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遇這才回應道:“是這樣,蓓兒,可能是離家出走了。”
“若是離家出走的話,倒也比劫走要好些。”
蒲遇急道:“可是她從未單獨離過家?我擔心她會有什麼危險。”
長公主奇了:“危險?蒲公子,你妹妹應該是已過及笄對吧?”
蒲遇聞之點點頭。
“既如此,離家則是她的選擇,她的安全也是由她自己負責。”
蒲遇竟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無法反駁。
“何況我聽聞二小姐可禦笛控製心智,如此大的本事,她會有什麼危險?”
長公主抬眸凝視著對麵的蒲遇。
蒲遇稍稍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蒲遇:不是我安慰你嗎,怎麼倒成你安慰我了。
他說道:“殿下說的有道理,蒲某記下了。”
長公主微一挑眉,有些驚訝:我說的又不是聖旨,你記它做甚。
她緩緩站起身來,道:“蒲公子這副身子骨還是好好歇息吧,本宮還有要務,就先告辭。”
說罷,她拎起裙擺下裝,轉身就走。
他都沒來得及行禮。
她剛走,小七就端著一個食盒回來:“公子,吃的來咯。”
“公子,我剛剛瞟見殿下了,是殿下來看望公子了嗎?”
蒲遇直接不想搭理他:“小孩子別打聽這些,快把菜端進來,你家公子我餓了。”
小七撅了撅嘴,什麼小孩,我沒幾年就弱冠了。
沒過兩日,蒲遇完全恢複靈力,便也投身進入病遷房醫治病人。
他一出現,好多病理難題都得到了解決。
尤其是他自創的藥方,救治了無數身患疫病之人。
各位太醫想必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位蒲家神醫的厲害,紛紛讚不絕口。
汴州的百姓仿佛都得到了救贖。
這日,天蒙蒙黑,蒲遇剛從病遷房回來,正欲去找長公主彙報疫病情況。
他詫異了,今日殿下的院子怎麼靜悄悄地,平日裏守在門邊上的侍衛呢?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思及此處,他奪步進了長公主的院子。
隻見不遠處,一個白毛身影正站在長公主麵前,二人似乎還在交流著什麼。
“池也?”蒲遇驚呼出聲。
白毛身影聞之,警惕地回過頭來,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蒲遇衝到二人身前,滿臉疑惑地問道:“池也,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聲?”
池也緊張地回道:“你還說呢,我行蹤泄露了,今夜我就要帶殿下走,否則被月丘手底下的人察覺到,殿下就走不了了。”
長公主一臉貓膩地看著麵前倆人,你們倆到底串通好沒?
蒲遇眉頭微蹙,池也的行蹤一向詭秘,絕不可能被發現。
可是事情也沒有絕對,萬一池也真的暴露了呢?
他仔細地端詳起麵前的白毛小子來。
突然沒來由地問道:“你與我們說過,你傾心一位人魚姑娘,她叫什麼名字?”
池也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半開玩笑道:“你怎麼回事,都什麼時候了,還談這些?”
說著他就要帶長公主離去。
蒲遇神色大驚,當即一手扒拉開他,並拽住長公主的手腕,與他保持距離。
蒲遇小聲道:“他不是池也!”