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闖此門,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長公主急將蘇邇拽開。
被斬的地麵瞬間裂開一道口子。
“晏承啟?”長公主問道。
當時皇甫奕與鬼王勾結一事,晏絕塵一口咬定隻有自己,就算去死也不想牽連家裏。
皇甫昌念他寒門出身,好不容易才熬到頭,遂隻將他一人賜死。
晏承啟這才得以繼續當他的羽林郎將,與皇甫奕蠅營狗苟,後來又聽命於月丘。
誰做皇帝都無所謂,隻要朝堂之上,有他的一席之地便可。
長公主冷眼瞧著這個平時對她恭敬有加的人,嗤道:“忠於月丘,看來也是個貪圖便宜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擺你的公主架子呢?你父親都死了,你可不是什麼長公主了。”
說完,晏承啟舉著斬馬刀踏風而來。
長公主舉起長劍生生擋住這三尺有餘的刀刃,並對蘇邇道:“你隻管破門,我來應付。”
蘇邇複又舉起手,散出銀光,準備將門直接以雷電震開。
有一層結界在,塗南感受不到門外的任何情況。
她想明白了,這天下,這蒼生,不隻有她一人想守護,還有門外的他們,以及千千萬萬誓死不屈的人。
“他們跟你不一樣!”
塗南猛地大吼一聲,同時橫掃一刀。
刀風似聚集了千萬人的力量一般,不僅將月丘逼出數十步,還蕩開了黑氣。
殿內頃刻間恢複清明。
月丘不免起了一絲忌憚,一年不見,她的靈力長進不少。
不過,他這一年來可沒有懈怠。
他抬起衣袖撣撣塵灰,無奈地搖搖頭:“你果然,還是如她。”
“那就別怪我清掃家門了。”
塗南冷笑一聲:“我可從來沒把你當父親,去死吧!”
二人交起手來。
兩柄泛著銀灰色的刀不斷劈下,又被擋開。
同樣是刀,映北刀身狹長,看似輕快實則有重量,刀背寬厚,隻斬敵不殺友。
而月丘手中的圓月彎刀則殺氣凜然,有將人碎屍萬段之勢。
鏘——
塗南寒氣四射,在他手底下過了幾十餘招。
月丘嘲諷道:“塗南啊,你可殺不了我。”
“殺不殺得了,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塗南怒吼道。
整個殿堂突然揚起淅淅瀝瀝的雪花,似柳絮飛舞,又似刀光劍影。
可這些雪花壓根落不到月丘的身上,他不斷轟出火球,朝塗南飛來。
轟——
奉天殿被打出一個窟窿。
“月宗主,你這皇帝還想不想當了,這皇帝還沒當成,宮殿就被砸壞了。”塗南故意氣他道。
月丘又打出幾大團火球,“壞了再修就是。”
如今,奉天殿內,可真謂是,冰火兩重天。
轟——
隨著月丘打出的火球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塗南不幸中招。
她的左肩被烈火灼燒,燙得一片血肉模糊。
門外的蘇邇顯然也感到刺痛,她加快了破門的速度。
隻聽得一聲驚雷。
轟隆——
大門赫然倒下,激起一大片塵灰。
塗南躍過月丘的玄袍,看到了那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蘇邇踏門而入,麵前立刻現出一把古琴,懸在半空。
月丘冷哼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
“我們二人,殺死你,足矣!”
蘇邇全然沒有露出一絲膽怯,她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內,句句清晰切齒,帶著不可一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