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不是件簡單事,雙笙決定先從身邊找起。
阿武的胸膛已經看過了,在接下來的一個晚上,她又大著膽子厚著臉皮在阿哲換衣服的時候看了個仔細,遺憾的是,阿哲胸膛上也幹幹淨淨,同屋的兩人很容易的被排除掉了。
侍衛院裏另外兩間房裏,其中一間住著其他三名侍衛,另外一間是趙如康單獨入住。
因為是輪值,三人很少能全部聚齊到一起,她隻能一個個分開去看,在打聽到三人上值下值的準確時間後,她在月黑風高的晚上,開始了之前的老本行:屋頂偷窺。
誰知,第一晚就不太順利,她上房揭瓦後,眼看著那侍衛脫了衣服亮出幹淨胸膛來,不由失望的微歎了口氣,想不到那侍衛馬上察覺到,警惕出聲:“誰?”
她自然不敢應,迅速逃離,跑的比鬼都快。
第二晚她小心再小心,房內的侍衛倒是沒發現她,就是那侍衛挺奇怪,在房中慢悠悠的走來走去,衣服要脫不脫,等的她很心焦,好不容易等他脫下,胸前除了兩點外,依然是讓人失望的光禿禿,她暗呸了一聲,憤憤離去。
第三晚,屋內的侍衛更奇怪了,他從進屋後就一直坐著,一動不動,看的雙笙疑惑不已,不過,她的疑惑很快就被解開了,因為那侍衛突然抬頭,衝她笑了笑,她一驚,反應過來時身子剛一動,脖子上已架上了冰涼的利劍,耳邊傳來趙如康的聲音:“好大的膽子,敢闖此地,轉過身來。”
雙笙僵硬的轉過身去,僵硬的對著趙如康打招呼:“嗨,頭兒。”
趙如康一愣,萬萬沒想到是她,前日手下稟報說屋頂有人暗窺時,他就布了局,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本意是想看看偷窺者目的何在,但那偷窺者也不知是狡猾還是別有意圖,並不多留,最多一個換衣服穿衣服的時間便離開,於是,趙如康便不再多等,今晚將偷窺著一舉拿下。
可是,怎麼會是雙武侍?趙如康沒有收回劍,依然牢牢的架在雙笙脖子上:“雙武侍,怎麼是你?”
雙笙無言以對,“我那個什麼,上來乘涼,順便看看其他的侍衛是怎麼過夜生活的,唉,你一定不信吧。”
趙如康沒什麼表情,“我信不信沒關係,太子信就行了。”
雙笙一呆:“你告訴太子了?這麼快?”
趙如康點點頭:“早在第一晚察覺到有異時,我便稟報了太子,事關東苑和太子安危,自然不能大意,走吧,太子等著呢。”
雙笙死都不想去,可劍架在脖子上,她反抗不得,隻能一步一挪的隨著趙如康等人去了東苑正閣。
李成君還未更衣,正半靠在軟枕上就著燭燈看書,聽得宋保泉來報時,便放下手中書卷,懶懶的看向門口。
趙如康先進來,隨後是耷拉著腦袋的小矮子,最後是另外幾名侍衛,看布陣,分明是將小矮子圍在中間,李成君冷眼看著,目光掃過雙笙,落在趙如康身上:“抓到了?”
趙如康不敢隱瞞,如實稟報:“是,剛在屋頂上抓到。”
李成君拿起一旁的茶盞,慢悠悠的吹著杯中茶葉:“小矮子,你解釋一下。”
看樣子他今天心情不壞,雙笙想到了之前宋保泉的那番告誡,心中飛速衡量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下:“殿下,我錯了,我是有苦衷的。”
李成君喝了一口茶,哼了一聲,“說。”
雙笙先實話實話:“我上屋頂,其實是為了看胸膛來著。”
李成君嘭的一聲扔了茶盞,“你還在看!”
上次她說是為了找一個柔弱的人做主子,好盡盡自己的力,可現在她已是侍衛了,居然還不知足,還去看那玩意,她是想做什麼?
雙笙一看他變了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忙噠噠的解釋道:“殿下,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有一個說不出口的怪癖,您既然問起來,我就不要臉了,把這苦衷告訴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