真是浪漫,天殺的浪漫!

別人是生的光榮死的偉大,她的生的憋屈死的婉約,雙笙站在院子裏,看著發痛的手,悲憤的認命了:她還是得留下來,還是得盡快找到那人。誰讓她那麼怕死呢。

屁股痛,手也痛,心裏也差不多痛,雙笙不想躺著了,就飛到屋頂上百無聊賴的發呆。

坐了沒多久,就看見東苑院門口有一群人走過來,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太子,身側並肩而行的是一個看起來跟太子差不多年紀的公子,身後則是隨行的東苑侍衛,一群人俱都步履匆匆。

不是去西苑的武會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雙笙算了算時間,覺得納悶,不過她今日不當值,便隻能眼看著他們入了東苑正閣。

索性沒過多久,阿武阿哲回了侍衛院,雙笙從屋頂上下來,問道:“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阿武神色凝重,“出了點事,武會今日沒舉行,太子讓人都回去了。”

雙笙靈光一閃,出言詢問:“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受了傷?”

阿武奇怪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雙笙很是激動,生出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詩意感,緊張的繼續問:“武會切磋嘛,難免會不小心傷到,阿武,誰受了傷?”

阿武沒生疑,答道:“是李世子。”

雙笙猜測著:“就是剛剛和太子一起過來的那位嗎?榮王府的李啟李世子?”

阿武點點頭,疑惑的看著雙笙,“世子受傷,你那麼高興做什麼?”

雙笙笑眯眯,心裏樂開了花,李啟,想不到是你呀,她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嗯,遠遠看上去身高體形外貌都還不錯,雖然蒲焅卜之前已說過那人貌比潘安,但親眼看到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李啟讓她很滿意,就是不知道性格怎麼樣,可千萬不要像太子那樣招人嫌呀。

話說,他跟太子貌似關係不錯,走的很近,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這……雙笙有點小擔心了。

右手上的疼痛比較厲害,分散了雙笙的注意力,她想了想,問道:“李世子傷的嚴重嗎?”

她想知道自己需要疼多久,這種連疼痛都無法掌握的感覺實在是……很悲催。

阿武邊往屋裏走,邊回道:“也不是很嚴重,就手臂上擦傷了,估摸著幾天就好了。”

雙笙哦了一聲,突然察覺到不對,“你說什麼?手臂擦傷?”

她明明疼的是右手啊,關手臂什麼事?莫非這這牽製還挺隨意,疼的不是一個地方?雙笙有些糊塗了,為了保險起見,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除了李世子,還有誰受傷嗎?”

阿武正要答,走在前麵的阿哲回過頭來

,製止了阿武:“剛剛太子的意思你沒聽明白嗎?今日武會之事不得向外透漏半句,就你剛剛說的,最少要挨三十杖,再接著說,弄不好都夠你掉腦袋了。”

阿武醒神了,嚴肅的看著雙笙,“你不要一直追著我問,我不會再說了。”

聽話音,明顯是還有別人受傷,眼看就要接近真相了,雙笙不舍得輕易放棄,“阿武,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求你了求你了阿武阿武好阿武武哥哥。”

阿武抖了一下,緊走幾步,離她遠了些:“你叫的再肉麻我也不會說了,我討厭挨板子,那丟人的事你還是一個人繼續吧,別拉我下水。”

雙笙,“……”

從阿武嘴裏都問不出來什麼,更別提去問別人了,雙笙沉默了一會兒,另辟蹊徑,“今日的武會取消了,那什麼時候再舉行?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去吧。”

她新來的,這麼好奇倒也在常理之中,阿武能答的還是盡量答道:“三日過後就舉行,按理是都要去,但也要聽從太子安排,如果他覺得某人比較丟人或者不討他喜歡,也許就不讓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